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瑶仗着巨雕的帮忙,从兵琥的魔爪解脱了出来,仍然心有余悸。她万万没想到刚才兵琥会对她发起猥亵,她恼怒地命令巨雕把兵琥吊高,然后飞到小溪的上面,一声令下,巨雕松开双爪,只听见“扑通”一声巨响,兵琥笔直掉进冰冷的小溪里,他此时尚不清醒,大口大口喝着水,在水中挣扎着。
莘瑶冷眼旁观着兵琥在水中挣扎,准备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好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不久,兵琥整个人浸泡在水里,慢慢地不再挣扎了。莘瑶出了心里一口恶气,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她站在小溪边袖手旁观,过了好一阵,那兵琥泡在水中好久没有动静,她暗想:哎呀,莫非他被水淹死了,这样也是他活该;可是他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向娘交代,反正我已经出了气,还是放他一条生路吧。于是她嘬口吹着口哨,指挥着巨雕将兵琥从水中捞起来。巨雕飞到小溪里兵琥的头顶,一对利爪抓起他的后背,一把将他从水中提了出来,然后飞离水面,收住双翼慢慢下降,在离地还有五六尺的时候松开双爪,兵琥就跌倒地上。他翻了翻身子,仰面躺在大石上,吐出几口水来,这才缓过气来。溪水很冷,他浑身上下湿透了,冻得他直打哆嗦,样子十分狼狈……
他吃了这番苦头后,终于恢复了神志,记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看着不远处怒气冲冲的莘瑶,很是惭愧,结结巴巴地道:“小瑶……我……”
未等他说完,莘瑶就喝道:“住嘴!不许叫我!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
兵琥故作惊讶道:“这是为何?”
莘瑶大声道:“你忘了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吗?”
兵琥惶恐地道:“我刚才醉酒糊涂了,实在记不起来。”
莘瑶怒道:“你刚才想欺负我,幸好我带上雕儿,不然我就……”说着就气得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中委屈,不自觉地流出眼泪来。
兵琥见她在盛怒之下,要是回去将刚才的事告诉她娘,自己就别想在这里混了,为今之计只能低头认错,于是装出可怜的样子,求道:“是我错了,侵犯你真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喝多了,失去了理智,无意中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吧!”
莘瑶冷冷地说道:“你不用解释,我不会原谅你的!以前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你简直就是畜生,算我看走眼了。我回去就跟我娘说,让她把你轰出莯杺谷。”
兵琥见她不依不饶,急忙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公主,请你高抬贵手,你要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就是不要把我赶出去。”
莘瑶道:“你还有脸求我吗?”
兵琥道:“不是我脸皮厚,只是我要替你着想。要是这事传了出去,怕坏了你的名声,我是一个男人,别人怎么看我不打紧,可你是一姑娘家,别人会在你背后指手画脚的,不敢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滋味,我不希望你承受那种痛苦,所以……”
莘瑶一听,觉得他的话有点道理,但心中怒气未消,说道:“别说了,今天不把你绳之以法,我不甘心!”
兵琥苦苦哀求道:“小公主,昨晚你说的话对我打击太大了。我一想到马上就要和你分离了,就舍不得你啊。我心里实在郁闷,所以才借酒消愁的,没想到因为喝酒迷失了本性,这才做出这等畜生行为来。我该死,我该死……”他用手扇了自己几下耳光,以示刚才自己的话句句不假。
莘瑶跺了跺脚道:“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吗,我对你无意,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啊,现在弄得如此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兵琥黯然道:“我冒犯了你真是该打。我现在已经醒悟过来,你的心意我已明白。从今以后我再无脸面面对你,你也不必赶我走。反正我在这里的日子也不长久,以后我不会再去烦你了,就让我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待上几天吧。”
莘瑶想着他对自己的确是一往情深,刚才的事也是情有可原。她不由得心里酸楚起来,只怪自己以前不明事理,对他太好了,这才让他有了非分之想。既然他知错悔改,还是原谅他吧。于是她想着不如趁此机会让他彻底死了心,已绝后患,就道:“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对天发誓,不准以后缠着我。”
兵琥见事情有了转机,欣然道:“既然你要我发誓,我就发誓好了。”说完就望空发誓起来:“我周兵琥对天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再纠缠小瑶姑娘,如若食言,必教我遭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莘瑶忽又想起奶奶以前逼他发的誓言,觉得那个毒誓对他威慑最大,就道:“还要加上一句,我才能相信,那就是:如若食言,必教你死在怪物手中,死无葬身之地。”
兵琥没想到莘瑶居然叫他想出让他发这样歹毒的誓言,老实说他宁愿被雷劈打,也不愿死在怪物手中。可事到如今,他已不能反悔,只能依言发誓:“好吧,我周兵琥对天发誓,我若食言,定遭五雷轰顶,天打雷劈,死在怪物手中,死无葬身之地!”
莘瑶听完他的誓言,感觉满意了,这才话道:“这就差不多了,希望你不要反悔。”
兵琥苦笑着说道:“唉,我哪里敢反悔啊,我都发过两次毒誓了,放心吧,我会说到做到的。”
莘瑶道:“好,这事先放一边,我要说正经事了。我这次奉命而来,为的是两件事,第一件我娘交代送你四坛酒,我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