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陶枝不敢笑得大声,就抿着唇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没有呀。”
程漆固住她的腰,唇压了下来:“我看你就是……”
陶枝笑着躲开了,推开他:“先把床铺好行不行?”
头一天住进来,也没法多讲究,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进了被窝里。
陌生环境,房梁和家里不一样,气味也和家里不一样,陶枝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困,握着程漆的一根手指想事儿。
程漆有一下每一下地亲她脸颊,屋里静谧的,只有雨水滴滴答答。
陶枝翻了几次身之后,程漆终于半支起身:“不困?”
一片昏暗之中陶枝也看清了他眼里的暗光,登时摇头:“不是。”
程漆轻哼一声,搂过她:“那你瞎动什么?在我身边儿折腾就意味着你想了。”
陶枝在被窝里狠狠踹了他一脚。
过一会儿,到底还是耐不住,软着声音道:“难受……”
程漆立刻睁开眼:“哪儿难受?怎么了?”
陶枝不太好意思,小声:“床……太硬了。”
这石砖砌的床,即便铺了两层褥子,还是硌得她浑身疼。可陶枝知道,他们就带了这几床褥子,都铺上了。
程漆凑她脸边亲了一口:“让你忍了?明天我去买。”
陶枝可怜巴巴:“肉好疼。”
声音软甜,一听就是撒娇。程漆在黑暗中勾起薄唇,手勾到她腰下,一使劲让她整个人趴到了自己身上。
“爷给你当肉垫,”程漆捏捏她屁股,“还委屈不?”
陶枝动了动,“不能这样压着你呀……”
“放心压,再来两个你也没事儿,”程漆低笑着吮一下她唇瓣,“以为都跟你似的?压一下就哭……”
“你闭嘴!”陶枝在他胸口狠狠掐了一下。
她软软的身子就紧密贴他身上,程漆本就蠢蠢欲动,让她一掐更是不安分。手指探到后背摸着,低笑:“今儿让你在上边?”
陶枝没懂,眨巴下眼睛:“什么上边?”
程漆一脸坏笑,往上顶了顶胯。
“啊——”陶枝立刻懂了,脸通红,“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
“有啊,”程漆笑着捏捏她脸,意味深长:“还好多……别的呢。”
陶枝知道扯不过他,干脆把头一埋:“我睡了。”
程漆逗够了,让她舒服地趴着,手掌轻轻拍着陶枝的背:“睡吧。”
过片刻,雨声渐消,耳边只剩她清浅匀长的呼吸,如岁月一样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
☆、春花
这一觉到天亮, 睁开眼, 等着陌生的房梁看了好久,陶枝才反应过来, 他们真的搬家了。
但身边有熟悉的深长呼吸,那双坚硬的手臂也如往常一样霸道地拦在她腰上,陶枝轻轻翻了个身, 缩进他怀里。
起床之后,洗漱收拾好, 才来得及好好看一下这个地方。
四面是山, 因为尚是早春, 稍显光秃。但空气是好的,吸一口进去,微微的凉。他们这座小院子有三间房,正北和东西。还有一间小厨房,应该是程漆后来搭的。
因为准备的时间够长, 带的东西齐全, 所以他们没怎么手忙脚乱, 就适应了新生活。早上要起灶, 没柴禾,程漆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把砍刀,木柄扛在肩上,“我去砍点柴禾。”
他身上懒散清冷的气质着实和那边砍柴刀不搭界,陶枝忍着笑,和阿婆在小厨房一起把带来的碗碟归位。
过一会儿, 听见外边响起声口哨。陶枝小步走到院子后边,看见程漆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拎着一大捆树枝干柴。
陶枝倚在柱子上,看着他不住地乐。
程漆“啧”一声,拎着柴禾走过来,一伸手往她头上插了个什么。
陶枝眼睛往上瞟,连忙去摸:“什么呀?”
他一只手拎着一大捆柴,另只手上却捏着一朵娇嫩的小黄花。别在她乌黑发间,映着她白皙透亮的脸,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