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在自保,防止被外头不知道哪位给拖累下水。
盛生到了门口,一样被门口守着的仆役给拦住了。
边上正有一位,也是来试探想要进门的,这会儿正因为知道了吕大人的借口,皱着眉头准备离开。
盛生先一步退到了边上。
吕大人在官场上看来和不少大人交情挺好,这没过多久,过来打探的仆役就有不少,进不去的干脆留了拜帖,指望着能够下回见到人。
再怎么拖下去,人是见不到,事情也问不清楚。
盛生看着门,脑中各种借口飞转,最后呼出一口气,趁着正好没人的时候走去门口:“小的是袁毅袁大人的家仆,此时有重要事情禀报吕大人,请代为通传一声。”
他一不是用“探病”,二不是用普通的“拜访请教”,三也不是被请来“商议”。
他一副是来告诉吕大人消息的模样,而不是和寻常仆役一般,试图从吕大人这儿得到什么消息。
门口仆役犹豫一下,还是给出了万能的借口:“我家大人今日身体着实不适,不如明日再说?或是告知于我,我去禀报一声。”
盛生四下看了眼,确定没有人,这才压声开口:“关于金吾卫封磊封大人的事情,他刚被大理寺带走。”
门口仆役听了这话,和另一个仆役对视一眼,当下就留下一人进去传话,另一人继续看守门:“稍等片刻。”
盛生怕有外人过来,反倒是让他办不成事:“不如我在内门候着,在外头让人瞅见了不好。”
门口仆役摇头,点了点角落里:“那儿候着吧。”
盛生看角落里算是在阴影处,忙走了过去蹲下,防止有人看见了他。
过了一段时间,那仆役再度走了出来。
仆役张望了一下,等发现了盛生后,将吕大人的话转述给盛生:“吕大人让你带话给袁大人,说是近日他家来了两只喜鹊,改日请袁大人一道看看。今日身体不适,还是不见客了。”
盛生听后当即笑开,忙不迭拱手:“多谢两位。”
他还硬塞了两块碎银给两个仆役,随后急匆匆往回跑去。
袁毅的茶水还喝了一半,他对面那金吾卫已三杯茶水下去了。
一人冷静,一人焦虑,对比很明显。
“封小子这人命一向大,肯定不会有事的。”那金吾卫在那儿不断安慰他自己,生怕会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他看着袁毅淡漠的模样,想不明白:“袁大人怎么一点都不心急?”
袁毅看着杯中茶水晃荡,根本照不出自己。
他谈谈开口:“我也急过,甚至想过真的给人当个玩物,是不是就能救人了。后来发现,急是没用的,当玩物也没用的。”
金吾卫听着他的话一愣。
他回忆起了当年京城中关于袁毅的传言。
那一张惊艳全京城的脸,不过是一个晃茶杯的动作,都能惹得有心人心弦乱颤。
不过区区几年,这人已变得和当年截然不同。
轻描淡写睁眼看人时,恍若一张冷静的人皮下面,有着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不是不急,我知识明白急没有用。找对人才有用。”这一点袁毅知道了,庆幸着知道的还不算晚。
他这般说着,继续静等着。
等到盛生脑袋上冒着汗,冲进来后将吕大人的话转述了:“吕大人说,他近日家中来了两只喜鹊,过段时间请大人一道看看。如今身体不适,就不见客了。”
说完,他这才吞咽着口水,平缓着自己的气息。
喜鹊是报喜的鸟儿。
袁毅唇角算是有点笑意了:“你看。”
金吾卫没有彻底明白这里头的意思,但总归是隐约懂了,封磊这回被大理寺叫去并没有大事。
如今外头太乱,他在袁毅这儿也不好再久待,当下就决定和袁毅告辞。
心中琢磨着袁毅的话还有吕大人转达过来的意思,他匆匆离开赶回家中,希望家里头不会受到外界影响而心中慌乱。
袁毅等人走了,这才和盛生说道:“你若是有用,帮你的人自然是会帮的。你若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