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道:“那若她醒了……”
墨玉明显就是想撵走楚漓,又或者是有意支开他,道:“她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我会在此照看着,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墨玉都这么说了,楚漓想一想,又看了几眼床上躺着的沈明月,有些放心不下,却点了点头,随后一抚衣袖出了门,就此带着骆英找那唯一的证人去了。
可是,待楚漓刚一出门走远,就见床上的沈明月微微动了动,睁开眼,苏醒了过来。
沈明月还虚弱得很,因为背上一条条伤痕,墨玉已经让怀香帮她简单擦拭干净,又上了药,盖上蚕丝被。她趴在床上,疼得一头冷汗,侧脸过来,低声询问:“师父,我会不会留疤呀?”
墨玉差点没被她气得背过气去,问道:“你现在还想着会不会留疤,你到底知不知道?”
沈明月蹙了蹙眉,一脸狐疑:“知道什么?”
“这么说,你还不知道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墨玉闭上眼,痛心不已,良久才不忍心的启口说道:“你怀有身孕不到一月,今日这一番折腾,掉了……”突然小产,所以下身才流了那么些血!好在她穿了一身红衣,没人仔细留意血是从哪里来的,只以为是背上伤的。
一听“掉了”,沈明月仿佛胸口受到一记重击,瞬间就呆懵了,目光发直的看着某处,呼吸都要停止了。
墨玉看她那模样,赶紧软声软气的安慰:“徒弟你也不必太伤心,怀上时间短不那么伤身的,况且有唐家秘方调理,你还年轻,今后想要还会有的。”
还以为沈明月定是会痛哭不止,伤心欲绝吧,不想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勾出一丝冷笑,呐呐说道:“你说是不是讽刺?他亲手打掉了自己孙儿。”
安定侯楚晋对她用什么家法,没想到吧,把自己的血脉给打掉了,呵呵……难怪他们安定侯府至今没有后代,这不是天意么?
“他们知道么?”沈明月问。
墨玉摇摇头:“都以为你是受伤流的血,就看你想不想让人知道了,若是想,我这便出去说,让安定侯那个暴脾气后悔莫及。”
侯府一直没有后代,楚晋就算表面不急,心里肯定都急死了,要是他知道刚刚一念之差,竟然如此鲁莽的打掉了自己亲孙,不当场气死才怪。
沈明月连忙拉住墨玉的袖子,又问:“那,阿漓表哥也不知道?”
墨玉摇了摇头:“我看他火气有点大,把他支走了……”免得他知道沈明月掉了胎儿,要是气头上,去找自己老爹干仗可如何是好。
沈明月异常的冷静,点点头道:“那还请师父一定保密,我与表哥尚未成亲,若是此等丑事传出去,到时候抬不起头做人的是我。”她,真的是自作自受,把自己整得这么惨,怪不得楚漓……
墨玉都要原地爆炸了,没想到沈明月竟然如此淡定自如,思路清晰,完全就是一反常态,他就有些不明白了:“徒弟,你不会受刺激过头了吧?你可千万想开一些,这事谁也没能料到,不能怪你。”
“师父不必担心,我没事。”沈明月的感觉,只能用麻木来形容吧,甚至背上鞭子抽过的疼痛和腹部剧痛都全然感觉不到了,就像是当头棒喝,瞬间把她给敲醒了那种,头脑都变得清晰无比。
怕是,现在她也不再是那个满脑子单纯只有情情爱爱的小姑娘了。
墨玉真的宁愿沈明月找他委屈的哭一顿,而不是现在这副不哭不闹让人有点害怕的样子,那眼神竟然透出一丝恨意,这是真的受到强烈刺激了吧。
墨玉长叹一声:“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你还没进门就与安定侯这般过节,今后可如何自处啊?”
不仅是安定侯楚晋,还有那个徐青铮!
沈明月淡淡道:“我和他们算是结下仇了,也不想阿漓表哥夹在中间为难,师父,我还有一事相求。”
墨玉点点头:“有什么为师能帮上忙的,徒儿尽可直说。”
“我现在不想嫁入安定侯府了,也不想住在此处,还请师父想办法接我去你那里修养,随便编一个什么怪病,不能见人那种。”如果是师父的话,不管说是什么会传染的怪病,接到他那里去观察养病,这样就能轻易出侯府了,而且想养病多久就养病多久。
墨玉寻思片刻,这也不难,当即道:“你想何时走?”
沈明月道:“等等吧,过两日我身子好些,找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