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善举却成了一些对琳琅存有好感的武林人士认为的虐待举动。于是各类营救行动,斩杀行动,层出不穷。龙溯也被当作了一枚有利筹码,不断被人利用。
“为何琳琅会在成亲之后一下子老了十多岁?”月茗觉得这一点,有必要得知,这样更加有利于让琳琅摆脱妖女形象。
裴陵顿了一下,“这一点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曾在古籍上翻阅过,怕是……”说到这,裴陵的脸突的一红,“怕是,吸阳大法……”
要不是月茗耳朵好,恐怕听都是听不到了。不过,月茗也没有重复。
“那你们既然知道实情,为何不公之于众。”甄姝趁着沉默的时机开口询问,她单纯地认为只要裴陵说出来,一切便会迎刃而解。
“祖训规定,知天命而不活于众。我们若是公布于众,便会被迫连累进事情的进展中,无法再用置身事外的态度去评断,分析整件事了。”裴陵放下握在手中的卷边书,悠悠地喝了杯茶。即使常常被人说,祖训是用来被违背的,即使说不正确的就应该被毁。但是,终是跨不出这一步。
江湖,浆糊,谁知道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唯有置身事外,不管不顾,才看得清。看得清,便不能言,言之,即会招来反驳。反驳中,必会乱了自己,动摇了自己。那么,清或是不清,谁又理得清。
☆、第四章 月茗绑架,神秘来客
“月茗,这就是你的计策?”程烈仔细地打量着月茗交给冉虬的大型麻袋,额头的青筋忍不住狂跳。
月茗拿起桌上一杯水就一顿子灌,“累死姑奶奶我了。别看他那小身板,还挺沉。我跟你说啊,要是老是那破道观和这里两边跑,更累。所以还不如就把他搬过来一趟。对了,帘兮呢?”
程烈摇了摇扇子,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又一顿狂笑。
月茗皱眉,不知他在笑什么。
“诶,我跟你说,以后啊,多叫帘兮扮成你吧。”程烈回了一句,又开始笑个不停。“帘兮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你们不是都出去了吗?然后就她一个,只能让她易容成你继续开业,你知道吗,帘兮她,怕雄性生物碰她,那天一个醉鬼趁帘兮不备,一个熊抱,吓得她直接蹿出一丈远,人只打哆嗦,看见我和冉虬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以前还没那么严重,经那一吓,哎呦,别提多搞笑了。”
在场所有美人更是笑作一团,一直以为帘兮性格冷漠,没想到还有那么致命的弱点啊。而且,她出资建了这金钗阁,还以为她也曾是风尘女子呢。竟然怕男人。这真是笑死人唷。
“再笑我阉了你!”帘兮阴恻恻的声音从二楼之上传来,月茗顺着往上一望,又是一阵大笑,“帘兮啊!现在可是六月天呐!你穿作十二月是作甚呐!”
帘兮闷闷地白了她们一眼,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伴着她的哼字插入木桌又透体而出。
“啊呀!”一声惨叫,众人立马噤声,看向桌下的人形麻袋。还好,没事,只是估计被匕首的冰冷给吓到了。
“帘兮!我跟你说!别乱玩什么匕首知道不!伤了他我跟你没完!”月茗双手一叉腰,对着帘兮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训,“伤不着人,伤着花花草草也不对啊!这可是上好的梨花木桌子啊!你赔!”
虽是半开玩笑,月茗也终是动了一定怒气,谁让一个是她情郎。
“喂……月茗……人也没伤着,你还不知道帘兮的分寸?至于这桌子,我赔你还不是嘛……别伤了和气啊。”程烈扇着金扇子忙不迭地劝着。虽是知道月茗也不是成心,可帘兮也不是故意,怎么就突然炸毛了。
此时换作冉虬戳程烈,用他的轻声细语诉说一个事实问题,帘兮不见了。
但是他的轻声细语真心不可恭维,众人又是一惊,回看帘兮原本杵着的位置只有一袋银子,人是不见了。
“该死,什么个状况!”程烈对着麻袋偷偷踹了一脚,都是这人的问题。哼。什么百晓生他徒弟,百晓生怎么样!
月茗也正在气头上,“甄姝看看是不是真的。”接着便解开束缚裴陵的麻袋和麻绳。“我跟你说,我们这里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别以为你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以离开这里。好好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就是了!”
看着月茗略显狰狞的面孔,裴陵先是一惊,复又平静下来。他能做百晓生的弟子,便是因着他善于识人。辨得人心,便能辨人。虽是被绑了回来,也未见得他们真会伤他分毫,看她刚才紧张的样子,怕是自己伤了分毫,她可就生气了。
见裴陵没有什么举动,月茗拍了拍手,将金钗阁的姑娘都叫了出来,“姐妹们,今日金钗阁一定要以最好的面目对待来者。”接着又低声叮嘱了几句甄姝,让她带裴陵找了间僻静雅阁先住下,便又开始忙碌。
华灯初上,街上便又车水马龙,来人去客匆匆忙忙。金钗阁前的人流更是络绎不绝,因着它的坐落,周围商贩也得到不少好处。
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