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男人,姐说错了。快松手,锅糊了。”
周谢燕告饶地说。
“哼,这次放你一马。看你还敢再说。”
周小川边说,边又用力地抱了周谢燕一下。
晚饭做好了,俩个人坐在了桌边,很自然地吃起来。
“姐,你和主任是怎么谈的,刚才为什么那么伤心?”
周小川边吃边试着问。
“主任说,她帮不了我了。看样子,事情不太好。”
一说这个,周谢燕的情绪又低落下来,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来。
一看周谢燕这样,周小川觉得不妙,赶紧说:“姐,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问一声。”
周谢燕没吭声,用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拨拉着。
“姐,我吃过你做了菜,还吃过中药房麻姐和金子做的菜,你想不想知道你们谁做的最好?”
见周谢燕还是过不来,周小川急中生智地出招说。
“谁?谁做的最好?”
这招果然好使,周谢燕抬起头问。
“你猜?”
其实周小川并没做好准备,他只能对付。
“哼,我不猜。你心偏谁,谁的菜就好。”
周小川没想好,周谢燕却想好了。
“怎么会呢?我这么公平的人。”
周小川表白道。
“那你说。”
周谢燕注意地看着周小川,看他到底怎么说。
“其实,还真不好说。你们仨人的风格不一样。麻姐擅长清炒,金子是炖,姐的是家常菜。姐,你知道吗?你看着麻姐人挺粗的,可她炒菜跟她完全不一样,她清炒是一绝,特别爽口。”
周小川认真地边想边说。
“你就说吧,姐跟她们比,怎么样吧?”
周谢燕不关心别的,只关心自己在周小川心里的位置。
“姐做的是家常菜,吃着舒服。”
周小川笑着说。
“呵,就一个舒服呀。我听明白了,我炒的不如她们的,对吗?”
周谢燕有些不高兴地说。
“不是,不是。姐,你别急,听我说完。麻姐炒的菜挺好吃,可是不解馋,吃完总不觉得饱;金子的菜正好相反,每回吃完,我都会撑着,晚饭都不吃了。姐,特逗。我在东方那儿吃饭的时候,我经常和他抢,气得他直叫。其实不赖我。麻姐的菜,总吃不过瘾,金子的菜就是应该猛吃。”
周小川想起在东方那吃饭,就想笑。
“姐笨,还是没听明白,你到底是喜欢谁的。没事儿,你大胆地说。要是姐的不好,你说出来,姐再去改。”
周谢燕这回是平和地说的。
“姐,你千万别改。姐,你的菜,虽然不像她们做的有特色,可是,吃着舒服。真的,能吃饱,扛时候,不像麻姐的,吃不饱,没到饭点就又饿了;你的饭,到饭点就饿,不挡下一顿。不像金子的,存食。真的,姐,你别改。”
周小川极力地说。
“我听明白了,姐的饭,就是像你在家吃的;麻姐的,是尝鲜;金子的,是过瘾。对不对?”
周谢燕总结说。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姐,你总结的真棒。你不说,我还真没想清楚。”
周小川高兴地说。
“好呵,你个小花心,吃着这家,还想着别家。你还都惦记着,看我不打你。”
周谢燕举起身中的筷子。
“别打,我不是花心。我认罚,我涮碗。”
周小川赶紧站起来,说。
周小川听周谢燕这样说,一想,可不是吗?自己真是她说的这样。心一虚,就不敢再辩了,所以赶紧找事儿,溜。
“川儿,我跟你再说一遍,以后不许再伸手这种事儿。以后接了婚,也不许!听明白了吗?”
周谢燕见周小川又要干这活儿,真生气了。
“姐,你是客人,我怎么能让你干这个?”
周小川解释说。
“我是什么?”
周谢燕一听,更生气了。
“姐,我错了,你是我姐,该你干。”
周小川一见周谢燕变了脸,赶紧说。
“川儿,记住,男人要像个男人!不然,你就不要做大事儿,娶个媳妇,当个小男人就完了。”
周谢燕教训着说。
“是姐,我明白。可是,现在的女人都跟李芗似的,我上哪儿找你这样的?”
周小川不傻,很明白。
“那我不管!”
周谢燕横横地说。
“你娶了媳妇,她要是真让人干这个,我就是过来给你当老妈子,也不能让你干!”
周谢燕又补充说。
“姐,你真好。”
周小川边说边走过去,抱住周谢燕。
“吃饱没有?去,像个老爷们儿,到屋里歇着去。”
周谢燕命令道。
周小川红着脸,松了手,往屋里走去。
周小川是真不忍心让周谢燕干,可他也真不敢过去。他坐不住,站在门口悄悄地看周谢燕干活。
周谢燕在厨房涮涮洗洗,又是一通忙活。
终于,周谢燕干完了。
周小川赶紧坐回到沙发里,拿着自己写的东西,假装看。
“川儿,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周谢燕走过来,对沙发上的周小川说。
“姐,你走呵?”
周小川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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