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然。”
“什么?”琸儿转过身来看向此时已经从半空中下来的人。
“我的名字。”灼然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琸儿。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出去?”琸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不知怎的,在这里呆的越久,她的心就越慌的厉害。
“我们现在是在墓地的顶层位置,首先必须得找到下去的入口才行。”
“下去?”琸儿不明白,他们既然现在置身与墓地的顶层,按道理不是更容易出去么,为什么反而还要下去?
“墓地的出口在底层。”灼然自然懂琸儿的疑惑,转身走至刚刚琸儿站立的地方,灼然俯身轻轻敲了敲。
没有预想的声音传来,这般轻叩竟如扣在了棉花上一般,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不记得了,应该很久很久了。”灼然依旧围着四周慢慢的轻叩着。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被人打晕了扔进来的。”
····
“我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看着灼然重复着轻叩的动作丝毫不见停歇,琸儿上前几步。
“等一会儿自有用的到你的地方。”
“···”
“叮叮叮···”
突然,一阵似是铃铛的轻响在整个空间内响了起来,琸儿等人四下查看,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灼然身下的位置。
“找到了。”灼然站起身来将目光转向琸儿。
“鸣。”龑魔死死的盯着灼然脚下的位置。
“你又知道。”
“机关。”依旧是两个字,简短的回答。
“需要你的心头血。”灼然素手一番,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琉璃杯来。
琸儿看着灼然手中的琉璃杯犹豫了一下,转头将目光转向一边的龑魔。
“无需看其他人,只有你的血才能解开这机关。”不待龑魔有所回应,灼然已然再次开口。
“为何是我?”心头血毕竟不同简单的手腕血,一滴心有血便需要修养最起码十五日左右才可恢复一二,更何况他们接下来还要再往下走,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为何没能从这里出去,如果你不想出去不取也罢。”灼然似是对琸儿连番的不信任有些恼怒了起来,说话间,已收起了手心的琉璃杯,盘膝坐在了地上。
“如此···我便信你一次。”转眸对上龑魔和羽衣,见一人一鸟并无阻止自己的意思,琸儿也不再犹豫了:“需要多少?”
“一滴即可。”
说话间,灼然也懒得起身,抬手轻扬间,琉璃小杯径直朝着琸儿飞了过来。
琸儿一个转身接过了迎面而来的小杯,转过身去开始取血。
隐形的七彩光芒慢慢将琸儿整个身子包裹其中。
羽衣和龑魔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从来不知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居然是···居然是···
听闻当年的天界在与魔界的一场大战后,天帝当场灰飞烟灭,而天帝最为宠爱的小公主同样消失无踪。有人说是跟天帝一样被魔族所屠、也有人说是躲起来了、更甚者说她被魔族的魔君掳去了魔界···
却不曾想,当年的那个小公主竟然来到凡间,成了一个凡人。
“好了。”琸儿转过身来将琉璃杯递与仍坐在地上的灼然。在接触到众人,尤其是龑魔和羽衣的目光时伸出去的手一顿:“你们怎么了?”
“无事。”龑魔的回应仍旧简单,羽衣则是摇了摇他那颗小脑袋没有说话。
灼然径直从琸儿手中接过琉璃杯,看着杯中那一滴红的刺目的鲜血,灼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此时仍旧傻呆呆的小丫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们皆推至三十步开外的地方去,注意保护好自己。”
对于灼然的话,两人一鸟没有问为什么,径直向后退去。
灼然双手置于腿间,口中念念有词,原本寂静的空间开始起了变化。
先是周围的空气慢慢流转开来,紧接着,原本将整个空间照的亮如白昼的火盆在一瞬间全部暗了下去,整个空间再次恢复了一片漆黑。
轰隆隆···
一片漆黑中,琸儿本能的将始终呆在自己身后的龑魔扯了过来:“等会儿但凡有危险,你一定要带着羽衣先跑,倘若你们能先出这墓穴的话便在出口处等我,我会去找你们。”
耳边听着阵阵轰隆之声,琸儿努力站稳了脚跟,黑暗中,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灼然的位置。
“好!”许久,龑魔才回了一句。
“主人···”羽衣的声音有些哽咽。
“没出息,就你这样还想找媳妇儿,丢人。”感觉到羽衣的情绪波动,琸儿深吸了一口气。
“砰砰砰···”
突然,漆黑中阵阵爆裂之声猛地响起,也将琸儿接下来的话完全遮住了。
一道亮光从灼然脚下的位置开始蔓延,琸儿最先看到的是灼然那张惨白如纸的俊颜,紧接着她看到从那断裂的缝隙中探出来来了一个漆黑的头颅,吐着长长的舌头。
不对··
那是···那是巨蟒··
琸儿来不及细想,转身就将身后的龑魔往后推了一把,凤霄出手直接向着那已经爬上来了大半个头的黑影儿挥了过去。
“住手··”
暗处的灼然还未喘完一口气就看到琸儿那注满了灵力的凤霄向着那黑影的全力一击。
“嘭···”
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