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肝疼那种!
回想起来,以前明月在他身边的时候,每日都要对他又搂又抱,那柔软的身子,芳香的气息,迷人的声线……她天天围绕着他转,心里眼里只有他,他却只对她若即若离,不冷不热,其实一直很想将她放在心尖尖上宠来着,却总拉不下脸,有些话觉得没必要说,有些话说不出口,有些事还没来得及做……
现在,他该说的什么都说了,可是好像一切都晚了,人家已经背身而去,越走越远。
此刻玉娇看了看营帐外头,隐约看见师兄就在门口跪着,心下生疼,寻思之下,只得伏地磕头,诚恳认错道:“世子,玉娇知错了,今后再不敢打你,求你别弄死我师兄行么……”跪五个时辰也太狠了。
楚漓看她一眼,却是若有所思,低声淡淡道:“打得也好,今后若是我再如此冲动,你再给我一棍子就是。”
呃?玉娇听完竟有些诧异,小心翼翼的抬眸看楚漓,见他那俊美的面容愈发冰冷,眉梢微蹙,眸中蒙着雾气,透出一股淡淡忧愁。
“世子既不怪我,那,那世子为何罚我家师兄。”玉娇觉得,世子既然不怪她打了他,怎么还对师兄这么狠。
世子没有回答,就倒头歇息了,玉娇干着急,只得出去在骆英面前来回踱步,冷得是不停哆嗦,苦着脸上去道:“师兄,都是我害了你,你这么跪下去可怎么办。”
骆英跪了一个时辰,脸色已经有些发乌,浑身僵直,却扬起嘴角一笑,道:“娇娇知道心疼我了?”
都这样了,她能不心疼么?
“不行,我还要找世子说理去……”玉娇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甘心。
骆英却拽住了她的袖子,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我这条命都是世子的,他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玉娇微恼:“那我呢?”
骆英笑了笑:“能让娇娇心疼我,我死也值得。”
“师兄……”
“娇娇……”
这帐内,楚漓双手捂着耳朵,脸都气紫了,这两个是故意的吧?谈情说爱这么大声,怕人家在里头听不见么?
直到骆英跪了四个时辰,从早跪到晚,是真的撑不住身子歪歪扭扭了,整个人也快要冻成了冰块。
然后……玉娇就跪在了沈明月帐外,苦苦哀求:“表姑娘,你快救救我家师兄吧,他要死了!”
问清楚了缘由,沈明月急急忙忙跟着去查看,才知这骆英已经冻得昏倒雪地里,那面色发乌,嘴唇苍白,脸上凝结着白霜,身体僵硬,状况惨不忍睹。
沈明月看着都冻成这样了定是性命攸关,连忙上去拍了拍他的脸,再死死掐着人中。
骆英竟然还迷迷糊糊醒着,摆手道:“表姑娘,我没事,我还能跪。”
跪个屁!
“快,先把骆大哥抬进去,爹爹,你去把炉子拿过来给他烤一烤。”沈明月招呼着玉娇跟她一起抬人,另一边让跟过来的沈宵准备好暖炉,然后二人就将骆英暂且抬进了临近的楚漓营帐之内。
楚漓还一脸冷厉:“谁让你们进来的?”
沈明月起身,扭头瞪着他,道:“阿漓表哥,你有什么气往我身上撒就是,骆大哥跟着你这么些年,你别这么无情无义,视人性命如草芥!”
楚漓被她骂得心下一跳……其实,他就是想见她来着。
就听骆英微弱的声音还在挣扎,试图为楚漓解释:“表姑娘错怪世子了,是娇娇对世子无礼,我替娇娇受罚而已,一点不关世子的事。”
沈明月都恼了,又骂那楚漓:“你瞧见没,人家都这样了还替你说话。”
“我……”楚漓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沈明月又上前,把楚漓推开:“借你软榻棉被一用。”
撵走了楚漓,沈明月让玉娇和沈宵把骆英抬到了榻上,再给他搓搓身子,再烤着暖炉,暖和暖和,盖上厚实的棉被。
不过多久骆英就缓了过来,只不过身子越来越烫,这定是染上风寒了,沈明月又替他诊治了一番。
看着沈明月对骆英如此担心的模样,楚漓突然有些后悔,当时应该他自己去雪地里冻僵的,说不定现在被沈明月照顾的就是他了?
沈明月将一切交给玉娇照顾之后,本来准备出去的,那楚漓走上前来将她拉住,拽到怀里,低头看她道:“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