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世子也去道别?”
“不去!”楚漓前几日才那样对她了,她肯定不会原谅吧,就像他不能原谅她这么无情一样。
越想,楚漓这心疼得厉害,突然一口气没上来,喉中泛起一股血腥气息,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
骆英见状,诧异万分:“世子,你这……怎么吐血了。”
楚漓手背一横,擦了把嘴角的血渍,淡淡道:“我没事。”
骆英慌忙扭头就跑:“我去叫大夫。”
来不及制止,不过一刻,骆英就已经把大夫叫来了,不出所料,他叫的大夫果然就是沈明月。
看到沈明月的一瞬间,楚漓的双眼睛,便只落到她那娇艳动人的身上,想起他们之间以往种种,真是不敢相信她前几日说的那些话。
沈明月突然就被骆英拉着跑到了听风阁,连一口气都没喘,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她擦着汗,看了眼楚漓,转而狐疑的看向骆英,询问:“你不是说世子吐血倒地不起么?他这不是好好的。”
楚漓听见“吐血倒地不起”这句,就冷冷瞥了一眼骆英。
骆英挠挠头,不以为然道:“我可没说谎,表姑娘还是赶紧为世子看看吧,说不定是什么不治之症!”
不过是请沈明月过来看个病,竟然诅咒他得了不治之症?
骆英指了指楼下,道:“那属下先下去了,表姑娘赶紧给世子治一治,治一治,性命攸关。”其实人家骆英也没说错,确实世子得了相思病,分明就是不治之症!
说着,骆英笑嘿嘿的走了,只剩下听风阁楼上,楚漓与沈明月二人对峙,气氛显得窘迫不堪。
沈明月瞟了一眼楚漓身前的桌案上,当真有一张手帕上沾着鲜血,他还真的吐血了?
沈明月愈发心疼,缓步上前,坐在他对面,装作前些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若无其事道:“阿漓表哥,我给你看看吧,”
楚漓心下波涛汹涌,却一脸淡然,缓缓抬起了左手。
沈明月给他把脉之后,只道:“可能是酗酒过度所致,喝药也行,不过针灸更好,明日让师父为你针灸排出肝毒应该就会没事。”谁让他这几日与唐顷秋要命似的喝,把唐顷秋是喝得半死,他自己也不好受。
楚漓却反手过来,抓住了沈明月的手腕,凝视着她,道:“你为我针灸吧。”
沈明月抽回手,犹犹豫豫:“我,我不会……”她真不会,虽然治不孕不育有时也会用上针灸,只是她空有理论,还没有机会实践过。
明明沈明月已经拒绝了,楚漓还呼唤下头骆英道:“骆英,去取银针来。”
外头骆英乐呵呵的应了一声“是”,就去月华斋取了银针送上来,交到沈明月手中之后,又退了下去。
楚漓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裳了,这要针灸,肯定是不能穿衣裳的对吧?
沈明月赶忙道:“我,我真的不会针灸,万一把你扎坏了怎么办。”
楚漓回过头来看着她,面无表情道:“明月,那日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我那时扎了你几下,你就在我身上扎回来吧,就算被扎得千疮百孔,我也绝无怨言。若是你觉得银针不解气,这把刀给你用。”
说着,楚漓冷冷抽出一把匕首,递到了沈明月脸前。
这话,像是道歉……
可,沈明月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难不成真用刀扎他?
其实,沈明月那天被楚漓强要了好些次,都弄得晕死了过去,肯定是不记得被扎了几下,反正,无数下吧?若是真在他背上扎回来……还是别用刀了,用银针好歹不疼。
楚漓却光着上身,已经过去软榻上趴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还真是很有道歉的诚意。
本来沈明月铁了心明天就要回淮阳了,看见这样的楚漓,她还真是难以割舍。
但又想想,对比起杀父的罪名,囚禁的耻辱,好像他们必须要分开才行,不然就算她嫁给楚漓,若是别人知道安定侯世子的妻子以前竟然有那种丑闻,整个侯府都颜面扫地,牵扯到的可就太多了。
算了,今夜就当是,分开前的最后一次相处吧。
沈明月软下心来,拿着银针,又点了烛台,缓步走上前去。
低下头,借着昏黄火光,能看见楚漓的背上还多多少少有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