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听,莘瑶吓得魂不附体,小莉和小蔓更是揪心不已。原来那串钥匙还在她的身上,她回来的时候忘记放回原位了,现在她母亲要亲自去取钥匙,那肯定露馅了,她脑子里想着办法,目前紧要的想出办法拖住她娘,好让自己有时间将钥匙放回原位。
莘瑶道:“娘,那些贴有红纸的酒不是我们莯杺谷最珍贵的酒吗?那些酒数量少又那么珍贵,周兵琥怎么说是一个外人,怎能随随便便就给他呢?”
轻滢道:“他虽然与我们莯杺谷无关,但能进来,总算有缘。如果连区区几坛酒也不给人家,就显得我们太过小气了。而且这些天他很老实,帮我们做了不少事,如今他要的只是几坛美酒,给他也无妨的,算是对他这些日子的辛苦的一点补偿吧。要给就给最好的,这样才显得我们大度。”
轻滢的话有道理,莘瑶辩驳不了,就岔开话题问道:“难道他没有厚着脸皮求你让他留下来吗?”
轻滢道:“当然有,不过我拒绝他,我跟他说自莯杺谷创立以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在这里待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这是我们莯杺谷的戒规,他自然是不能破例的。由你去送酒也好,他是你带进来的,你去好好劝他,叫他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了。”
莘瑶道:“要劝你自己去吧,反正我不想再见到他了。”莘瑶本来就打定从今以后不再见兵琥这个人,省得两人见了面十分尴尬。可没想到现在她娘叫她去找他,可想而知那个时候他和她有多难堪啊。
轻滢见女儿很不情愿,奇怪地说道:“咦,丫头,平常你和他不是很好说话的吗,今天怎么处处针对他,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欺负你啦?”
莘瑶嗔怪她娘道:“哪有的事?我是想几天后我们作为朋友就要永远分开了,那时别提有多伤感了。与其彼此见了面太难过,倒不如不见。”她想道:到目前为止,兵琥对她还算不错,理所当然她也不想冤枉他。
轻滢道:“没事就好,这件事由你去做,不要再推辞。你快起来,随我去取钥匙。”
莘瑶尽管不情愿,但她娘下了命令,不得不接受。这时候,她向小莉和小蔓使了眼色,聪明的小莉心领神会,她突然喊道:“哎呀,我的头痛死了!”说着就捂着她的头,不停地嚷痛。
莘瑶伸手摸着小莉的头,嚷道:“好烫!娘,我看小莉有点不对劲啊,会不会得了重病。我们先别管周兵琥了,救人要紧。”
轻滢走近前来伸手摸了摸小莉的额头,果然感到十分滚烫,生怕她得了重病,就说道:“挺热的,看来病的还不轻啊!好吧,你们好生照管她一下,我去把蕙娘请来,她就会没事的。”
莘瑶忙道:“娘,你快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你。”
轻滢转身就走,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她们:“你们也别泡太久了,赶紧扶小莉去床上好好休息吧。”她交代完之后就走了出去。
轻滢走后,莘瑶三个人长舒了口气,刚才还危险,幸亏小莉这个机灵鬼随机应变,这才化险为夷。她说道:“小莉,还是你聪明,亏你想出这个办法。”
小蔓也对小莉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小莉姐你真是聪慧过人,还挺会演戏,我算服了你了。”
小莉对莘瑶道:“小公主,现在情况紧急,宫主她很快就会回来,你赶快把钥匙放回去吧,再迟就要露馅了。”
莘瑶赶紧从浴桶里出来,匆忙穿上衣服。此时小莉接连又打了几个喷嚏,看样子并不是假装的,莘瑶就问道:“小莉,你该不会真的受凉了吧?”
小莉哼声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像假的吗?我现在感觉好不舒服,浑身滚烫,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真是病了。这都怪你,要不是早上你用冷水浇我,我现在也不会这样。”
莘瑶内疚道:“都怪我不好,等事情过后,让我好好服侍你吧,将功补过,好不好啊?”
小莉道:“还是免了吧,让小蔓照顾我就行了。你赶紧去吧,我怕宫主她们要回来了。。”
莘瑶就吩咐小蔓好生照管小莉,她去去就来。小蔓答应了,莘瑶说完就自己溜出来,熟练地钻进她娘的房间,将钥匙放回原处。等她悄然退出房间的时候,就听见她娘已经带着莯杺宫的大夫木小蕙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她迅速回到浴房,和小蔓扶着小莉回到房间。
木小蕙今年四十来岁,为人和蔼,传承了先辈医术,经过几十年的潜心研究,医术颇为了得,谷中众人一旦身体有恙,只要不是绝症,经她一番调治,几日之内必定好转痊愈,因此谷中人都很是喜欢她,小辈的人都亲热的称她做“蕙娘”。小蕙看过小莉后,就笑着道:“不碍事,只是受了点风寒,卧床休息两天就可以了。这几天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我再开几剂药汤吧,让她喝上几天就没事的。”轻滢听见小莉没什么大碍,这才宽心下来。她安顿好小莉,就唤上女儿出去房间。莘瑶知道她的事来了,可又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跟了出来。
轻滢让女儿在她房间外面等着,她进去房间里,掀开被席,从床板下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来,然后取出钥匙来。莘瑶待在外面等待着,见她娘神神秘秘,分明不想她知道钥匙藏在哪里,可笑的是她压根没想到她女儿早就知道了。此刻莘瑶心里想着这可怎么办,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她娘让她拿酒送给兵琥,她不想再见到兵琥,但原因却难以启口,真是有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