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
沈明月抽回手,冷哼道:“我去洗澡先。”因为现在天气太热,路上劳累奔波出了一身的汗,昨天没洗感觉都要臭了。
唐顷秋笑道:“可要哥哥与你一起洗?”
沈明月皱皱眉,没给他好脸色看,道一句:“想得美。”然后扭头转身回客房去了。
唐顷秋没有多阻拦,只是让两个人跟着她,看得很紧就是。
因为早让驿站备好了热水,此刻已盛好在浴桶内,沈明月回屋之后,就锁紧门窗,脱了衣裳,将身子浸没入水中。
用指尖触碰到这一寸寸肌肤,便不自觉想起了楚漓,想起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轻轻划过,温暖的轻吻落在这一片雪白嫩肉之上,在身上留下点点梅花般的吻痕,在心底里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沈明月自己双手交叉抱着肩膀,便想起楚漓拥她入怀,那矫健身躯中似乎都能感受到澎湃的热血在缓缓流动,还有让人沉醉其中的体香。
她想起与楚漓诀别时候,他的或是生气暴怒,或是忧愁柔情,虽然喜怒无常,却让人真是心疼。
如今她已经离开了长安两日,路上折腾得够了,该哭的哭过,该难过的难过……也不知楚漓现在如何。
若是能早料到唐顷秋会这么远找到长安去,沈明月肯定是不会多招惹楚漓的,也不会亲手造就今天的场面,如此伤透他的心。
真有些后悔,如果,她能再收敛一些就好了,将对楚漓的情意藏在心里,可能半年也就眨眼而过,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才刚刚熟悉……
正泡在水中沐浴,沈明月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飞到了长安,飞到了楚漓的身边,似乎都能想象到,楚漓此刻正坐在听风阁内,或许是在喝酒吧?
虽然说楚漓没有喝醉过,用酒来麻醉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用处,只希望他别再喝得吐血就是了,实在伤身。
想到吐血,沈明月想着楚漓那满身银针,像是刺猬的模样,又想笑,实际上却是行行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复杂的心绪,那种一言难尽的七情六欲,明明她是在伤心的哭,是在想他想得痛彻心扉,可是,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想到离开前那一夜,最后楚漓要她的样子,沈明月竟然觉得有些甜蜜,所以就不自觉流露出笑脸?不过,楚漓顶着背上那一身刺,竟然还硬得起来,实在是,太流氓了。
沈明月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正此刻,却突然听见有人破门而入的声响,惊得沈明月心弦瞬间紧绷,抱着身子,藏在水中,只伸长脖子,隔着屏风朝门口看去。
她明明锁门了,估摸着进来的是唐顷秋,沈明月顿时皱起眉,不悦道:“我不是说不许你进来吗?你给我出去!”
隔着这木雕的镂空屏风,透过光线,只隐约看见外头有个身影,不过,门口都有人监视着的,刚才一点没有动静,说明进来的肯定是唐顷秋没错了。
见唐顷秋不说话,沈明月又恼怒道:“你出去,听见没有!”
房门又“嘭”的一声关上,带过一阵阴风,直吹得这屋内火光乱颤,八仙桌上的油灯灯芯火苗一歪,火光摇动,竟然就这么熄灭了下去。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彻底的安静下来,死一般的静寂,只能听见一个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正在朝着沈明月背后缓缓靠近,一步一步,让人头皮发麻。
她琢磨着,这人也不说话,难道不是唐顷秋?可是这客栈不可能是黑店啊,到底谁竟然越过了外头的把守,闯了进来?难不成,有传说中的cǎi_huā贼?
沈明月突然屏住呼吸,连喘气都不敢发出声音,把浴桶边的凳子上放着的里衣拿了过来,也不管弄不弄湿,先穿上再说,总比一丝-不挂要强吧?
正当沈明月准备穿衣裳时候,那个脚步声不知不觉靠近,竟然已经来到了她的背后,一把抓住她拿着衣裳得手,直吓得她浑身一颤,张口就想尖叫求助,竟又被那人的大手一把捂住了嘴,叫不出声。
沈明月慌张的挣扎,一只手被反扣着,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抓背后的那个人,吓得是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背后的人不是唐顷秋就是cǎi_huā贼。
随后,那cǎi_huā贼从脑后贴了上来,嘴唇就在沈明月耳边,很怪异的声音道:“姑娘若肯侍奉一晚,就饶你不死,不然可别怪我辣手摧花。”
当真是cǎi_huā贼?
沈明月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