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武哭着好不容易把昨日的经过告诉老娘。石老娘一听,当场和儿子抱头痛哭,由于哭得伤心过度,一会儿就昏倒在地,慎武忙着抢救他娘。石老爹的死讯传到村子里,乡亲们惋惜不已。然而,一些流言蜚语顿起,都说这是野猴子带来的厄运,石老爹遭到了报应。石老爹一家与村子里其他人长不来往,如此一来,乡亲们更加不愿意接近他家。连日来慎武忙得透不过气来,他既要料理老爹身后事,又要在病床上服侍老娘,这些重担都压在他小小年纪的身上。几日后,他总算为老爹草草修葺了一座坟,完成了一件大事。
石老娘在床上躺了几天,好得慎武这些天在床边悉心照顾,虽然内心痛楚,但身体一天天恢复起来。慎武在家照顾母亲几日后,迫于生活,不得不重操旧业,拿起老爹的猎叉出门打猎。自此,慎武独自一个人去山林打猎,石老娘在家养山羊,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生活过得很是艰难。
慎武虽然年纪小,没有老爹的帮助,但凭着他从石老爹学到的狩猎技术,很快就成为一个熟练的猎人,每天也能打到不少猎物。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慎武变得强壮了,石老娘一天比一天老迈。家里主要倚靠慎武打猎糊口慎武剥下猎物的皮毛托人卖掉,来换取一些生活用品,两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慎武在打猎维持生计的同时,也不忘练武。到了晚上,他一个人独自到姜秀才木屋里练功,他凭着姜秀才教给他的口诀和留下的那本剑谱,无师自通,倒也练得不也乐乎。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慎武到了十三四岁的年龄了。石老娘见慎武整天只知道打猎,心想儿子这样下去,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石门村有一个书塾,石老娘想起儿子很聪明,也许读书是一条好的出路。这日,石老娘笑着抚摸着她儿子的头,说道:“小武啊,你都十几岁的人了,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整天老呆在森林里玩耍,你要出来找点事做。”
慎武挠挠头说道:“可我除了在这里打猎,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
石老娘说道:“我想好了,过几天就送你。”
慎武一听跳了起来,说道:“娘,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让我去读书!”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读书对他来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不是他不喜欢,只因家里一贫如洗,哪里有钱让他读书。几年前,他曾经跟姜秀才学过一个月,他天性聪明,学了不少字,明白不少做人的道理,但姜秀才教他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他学的实在太有限。
石老娘道:“要是你一辈子在森林打猎,哪有出息啊。想要有出息,非要去读书不可,不然就像爹娘这样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老被人欺负啊。”
慎武说道:“可是家里没钱,我们上哪去找这么一笔费用啊?要是我去读书了,就不能去打猎,家里就靠这点钱过日子,怎么办才好。”
石老娘好像下了很大决心道:“别担心,我自然有办法。我自己偷偷留着棺材本呢,这笔钱全部拿出来给你读书好了,接下来我们省吃俭用不就行了。”
慎武地说道:“娘,那怎么行啊?那点钱是你的命根子,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啊。”
石老娘道:“我看透了,钱留着身后事用也没用,还不如现在就用在你身上,只要你认真努力读书,就不用心疼这些钱了。”
慎武感激说道:“娘,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我以后有出息了,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这几天我会加倍努力去打猎,好换几个钱。”
石老娘说道:“你这孩子,现在除了打猎,你还会做什么?你打的东西卖不到几个钱,钱你不用担心,你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好好念书吧。”
石老娘见她儿子有此志气,心里感到宽慰,但想到他古怪的相貌,又不禁摇了摇头。
过了几天,石老娘拿着自己省吃俭用的钱,带着儿子去书塾找老先生。老先生本来不想收留的,但经不起石老娘苦苦哀求,勉强答应让慎武试读。很快书塾先生惊奇地发现这个学生与众不同,他天资聪慧,又十分刻苦勤奋,别人要学好几遍才能记住的内容,他一二遍就记住了,先生对他很是赏识。可是,因为他古怪的面容,成了其他学生捉弄取笑的对象,他们讨厌他,欺负他。慎武老实巴交,默默忍受着同窗们的欺负。
自此,慎武白天去书塾读书,空闲的时候去打猎,打来的猎物吃不完的,就让老娘拿去卖掉。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慎武在书塾读了几个月,慎武家境贫穷,很快石老娘的棺材本用完了,慎武拿不出钱来,只得和先生告别。先生是个善良的人,识得慎武是个可造之才,也非常喜欢这个学生,对他说:“这样吧,你每天打猎后给我送些肉过来,我就免了你的学费。”慎武十分感激,拜倒在地。从此,慎武愈加勤奋努力学习,他每天打猎读书,他虽然起步慢,但进步很快,很快就赶上并超过其他学生,先生也对此啧啧称奇。
慎武在书塾读书两载,先生就让他出师了,因为慎武已经学了他的全部知识。到了慎武十五岁的时候,家中拮据,日子难过,石老娘心想着家里有几头羊和一些打猎来的狐狸皮和貂皮,何不叫儿子出门一趟,出去卖几个钱回来,省得儿子每天除了打猎就无所事事。她又想起儿子自小未出石门村,如今虽然不放心,但想着是时候该让他出去见下世面。石门村出去十几里外就有个青石镇,她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