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芗这边看得挺开心,李朝阳不耐烦了,他再次按响了门铃。
“谁呀,谁呀?”
李芗虚张声势地边说边打开了门。
“芗儿,我。”
李朝阳一见是李芗开门,便亲热地说。
“哟,这是谁家的亲姑爷呀,您走错门了吧?”
李芗没让李朝阳进来,反而嘲弄地说。
“妹子,跟哥来这套是不?”
李朝阳把东西往李芗怀里的塞,就势挤进了门。
进了门,李朝阳也不换鞋,径直往里走,到了客厅,大喇喇地坐到了沙发上。
没办法,李芗只好跟着进了客厅。
“李叔在没在?我见见他。”
李朝阳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点上支烟,说。
“不好意思,你李叔不知道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没能在家候着您。要不,我给你到单位叫去?”
李芗牙尖嘴利地说。
“行了,芗儿,哥我可没得罪你,行了吧。”
李朝阳有点受不了了,口气有些软了。
“哟,朝阳哥,妹子我说的可是实情,可不敢得罪您。您是谁呀,您是李公子,我爸的命运还在您家手里呢,您可别这么说。”
李芗依旧不依不饶地说。
“芗儿,好妹妹,哥来是有正事儿,跟叔有关,你别这样了,行不?”
李朝阳告饶了。
“你真没劲儿,什么时候也学得假正经了,一点都不好玩。”
李芗不满地说。
“芗儿,不是哥假正经,是哥真有事儿。等把正事儿办完了,叫上你那个妹妹,你想怎么玩,哥我都陪着你们。”
李朝阳见李芗不逗了,赶紧许愿说。
“哼,李朝阳,别跟我斗心眼儿,露馅了吧?”
李芗得意地说。
“芗儿,我,我露什么馅啦?”
李朝阳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露出了马脚。
“什么是叫上你那个妹妹,什么叫陪你们呀?”
李芗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有点酸。
“对,是哥说错了。你哥我陪你玩。芗儿,你妈他们回来了吗?”
李朝阳真是不想和李芗多纠缠了。
“回来啦,早就回来了。不过,都累了,休息了。”
李芗装傻说。
“噢。芗儿,你妹妹也累啦?不至于吧,年纪轻轻的,逛个街还能累着?叫出来,咱出去玩去。”
李朝阳脸上堆着笑,说。
“叫出来,你说叫出来就叫出来?再说,你不是来看我爸的吗,叫我妹妹干什么。”
李芗一下就把李朝阳堵了回去。
被李芗这么一堵,李朝阳有点儿傻。一时接不上话了。
看着傻了的李朝阳,李芗心里暗里偷乐着。
李朝阳毕竟是李朝阳,他一下明白,自己是操之过急了。于是,他又回到了起点。他对李芗说:“阿姨回来跟你们说了吧?我家一屋子的人,也没能招待好阿姨和你妹。芗儿,你知道那一屋子人是怎么回事儿吗?都是来跑官儿的。人大又要开会了,市里头的人事要变动,一个副市长该下来了。”
李朝阳不得不暂时放下马晓晴,集中精力攻李芗。
“他们都想当副市长?”
李芗不相信地问。
“芗儿,怎么可能呵?那些人是跑别的官的。这回这个副市长,是从咱们市里出,他们当不成副市长,可是当副市长的那个人让出的位子,他们想要。一个套一个,明白吧?”
李朝阳解释说。
“嗬,到底是官场中的人,想得够周道的。”
李芗不禁感叹到。
“那当然,你以为呢。现在,要是没关系,你想当官,那可比登天都难,别说是副市长了,就是从副处爬上正处,要是你没关系,都休想。”
李朝阳很是清楚其中的门道。
“听你这一说,这里边的竞争,比你那个***里还厉害?”
李芗还真有些不信。
李芗爸爸李局长同志很正派,从不在家谈这类事情。所以,虽然李芗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可是,这些还真是不懂。
“你以为呢。官场,可比我们商场残酷多了。”
李朝阳感叹道。
“李朝阳同志,你对官场了解得这么多,是不是你也有意为官呵?”
李芗见李朝阳说得头头是道,便产生了联想。
“我呀,我才不受那个罪呢。我知道这个,还是为了我那小生意。”
李朝阳得意地说。
“小生意?您总跟我说你一出手就以百万为单位,你还小生意呐?”
李芗见李朝阳又狂起来了,便讥讽地说。
“不是,芗儿,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这些跑官的人手里都有权,有项目,我呢,能知道他们的事儿,所以,我能从他们那儿找到商机。”
李朝阳见李芗又要变脸,赶紧老实地说。
“嗯,朝阳哥,你还是真聪明。”
李芗一听李朝阳这样说,赞许道。
“一般般吧。也是老爷子给面子,肯给哥露点儿底儿。”
李朝阳吸取经验,依旧保持诚恳的态度。
是这样,李芗一听,心里动了一动,看来他爸对他还真好,他还真能知道点儿事情。
“这回,你又抓住什么商机了?”
李芗一边琢磨怎么把话题引到选副市长的事儿上,一边随口问。
“这回,哥想玩一把大的。哥先跟你商良一下吧。”
李朝阳本是随口一说,可说完,心里一动。
“你跟我商良,跟我商良什么呀?”
李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