,她尚带着泪痕的脸越发显得小巧秀气。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她伸出素手,轻轻压下他的剑锋,“你要发誓,今天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决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她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百川,“若是百川大师兄问起我来,你就说我突然出现,我的血偶然克制了你的炎煞之气,仅此而已。”转瞬之间,她已经在心里调整好了自己的计划,再抬头时,眼神重新坚定起来,“哪怕青宇问起来,你也只能这么说。”
“为什么?”凌若谷凝眉,“你是在帮我隐瞒吗?”
兰珊笑了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冰凉,“我只是希望,你帮我隐瞒。”?
“除非,除了刚刚那样,你还想彻底毁了我。”尽管走到这个局面离不开她机关算尽的阴错阳差,可她说起这样无辜的话依旧毫无愧疚感,她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为了三滴真心血,她什么都舍弃了,千万不要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心软。事已至此,她虽然乱了计划、失了先机,可还有补救的机会。
她低头咬破指尖,再抬眸看向他:“你别动,也别躲。”说着,她踮起脚,一手挽袖,一手将指腹缓缓流出的鲜血涂抹在他的薄唇上,制造她用鲜血消弥了炎煞之气对凌若谷影响的假象。
凌若谷默默地站着,身体不可避免地有些僵硬。她指尖的触碰很轻,在他的唇上一扫而过,他突然就想起刚刚自己狠狠嘬吸她唇瓣的情形,顿时身形更僵硬了。
她的血液里有种奇异的甜,带着不可名状的吸引力,令他生出某种想要更多的渴望。他有些恍惚地想,这是寒冰果的香气吗?
他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抿唇的冲动。
他甚至想伸出舌头把唇上的鲜血舔进口中。
他更想含住她的指尖,吮吸她的伤口,品尝她血液味道的同时,感受她轻轻的颤抖。
而事实上,他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第十八章 撞破
虽然含元殿的后山除了青宇师徒三人,其余闲杂人等很少会来,但兰珊并不那么清楚这点,加上她此刻身上穿的又是凌若谷的衣服,所以她在身体状况允许的情况下,尽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直到关上门,她这才背靠着门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她顿时整个人站都要站不稳。
勉强用帕子沾了屋里铜盆中原本备着的一点凉水,将身上的痕迹稍做清理,双腿间黏腻的滋味太难受,她只得连mì_xué也一并擦洗了一番,带着凉意的湿帕子一触碰到那两瓣还红肿着的肉贝,顿时激得它们猛然一缩,随后又被主人强迫着放松张开,原本含在其中的稠白液体立刻缓缓流出。被擦伤还有一丝撕裂的穴口碰着凉水,立刻带出了腌疼,眼前回闪着一炷香前凌若谷压着自己疯狂索取的样子,兰珊心烦意乱地将帕子扔进铜盆里。
从衣橱中随意取了套浅碧色的裙衫换上,她推开窗户,希望微风能吹散她纷扰的思绪,坐到铜镜前开始梳头。
镜中的女子柳眉轻锁,双唇红艳微肿,娇嫩的唇瓣上有几个肉眼可见的小伤口。
兰珊并不喜欢自己如今的模样,双颊酡红,眼尾带着水意,有种娇弱的媚态。额上百川帮她包扎的棉纱布带有些挪了位置,她随意地扯了扯,转手将青丝拢起绾了个发髻,拿银簪重新固定好,浑身上下都酸疼不已,她昏昏沉沉差点站不起来,正要伏在桌上休息一下,却有人轻轻叩了叩她的房门。
“是谁?”
门外的人犹豫了一瞬,这才回答:“是我,凌若谷。”
兰珊并不想在此刻见他,只隔着门轻轻问:“你还想怎样?”
一个“还”字,提醒着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
凌若谷低头望着手中的药碗:“大师兄让我来给你送药。”他那样欺侮她,自觉她厌恶自己得紧,如非必要他也不想此时前来徒增她厌烦。但百川醒后立刻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生平第一次对师兄撒谎,心中忐忑地按照她说的那般讲了,百川不疑有他地信了他的话,倒是感叹了一声,师傅留下兰珊确实有先见之明。百川被炎煞之气发作时的凌若谷所伤,需要在寒清洞的病床上运功疗伤,他看了看时辰,约莫到了兰珊该吃药的时候,所以便嘱咐凌若谷前来送药,“顺便向她道个谢,她身子很虚,肯拿鲜血化解你的煞气,无论如何也当得起这声‘谢’。”
想到百川的话,他端着碗的手指轻轻用力。
若是师傅和大师兄知道,他是怎样强迫她用身体克制他的炎煞之气,大概会立刻动手清理门户吧。他倒不惧这样的惩罚,毕竟自己也算罪有应得,只是答应了她隐瞒此事,他却不能再做出有负她所托的事情来凌若谷端着药碗站在兰珊房门外,原以为她大概不会开门了,正在迟疑是否再敲一次门,没想到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百川大师兄他怎样了?”兰珊半张清丽秀妍的脸从门后显露出来,声音透着一股虚弱与疏离。
“他醒来后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此刻在寒清洞疗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凌若谷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双目含泪在他身下颤抖挣扎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