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炁寒虽说自幼胆子不小,可那也是局限于冥界而已。如今对上的人物可是天帝与魔界魔君,随便一个挥手间就能让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存在,他能不怕么?
“如今的我们,要么现在就跑,要么带上她一起跑。”白若依旧看着结界中的人,像是丝毫没有发现炁寒脸上纠结的表情般。
而就在天帝与御弥两人依旧没有打算停手、白若与炁寒各存心思之时。羽衣与龑魔已然循着踪迹慢慢向山洞靠了过来。
一鸟一兽自从出得蛟族墓地之后,一直乖乖的呆在出口处等着琸儿的出现。
这一等,便是许久。千皿山内没有昼夜之分,可龑魔这种神兽不用看时辰,就已经精准的告诉羽衣:“已过去十日。”
羽衣真心觉得不安起来。
按照自己对那个臭丫头的认知,但凡她有逃出来的心思,必定会逃出来的啊,可是转眼十天都过去了,这丫头到底是怎么的了?
可是没有琸儿的话,他们只敢在原地等着,就怕万一琸儿寻来找不到人了,他又得理亏的被训,还不能还口。
吃了好几年的亏的羽衣深有体会,是以,一鸟一兽呆在原处,眨眼间就呆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直到这日,一鸟一兽实在是闲的都快将周身方圆百里内的蚂蚁玩儿的灭绝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两个魔兵的对话。
“听说大人去找一个女人去了。”
“是这么说的。”另一个魔兵附和着,四下瞄了瞄,压低声音又道:“你可不知道,我听说那女人可是大人从魂坑之中带回来的,本来是关在魔宫之中的,可不知怎的,看着看着还是把人给看没了。”
“那女人跑了不成?”另一个魔兵接着给台阶,毕竟人与魔除了种族不同外,差别也不是很大。八卦这种东西,六界通吃。
“那可不,听说那女人可本事了,一块白绫玩儿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我们现在看守的那个小屋子,听说就是那女人弄出来的。”魔兵一嗓门儿提高了些,瞬间又压了下来。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自己私下议论这些事,一顿抽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么厉害。”显然,对面的小魔兵是个捧场的。
“那可不。你听到刚刚从那边传过来的动静了没?”魔兵指了指山洞的方向,凑近了对面小魔兵一些,嗓门儿压的更低了,犹如情人间的呢喃。羽衣满头黑线,可奈何他先前听到关于琸儿的事情,此时的他们又必须尽快找到琸儿。是以,羽衣不得不变成小蚊子停在其中一个小魔兵的头上。
强忍着小魔兵那阵阵喷涌四散的口臭味儿,羽衣屏住气息。
“我刚刚听说,那女人就在那边呢。”
羽衣顺着小魔兵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赶紧扑棱着小翅膀飞到了出口处,带着龑魔就朝山洞的方向寻了过来。
飞了二三里左右,羽衣猛地停了下来。对上龑魔不解的眼神,羽衣一双漆黑的小眼中满是算计:“咱们是不是兄弟?”
龑魔虽然不解,可自从从墓中开始就跟在羽衣身后的他就没打算去别处,此时听到羽衣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虽然一脸懵,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了羽衣想要的答案:“是。”
很好!
羽衣转了个方向,很开心的对上龑魔那双比自己大了不止十倍的眼睛:“刚刚我被人欺负了,可是我打不赢对方,你说怎么办?”
此时如果是琸儿在这里,定然想也不想的送他两个字:“无耻。”
虽然他本来就没有牙齿。
别人不买账,可不代表龑魔不买账啊。他被困于蛟族墓穴数万年,认识的人只有琸儿与羽衣。秉着羽衣给他灌输的,好兄弟当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格言,龑魔觉得行动比说更有意义。
于是,羽衣就看到原本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懵的龑魔,以他看不见的速度向着刚刚那两个魔兵呆着的方向奔去。看着阵阵残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羽衣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他们只是嘴臭了些。”
不过须臾,羽衣就见到龑魔双眸堪比星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羽衣上下左右将龑魔打量了个遍:“你把那两人怎么了?”
龑魔向来老实:“那两人已经走了。”
是的,龑魔去的时候,那两个魔兵走的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了。是以,想着羽衣说不过是嘴臭了点而已,那么他们现在已经走了,还是跟他们完全两个反方向走的,即便是嘴再臭也熏不到羽衣了,龑魔觉得这两个小魔兵还真有自知之明。
羽衣差点儿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
直到龑魔老实,可是也不带老实成这样的啊!真是气死他了,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好好跟他普及普及这个世界的常识。
想到刚刚那阵阵轰鸣之声,羽衣只好忍着哽在喉间的老血带着龑魔快速朝山洞赶快了过来。
···
山洞之中,红光大作。
饶是外面正打得难分难解的天帝与御弥二人亦是默契的停了下来,急急向着山洞处落了下来。
“慢着。”眼见天帝手中凝聚的阵阵灵力,御弥侧身挡在了天帝身前。
对上天帝那毫不掩饰的怒意,御弥眸中亦满是凝重之色:“你可听过青丘的无所遁形?”
御弥说完,天帝原本已是怒急的眸子瞬间变得通红。
青丘秘术不少,可要说这秘书之中有一个是四海八荒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便是这无所遁形。虽说见过这个秘术的人不多,可对于他们这种活了数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