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琸儿,醒醒。”迷蒙间,耳边那繁杂的声音渐渐远去,有一个声音却越靠越近,近的琸儿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莲香气。
清荷香···
琸儿原本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睁开眼,便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含笑看着自己。
“你靠这么近干什么?离我远点儿。”抬手推开那张与自己几乎贴在一起的俊颜,琸儿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灼光似是没有瞧见琸儿耳朵上的那抹嫣红,坐直了身子。
琸儿暗暗查探了一番自身的灵力,还好,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的样子。抬头,再次对上灼光毫不掩饰的目光,琸儿不由一阵尴尬,轻咳了咳:“那个,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很怕你?”
“怕我?”灼光转身看了看身后,确定琸儿说的是自己,撇了撇嘴:“我可是他们的老祖宗,他们怕我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灼光那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琸儿深吸一口气,自己眼下对他有事相求,还是顺着他点儿算了,反正又不会少块儿肉。
“这里既然是你的地盘儿,那么能不能麻烦你安排人帮忙找一下羽衣和灼然他们?”琸儿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特意加重了‘你的地盘儿’这几个字。
灼光闻言,眯了眯眸。
“羽衣与龑魔我已着人前去搜寻了,至于你说的那个灼然···”说到这里,灼光故意顿了顿,眼见琸儿正满脸期望的看着自己,不由唇角轻勾,继续道:“他的话,你不用等了。据看守千皿山的小妖来报,他自出得墓室之后,便已回去了。”
“回去?”琸儿眉头轻皱,自己可是在灼然身上下了幻心术的,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
“呵呵··”灼光看着琸儿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眸中流光轻转,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虽说与灼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不知怎的,琸儿总是觉得她与灼然之间有一种熟悉感,那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以让她能够信任他,甚至于担心他。
眼见琸儿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模样,灼光不由敛眉轻咳了几声,这才止住眉梢眼角的笑意:“他从未与你说过自己的身份?”
两人不过认识几日而已,自己没问,他亦从未开口与自己说过,自然是不知道的,琸儿摇了摇头。
“那么,想必对于他的身份,你也是不知道的咯。”说话间,灼光竟似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瞧着琸儿,直将琸儿瞧得羞恼不已,却又奈何不得,只能干瞪眼。
“废话少说,爱说不说。”虽嘴上着恼,可琸儿的内心却是极为混乱起来。
不知为什么,自打她记事起,每每午夜梦回之际,耳边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在叫着谁的名字,似是她,可叫的却又不是她,冥冥之中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
比如去落霞宗、比如专学遁地、逃生之术、比如这次的千皿山之行···
“虽说你自小在凡间长大,可如今的天下却不是单单只有人类一脉,你可知道?”灼光不知何时也收起了满是嬉笑的模样。
“我虽从小长于落霞宗,可如今天下是由仙、魔、妖、鬼、人平分八荒的局势,我亦是知晓的。”不论何时,人类都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即便他们身为修仙之人,可但凡遇上其他种族,也只有被屠戮的份儿。是以,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各大门派私下谁也不服谁,可谁也不会率先出手。
仙魔大战虽早已过去数万年之久,可该有的危机感,大家都有的。
“灼然本就不是凡人,他虽身中幻心之术,可以你的修为根本就控制不了他身上的咒术,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敢毫不犹豫的提出让你对他施咒的原因。”有些事情,不论琸儿愿不愿意相信,她都有权利知道。
“呵呵···是了。终究是我太过天真、太容易相信人了。”幻心术失效从来只有这两个原因,她也曾想过,可到底念着他从未伤害过他们,才不去承认而已。
可如今,听着灼光这般细细的分析与她听,琸儿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该死的灼然,走了就走了吧,好歹打声招呼啊!害的她还担心了这么久,丢脸死了。
“当年,天界与魔界大战一触即发。天帝与魔界魔君本来约好千皿山脚切磋比武,可不知是何人假传了天帝与魔君的圣谕,就在二人比试之际,天界与魔界的战争便爆发了。”
“后来,天帝的幺女,也就是历史上那个被天帝呵护备至、嫌少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公主血媂,不知怎的竟然出现在了千皿山脚,也因为她的出现,天帝与魔君二人的比试演变成了后来的天帝陨落、魔界退守九幽的传说。”
“可这些跟灼然有什么关系?”琸儿听得仔细,可仍旧没有明白灼光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
“怎么没有关系,传闻当年的血媂公主曾力驳众仙,收了一个小妖做徒弟。”灼光说到这里便未曾再往下说下了,凭琸儿的脑子,他不信她猜不到。
“你是说灼然便是当年那血媂公主的徒弟?”虽然依旧是问话,可琸儿心里却是已然明白了。
当年的仙魔大战早已过去数万年之久,如果说灼然便是那个所谓的小妖,那么自己施展于他的幻心术确实不算什么了。
“当年那场大战之后,灼然受到牵连,被仙界众人以所谓的不祥之兆赶下九重天,并被打压在了这千皿山之下,此次倘若不是因为你的话,他怕是永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