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有个嗜好,就是喜欢喝酒,一喝起来就管不住自己,非要喝到酩酊大醉方才罢休。诸昊渊苦劝无果,世良依然我行我素。无可奈何之下他命令客栈掌柜不许拿酒给他。世良碰了几次钉子,转而自己偷溜出去,四处找酒喝,因此闹出不少事端来。诸昊渊对此也没有办法,只能叮嘱掌柜盯紧他。这才发生今天这一幕,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让慎武重逢失散多年的师父。
诸昊渊讲完救治世良的经过后,慎武问道:“这么说来您也不知道我师父究竟在野莽山发生什么事了。”
诸昊渊跳了起来,样子很激动道:“野莽山?你说他去过野莽山?”
慎武一愣,看来诸昊渊也知道野莽山那个地方,他如实说道:“是的,几年前师父离开我之后,就去野莽山找他妻子,从此音讯杳然。”于是他就将自己几年前如何遇到姜秀才,以及姜秀才如何执意冒险去野莽山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诸昊渊听后,激动地起来站起来踱了几步,边走边道:“他太傻了,野莽山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可以去的,他肯定是在那里遇到意外了。他现在没有死掉,已经是万幸了。”
慎武道:“我当初还以为师父找到师娘,他们就可以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现在看我真是太天真了。“
隔了一会,诸昊渊犹豫了一下才问:”你刚才说你师父临走前留了一本剑谱给你,你可曾带在身上?”
慎武把师父留给他的剑谱视为最珍贵的东西,时刻带在身上,连忙道:“有,我这就拿给您看。”他从怀里掏出剑谱递给诸昊渊,诸昊渊接过来打开一看,见里面画着一个美貌女子舞着剑,轻轻叹道:“果然是她,我都十几年未见过她了。轻滢果然是用心良苦,世良不愧为丹青高手,画得太好了。”慎武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似乎有点苦涩。
慎武道:“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这本剑谱是他在师娘练剑的时候偷偷画的,后来师娘发现了,不仅不生气,还让他将整套剑法画了下来。我师父画好之后,师娘就将剑法的要领口诀记在上面,做成一本剑谱,交给我师父,让他好好修炼。后来师父在去野莽山前把这本剑谱送给我,交代我好生练习。晚辈愚钝,照着里面练了几年,可惜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参透,以致本领低微,总被人看不起啊。”
诸昊渊道:”你无师自通,能练到这个地步也算难能可贵。我对这套剑法略知一二,只要稍微指点,你必能融会贯通,武功进展就指日可待了。“
慎武谢过后,小心问道:“前辈,你和我师娘很熟吗?”
诸昊渊道:“我十几年前就认识她的,你师娘名字叫木轻滢,住在野莽山里面一个很神秘的地方,那里外人不能去的。我母亲原本是那里的人,后来遇上我父亲后就跟他私奔,再也不能回去。”
诸昊渊果然跟师父师娘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慎武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个像迷一样神秘的师娘,究竟她有什么能耐使得师傅为之神魂颠倒,于是就问道:“前辈,快请您告诉吧,我师娘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师父?”
诸昊渊就说起木轻滢的来历来。木轻滢居住的地方叫做‘莯杺谷’,那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就连他也未去过。那里是一个女人国,里面为了维持女人的世界,有着各种奇怪的规定。其中有一条规定就是十八岁以上的女子方才允许出去。及等到她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出谷,半路上无意中遇上了姜世良。彼时世良遭人陷害,在危难之中被轻滢所救。事后,世良感激她,就自愿跟着她一起闯荡江湖。二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又一起经历了很多磨难,早已相互心生情愫,定下山盟海誓。二年后,二人返回到莯杺谷拜堂成亲。但令世良始料未及的是,莯杺谷竟然还有一条残酷的戒规,男人进入莯杺谷后一个月后必须离开。一个月后,姜世良带着无限遗憾离开莯杺谷,夫妻天各一方,永不再见面。姜世良肯定受不了相思之苦,这才冒死重入野莽山。他最终没能如愿成功,虽然捡了一条命出来,但却失忆了。他在野莽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无从得知。
诸昊渊道:“其实当我知道轻滢的来历后,我知道和她在一起注定是个悲剧。”
慎武忍不住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早提醒我师父,害他受了这么多年磨难。”
诸昊渊道:“唉,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怎能做拆散别人姻缘的事呢。再说你师父很喜欢她,就算我说了,他断然不会放弃的,这样反而增加他的烦恼,于事无补。”
慎武叹道:“原来如此,我师父他太可怜了。他真是一个用情极深之人,不然也不至沦落到如此地步。”
诸昊渊感同身受,说道:“世间最让人琢磨不透就是男女之情。你年纪尚小,过几年就会明白的。”
慎武想起刚才朱掌柜一脸委屈,心想这些窝囊废如何照顾得了,不如将师父接回石门村,也许他会慢慢恢复神志,于是就说道:“前辈,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带先生回石门村,希望你能同意。”
诸昊渊道:“你生活不易,姜贤弟要是跟着你可要吃苦了,在这里有我照顾,可以衣食无忧,何苦让他跟你受苦呢?”
慎武道:“不,眼下最紧要的是恢复我师父的神智,我知道你已经尝试半年,可收效有限,不如让我带他回石门村,触景生情,也许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