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他们了。
周珍声音带着颤音:“我, 我也不知道。”
“回去捆两块铁,练练字练练刀。”江乐给周珍了建议,“用多了估摸着就不抖了。”
周珍点了脑袋。
人体切割开的声音是恍若割布一样,听着人头皮发麻。
而当人体已腐化时,这人体看起来就已很是恶心了,更别说切割开来之后。
“你看正常尸体腐败和在井中的不一样。”江乐和周珍先前看的那具永州投井案的尸体,泛绿的先在水分割线上,而普通尸体则是先腐败在肠内。
周珍强忍恶心, 应了声:“嗯。”
“若是我们再晚两天,你估计还能看到蛆虫,这些虫子会先从内脏开始吃起……”江乐这般说着。
青年也扛不住这等详细说法, 当下跑边上去, 不乐意再看了。
周珍却还是听着认真, 手上也没停下。
等过了会儿, 周珍对应着翻到了身体内部破损对应尸体表层“中有白路”的地方,试探性看向自己师傅:“师傅,这是能说明……”
江乐朝着周珍点头。
她不再弯着腰, 起身转头看向半路落跑的青年:“亏你还是金吾卫。”
罗明脸上带着羞愧。
江乐到桌上拿了之前并没有看的验状之类翻看了起来。
先前验尸的验官和仵作都将名字写在了这上头,反正江乐是都不认识的。另她诧异的是,无论是验状还是最后的正背验尸图上都有写有那么两道痕迹。
而验官显然认为这两道痕迹是作为生前伤, 是追打中造成的,然而由于没有造成骨头断裂,便没有当成致命伤。
江乐抬起头转向罗明,甩了甩验状:“这尸体不需要再找验官验尸。光凭借这个验状,你们就可以去审案了。这致命的伤是在打击的那下外伤。光捆绑来说,没那么快就致死。”
不过唐元先前说得也没大错。
“嚣张跋扈”这词,用得算不得过。
这封磊在捆绑贼人时,绳子系得极为紧,又在马背上将人运送走。这导致本来内脏就有损伤的贼人,内伤加重,直接就死在了马背上。
她想了想:“如果是换一个人被那么捆着,捆大约一个时辰,估计再松开也会血液不畅,手脚不便,严重的就残了。”
罗明面色一正:“封磊此事确实有做得不对,可江先生能确保这人的致命伤,确实是死于外伤么?”
江乐点头:“嗯,即便不经历这捆绑,他要当下就去医馆,还要大夫察觉出了异常……而如今大多药物都是吃和涂抹的,拖延一些时日后,还是会死。”
内脏有破碎在这会儿是重伤。
罗明慎重点了脑袋。
江乐向周珍招了招手:“缝合,随后把你手套给卸了然后烧了。回去好好清洗。”
周珍听话的研究起了缝合。她女红还是可以的,这回表现比先前可好多了。最后将自己的刀擦拭干净,另外包了布。她又将手套卸下,拿到烛火那儿去烧了。
在中年人的注视下,江乐将验状之类全部给烧了。
烧了干净后,江乐对着罗明说着:“这案子我们就介入到这里,最终复审还是要看上头怎么审。这打贼人的另有其人,该是当日冲过去抓贼人的下仆之一。下手极为重,心中该是也有不安的。”
罗明点头:“是。”
这外出走了这么一趟,尸体就这么一具,剖完也就剖完了。
江乐呼出口气,带着周珍和罗明一道离开。
尸体由中年人再去处理了。
罗明将江乐和周珍送回到了唐府。
江乐和周珍下了车后,他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恭恭敬敬给江乐行了大礼:“江先生此恩,在下谨记在心。”
万老一直在等江乐回来,听到屋外响动就开了门。
他就听见江乐带着疑惑:“什么恩不恩的?我和你不曾认识吧。”
罗明笑出了声,这回再没说什么,重新回了马车上,就此离开了。
万老将江乐和周珍迎了进门。
芸嫂这会儿也没睡,一直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