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颓然坐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斜倚在树枝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行我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刚想完,一把声音响起:“很舒服啊,躺在这儿逍遥起来了。尽管你的内力经常中断,但竟能凭着纯精神的感应,追踪我至这般的境地,在天下间除了我们七人以外,还没有谁能达至这般田地,真是让人意外的家伙。”无念天怜的身形立在他身侧的树干上,叹了一声。
木云落猛然坐起来,正在此时,内力中断,身体的重量加上他的冲力,将这根树枝猛然压断,一声脆响后,他随着树枝向下落去。即将落至地面时,他闭上双目,双手抱着头,准备承受这冲击之力。
无念天怜的身影没见移动,出现在木云落的面前,或手扶在他的左侧腋下,制住了他的落势。木云落立定后看着无念天怜道:“岳父,你的修为好像又有进境吗,难道是魔道无极已经进入大圆满之境?”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激动。
摇了摇头,无念天怜仰头道:“虽说没有达至这般的境地,但也相差无己了,只待战舞宗仁和御雷战法之间的战事结束,我便会返回魔门,闭关不出,悟通这最后的一着,看能不能达至破空而去的境地,到时是生是死就全在一念之间了。”
看来无念天怜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所谓的闭关定不是普通的闭关,否则何来生死之说。“岳父,战舞前辈是住在这城外吗?”
“跟我来吧,已经不远了。他最爱清静,兼之身份特殊,所以天子将这块地送给他,并种下这百里的树林,天下间谁人会有这等的待遇?”无念天怜的语气中有种对老友无比的骄傲。
在树林中绕了几圈之后,终于来到一个大门前。这座建筑建在树林的边上,旁边还有一条河流,十分雅净,而且建筑占地很广,围墙很高,气势非凡。门前有两座庞大的石雕,左龙右虎,配着那宽大的大门,给人的感觉只能用震憾来形容。
朱红色的门巨大,人站在面前竟有种渺小之感,体现出主人非同一般的气势,一个大大的舞字横跨左右双门,金色的大字笔势苍劲,好像是一笔写成,内里蕴着无限的深意,好像是剑招,又好像是其它的任何招式。
无念天怜对木云落一笑道:“他总是喜欢这种气吞天下的气魄,真是个爱表现的人,隐居于此,却故意写下这般一个字,造这样一个门,也不知是真的想隐居,还是想成为假名士呢?”
“谁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这天下间也只有无念天怜了吧?”声音从门的里面响起,沉厚却又不失威严。
接着门便被打开了,一位一身白衣的人站在门当中,木云落的眼睛看过去,就再也移不开眼神了。那是一位年纪和木云落相仿的年青人,国字脸,英伟无匹,身高是修长挺拔,比木云落还高上一些,而且整个人的气势虽然不是那种凌厉无匹,却给人一种潜龙在渊的感觉,甚至较之云海普渡三宗的宗主还要深远,那份气机有种天下间舍我其谁的气势,单是这份魄力就不是任何人所能比拟的。
他的手中抱着一盆兰花,细长的叶子呈深绿色,指间还带着泥土,显然刚才在替这花翻土,衣服的下摆处还沾有几滴泥泞,潇洒自如。木云落的心中升起一股崇敬之感,这人一派写意无束的模样,却让人看着有如高山般不可超越,竟连无念天怜的风采都在一瞬间暗了下去,天下间除了战舞宗仁,谁会有这等气度。木云落嗫嚅着,小心道:“在下木云落见过战舞前辈。”
“果然是后生可畏,这般的模样真是吸引女孩子的心啊,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连秀兰也对你动心了,真是让人不敢小视。而且云落的风头迅速崛起,已是快将我们七个古董给比下去了,这样也叫人心安不已,江湖始终是新人辈出。来,云落,尝尝我亲煮的茶叶,试试可否比得过龙渊雪丽公主的天下至香之茶。”这位年青人真是战舞宗仁,这般的年纪,如何让人相信?
而且他一下子便点出了木云落的身份,还知道龙渊雪丽的茶道精湛,又如何不让人泛起一股骇然之极之色。门童将门掩上,木云落和无念天怜跟在战舞宗仁的身后向前行去,一路行来,家人婢女纷纷对二人投以崇敬的目光,能让战舞宗仁亲自迎接的,会是何等人物,这是当今天子也不曾享有的待遇。
慢慢行至一个小院中,战舞宗仁放下手中的那盆兰花,洗了洗手,然后将二人引至院中的石凳上。石几上的茶正在冒着热气,战舞宗仁分别为二人斟上一盏清茶,笑了笑道:“尝尝。”没有再说其他话,就好似老朋友般自然。
无念天怜毫不客气,将身前的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道:“好茶,竟然连刚喝完的雪丽亲煮之茶也掩盖不了这茶的香味,战舞的茶道又进步了。”
看着无念天怜将眼睛转过来,像要打他手中这杯茶的主意,木云落赶紧一饮而尽。茶叶的回味丝毫不弱于龙渊雪丽的香茶,让人忍不住开始沉醉其中,身体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云落小弟,好像受过内伤吧?按照这真气的程度,怕是水月无迹的鬼域真气吧,连他也出手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