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就别说了,唐顷秋,我会跟他说。”
“你怎么跟他说?”沈明月竟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有楚漓在,好像什么也不用怕了,就像他所说过的那样,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他顶着。
楚漓轻哼一声,声音冷厉道:“我现在就是扭断他的脖子,扔山林里去喂野兽,也神不知鬼不觉。”
沈明月一紧张,连忙拉着他:“别,你别杀他。”
楚漓问:“怎么,你舍不得?”
沈明月低下头,支支吾吾道:“他怎么说也是我兄长……而且,他说过,如果他死了,自然会有人将事情传出去的。”
她这样说,是不是默认她真是被迫跟唐顷秋走的?总算还是让她松口了。
其实,来之前楚漓也有些拿不准来的。
楚漓沉吟片刻,便也没多说什么,先将沈明月的衣裳送到她手中,然后过去点了灯,就在屏风那头等着,道:“你收拾好了,我们去找他。”
先把这唐顷秋解决了再说,碍眼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收拾他了。
于是沈明月忐忑不安的,收拾完毕,跟随着楚漓来到了隔壁房间之内,入眼就见唐顷秋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堵着嘴不说,一旁骆英还气势汹汹的,将一把银灿灿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上。
沈明月张口咂舌,看了看楚漓,又看了看一脸惊恐的唐顷秋,咽下一口唾沫,道:“阿漓表哥,你要对他什么?你别杀他,脏了手。”
该不会是先严刑逼供,然后真把唐顷秋杀了扔去喂野兽?
“不干你事,你一边看着就是。”让沈明月坐在一边喝茶,然后楚漓提着个椅子,就来到唐顷秋面前,那眼神锋利,唇角含笑的诡异模样,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楚漓示意了一下骆英,骆英就将堵住唐顷秋嘴的棉布扯了开去。
那唐顷秋一脸冷汗直流,满目畏惧,看了看骆英还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又看看楚漓,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世子,你这是作何?我们前几日不是还坐一起喝酒,称兄道弟的么,怎么今日一见……”
骆英厉声打断他道:“我说唐顷秋,你怕是没搞明白自己的身份吧?前几日那是在长安,看在我们家表姑娘的面子上,我家世子才对你如此客气。如今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儿,你惹到了我家世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顷秋一听,吓得脸色惨白,赶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沈明月:“妹妹,妹妹,你快为我说句话啊?”
沈明月在一边旁观,低下了头,正不知该说什么,楚漓理了理袖子,冷冷道:“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喊她也没用。”
唐顷秋慌了:“你,你可别乱来……”
骆英也冷笑一声,凑上去不客气的说道:“我家世子要想杀了你,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若不是表姑娘念及旧情,饶你不死,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在这里说话?”
唐顷秋对楚漓了解不深,之前相处之下还以为他挺好说话,在长安城里那么客套,天天和他喝酒闲谈,可谁又能料到,这一出了长安立马就变脸了,让人拿把刀子架在脖子上……
“世子饶命,小的又没犯什么事,不知哪里得罪了世子?”唐顷秋发现楚漓不是个好惹的,语气都变得恭维了许多。
你他娘的一来就要带走人家的女人,还好意思问哪里得罪了世子?
楚漓开门见山,提出要求:“把表妹给我留下,你自己回淮阳,从此各不相干。”
唐顷秋干笑:“世子难道不知道,妹妹是自愿跟我回去的。”
骆英一听就恼了,手上的刀都开始蠢蠢欲动:“我已经都叫人去淮阳打听了,你天天将表姑娘关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虐待,她肯跟你回去定是受了你的胁迫……哼,我跟你说,我这人有手疾,一生气就容易手抖,到时候这手上的刀一不小心削掉了你的脑袋,就算世子也管不住我!”
48、赌酒 ...
骆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这手确实有些抖,刀锋都已经把唐顷秋的脖子割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下来,差点没给唐顷秋吓得尿裤子,脸色苍白,忙道:“那世子到底想怎样, 我都听你们的还不行么?”
楚漓抬了抬手,还一脸仁慈的说道:“其实, 我也是讲道理的人, 既然我们是酒友,就来赌一把酒, 你赌赢了可以把表妹带走,但若是你赌输了, 自己回去, 并且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