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北则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还时不时应几声,就像是在对丁古妮说:听到老人家说什么没,自家男人要自家疼。
好不容易吃完,告别李婆婆,上了何北的车。
“喜欢婆婆家那院子里的花是吗?”他慢慢启动车,侧过头问系着安全带的丁古妮。
她低头的样子也这么美。
他想,这么美好的人儿,他怎么能让她离开呢。
丁古妮没答理他,他继续说:“我让人在家里也栽上一院子的花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何北,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丁古妮抬头,用一种极认真的语气说道,以表示她不觉得逃避就能解决问题。
“那该说什么?”半晌,他无奈的放弃挣扎。
“你知道的。”她不悦他的态度。
“昨晚的事吗?”他将车速放到最慢,也尽量将语气调到最平常,“我说是意外你肯定不信。”
“我其实在下午就回了,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所以你打电话我时我撒了个小谎。我本来就打算给那朋友过完生日就回去找你的,哪想到你会出现在那里。”昨晚他回去问过所有人,没一人承认有邀请过丁古妮,且他们找出那张请柬,确是出自主人之手。
可主人却否认了这事,而他们最后的结论只有那张请柬是伪造的,只不过那伪造的技术高超得主人自己也分辨不出真与假。
“何北,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的。你还是先想好后果,再跟我说吧。”他说的不是没可能,可偏偏丁古妮已认定了他没说真话,她始终记得电话里头那个中性的女音。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说的都是真话。你知道的,我那么爱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回家,我他妈是有病才会刚结婚就在外面瞎搞。”他恼得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丁古妮装没看见,他不承认,她也没证据,说再多也没用。
“对了,你那张请柬是谁给你的?”她的沉默让他心慌,他不得不找话说,而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朋友。”
“哪个朋友?你这朋友也是能耐。”何北有点吃味。
既然能刻意的给一张请柬她,想必那个朋友对他的事还是知道一二的,想到这,何北心里不由来的一阵后怕。
“可不是。”她用何北的语气嘲讽回,那可是能在a市说一不二的人,一张请柬算得了什么。
但丁古妮自己都不明白,她怎么就有那能耐做跟他有关的梦。
如果说何北和丁父是a市的富豪,那容家还得高好几个级别,是丁古妮这种小女子望尘莫及的存在。
当然,她也从来没这么望过就是了。
“老婆,我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好么?”车内静了一会,何北耐不住,又开口哄她,“我跟下面交待过,明天开始就有时间陪你了,不如我们明天就出去度蜜月吧?”
第20章 心里清楚
“等等吧。”丁古妮不认为最近还有心情去度蜜月,不单是因为何北的问题,还有她每晚上近乎逼真的梦。
她总有种感觉,她和梦里那个男人有扯不清的关系。
“等什么时候?”何北的心思很敏感,自昨晚后丁古妮对待他的态度就清淡了很多,她这个等等,恐怕是没有下文了。
“不知道。”谁知道呢,如果要说何北本身没问题,丁古妮说服不了自己,可如果他真有问题,她想,这个婚姻也到头了。
吱一声,车被何北紧急停了下来。
他不悦的看着她,她正不慌不忙地理着因急刹而抛乱的头发,完全没看他一眼。
“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我承认我跟别人有什么你才满意是吗?可我没有,我怎么承认?”因她不咸不淡的态度,他的语气有点冲。
丁古妮听得却是猛地抬头,可不是吗?她不就是等着他承认吗?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非认定了他有问题。
看来是最近梦做多了,魔怔了。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了。”她与他定定对视。
半晌,他先败下阵来,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他又缓缓转起方向盘,像说给她听也像说给他自己听,“我没有,我这辈子只爱上那么一个你,你要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她没答声,一路无语。
直到了琴行对面的马路,何北将车停下,见她利索地下车,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有点不舍,“老婆,下班我来接你回家。”
她轻轻抽出他的手,往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张入门票,递给他,“我师兄主办的音乐会,明晚七点,你要有空了来听听。”
“晚上我要排练,不用来接我了。”她又加了句。
何北对这些古典音乐着实没兴趣,每次去看也都是得个看,如果不是有丁古妮在,他恐怕会直接趴桌上睡觉。
但他不能在丁古妮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接过入场票,“那我就晚点来接你。”
她摇摇头,关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