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如果他此刻过来,谁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轻轻低下身子,将阿鸿娘拱到自己背上,阿鸿也很快爬上了她的背,她站起身,迅捷地往门外跑去。
人已经杀了,这个府邸必定是待不下去了,顾央只能先带着他们离开。
她在院子里停顿了一会儿,无形的妖力四散开来,各个厢房的门锁“咔哒”一声,重重地落了下来。
屋里有人注意到了外边的动静,静默了一会忽然高声呼喊道,“门打开了!门打开了!快逃!”
有人披头散发地推开门跑出来,有的是和顾央一道被送过来的,有的是之前便待在这里的,求生的念头攥挟着心神,令他们拼着命也要垂死挣扎一番,蜂拥而出。
顾央顾及不了那么多,蛇妖随时都会赶来,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留给这些人一道细微的神识,能帮助他们在受到重创之时护住心脉。
她以最快的速度驮着阿鸿和阿鸿娘离开了府邸,一直走了十里多地才将他们放下来。
使用神识令她之前所受的伤再次隐隐作痛起来,顾央脑中嗡鸣,也没有听清阿鸿娘究竟说了什么道谢的话,转身往聂九成的方向赶去。
此前她咬破了他的手掌,同时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神识和妖力,此时能清晰地感受到聂九成所处的位置。
如今谢瑜至的人也不知有没有到此处,她只能先将蛇妖这边的消息传过去。
她化作不易被察觉的小猫模样,在路上奔跑的速度却很快,刚走到半路之时,却忽然察觉了熟悉的气息
是谢瑜至。
她的脚步一顿,随即循着气息找寻了过去,正遇上谢瑜至的马车。
她在路旁化为人形,提起轻功向着马车飞去。
“谁?!”顾一厉眸看来,手上的马鞭也灵活地拐过弯抽向了顾央。
顾央险险侧过了身子,却还是让鞭子抽在了手臂上,柔软贴身的衣料上顿时浮起了一条染着血的伤痕。
“顾央?”顾一一愣,赶紧撤回了马鞭,一手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顾央没有精力和他多说,踉跄了一步便掀开了车帘,“十八。”
谢瑜至正要探身出来,见她一脸苍白之色顿时蹙起了眉,将她从顾一手上接了过来,“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顾央在马车内坐下,语气急促地将发生的事情向谢瑜至说了一遍,随后道,“聂九成那边大抵会受到影响,此事应尽快解决。”
“我知道,”谢瑜至沏了一杯茶放入顾央手里,取出马车暗格里的伤药给她上药,“为以防万一,我动用了九成给我的私章,将部分聂家军带了出来,他们未成气候,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顾央问道,“那蛇妖......”
“无事,”谢瑜至微微一笑,低声安抚说道,“付家依靠青龙觚和毒物便控制了他,我带了其余的三件礼器过来,你安心就好。”
顾央点了点头,抿着茶杯喝了一口,“此时去他们暗中操练之处,必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不知聂九成那边情况如何。”
谢瑜至半晌没有说话,顾央抬眸,便看他眼底含着几分清润的笑意,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模样,“看来,到安源这些天,你们相处得还不错?”
顾央哼哼了两声,“那是自然,命都差点给折腾掉了,还不能相处得好?”
谢瑜至抿了抿唇,道,“抱歉,是我的决定过于莽撞了。”
顾央扬眉一笑,“谁又能知道会发生什么?此事不怪你。”
谢瑜至不语,他确实不知有蛇妖与付家,但他知道司空与叛党有关。
“别多想,十八,”顾央拍了拍他的肩,“你纵使神机妙算,也难以预料到全部的,我和聂九成都不会怪你。”
谢瑜至勾了勾唇,“你和九成?”
顾央道,“十八,多日不见,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和聂九成怎么样?”
谢瑜至将纱布往她肩头上一按,俊秀的面容有几分无辜,“我可什么也没有说过。”
顾央“嘶”了一声,抱着茶杯叹了口气,“这些糟心事还是快点结束为好,和他待在一起那么久都还没打架,总觉得身上不大得劲。”
谢瑜至含笑瞥了她一眼,手上稳稳地为她裹纱布,“很快便能解决了。”
......
山洞之内的兵士操练夜以继日,夜晚能歇息的时间只有两三个时辰,聂九成只能借着这一点时间将所有的山洞都探一遍。
经他查探,付家私练的兵士有一千人左右,铸造兵器之人则有百余人,按说照付家甄选的规矩,铸兵之人应是远多于兵士,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第二日夜里他便发觉,但凡有铸兵之人不慎伤了手,或是染病干不了活,便会被人送出去,下场如何已不需要多猜。
照此猜测,被分开带走的妇孺的处境必定不妙,也不知顾央那边究竟情况如何。
说起来还有几分啼笑皆非,原本他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