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总不能说是想来看着楚漓的吧?
这时候,却不知秦扶游自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揽过沈明月的肩,对着江应寒,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怎么,我带我家明月出来的,是不行?”
沈明月侧脸嫌弃的看一眼秦扶游,翻了个白眼,全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成他家的了。
江应寒看见了秦扶游勾着沈明月的肩膀,明显一脸不满,却只得行了个礼,道一句:“见过慧王殿下。”
沈明月扭了扭肩膀挣脱秦扶游的手臂,才解释道:“慧王殿下真会开玩笑,我只不过是奉师命来军中历练而已。”
江应寒有些担心:“明月,你女子之身,怕是多有不便吧,要不然我去保护你?”
“用不着!”沈明月和秦扶游异口同声。
秦扶游是想,有他保护就够了。
沈明月则想,她多的是人护着呢,只有大师兄有单独的帐篷的待遇都让给了她用,所以她和玉娇一起住,无人打扰,其他人出去挤在一起。
沈明月指着帐篷里,命令的口气对那江应寒道:“你还病着呢,回去喝了药躺着……”
江应寒脸都笑开了花,特别听话,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回去自己帐内了,那心花怒放的样子,病都好了,比吃药还管用。
沈明月回头看着秦扶游,又道:“慧王殿下也回去歇着吧,怕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秦扶游轻笑问:“明月担心我么?”
沈明月回答:“对啊,这几万将士我都挺担心的,慧王殿下就是其中一个而已。”
“原来如此。”秦扶游失笑摇头,叹息着回去了。
次日将士们病情稍缓过来,雨也停了,天气转晴,秋风凛冽,吹得满地落叶飘散,万众脚步踩着一地枯黄,这才又继续行军上路。
军队再前行了两日,来到关城,与全国上下数十万大军会师,分东西南北安营扎寨在了城外,刻不容缓,各方将领就汇聚到了军中大帐内,商议抗敌对策。
因为大师兄要随时照料太子,沈明月就一直跟随太子营中,此番出征以太子为统帅,这军中大帐自然是设在太子营地内。
外头形势火热,沈明月鬼鬼祟祟,自边角营帐之内探出个脑袋,正好就看见远处各方将领陆陆续续走进这大帐之内,可能是因为楚漓的身影总是那么独树一帜,没等多久,人群之中,沈明月只用一眼就瞧见了楚漓。
他身披古铜色盔甲,本应该是往常那意气风发,威风八面的样子,可是此刻看起来却无精打采,俊美的脸配上这一脸胡渣,略显得颓废了些,无神的双眼不知盯着何处,正跟随着安定侯楚晋步入了大帐之内,与众将领商议战事。
玉娇看见楚漓还有些激动:“表姑娘,世子他在那边……”当然,也可能不是因为看见了楚漓,而是看见了别人才这么激动的吧?
“嘘,我瞧见了,你别那么大声。”沈明月手指束在唇前,因为来之前就说好了,只是远远看着楚漓就好,不愿意让他知道她也来了。
不过想了想,沈明月盯着玉娇,道:“玉娇姐姐,先说好,你这次不许出卖我!”
玉娇一愣,苦笑道:“我怎会出卖你呢。”
沈明月道:“万一你去见了骆大哥,那我们岂不是都穿帮了!”
玉娇也是女扮男装的,她本来就有几分英气,特别前胸贴后背,一马平川,装扮成男子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女儿身。
她连忙摇头,并做出保证:“我发誓绝不出卖表姑娘,也绝不私会师兄!”反正,她也和表姑娘一样的,只想远远看一看师兄,看师兄怎么才能当上大将军,然后风风光光的娶她过门。
沈明月就在原地眼巴巴的望着,看着楚漓进去了大帐,又等着他出来,见他那样子就有些心疼,看来师父没有骗人,他很是沮丧,怕是真的无心杀敌会出什么意外。
楚漓出来的时候,毕竟已经一月不见,沈明月赶紧又多看了他几眼,竟无意间瞧见,他腰间一直挂着的玉坠旁又多了颗狼牙……
当时沈明月心下一痛,眼眶就湿润了,那圆柱形的玉坠里头放着她的一缕青丝,加上狼牙,是他们的定情之物,楚漓现在一个人将那两样东西都挂在一起,他虽被伤透了心,却还没有忘了她。
沈明月忍着眼泪,一直望着楚漓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之中,久久挪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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