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亭在外边侯客厅才等了一小会儿,心里刚在想著,怎麽应付已经知道自己身份的美人任夜晓,便听道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接著便见到任断沧修长威猛的身影。一身白袍,大步临渊朝萧径亭走来。
“先生真是让我好等啊!不是怕先生不快,昨日任某便厚著脸皮去‘醉香居’向先生讨杯酒喝了!这次来了怎麽也要在我这里住上几日,不然怎麽也不会放先生走的。”任断沧老远便伸出手来,萧径亭才起身迎接,便被任断沧热情握住双手拉著他进来待客厅,那神情竟是热烙之至。
客厅中摆设不多,铺著上好的地毯,东西两边放了几张红木椅子,四处的墙角养有半人高的牡丹花,看来颇是典雅。
“来人便是萧先生吗?”萧径亭见屋内已有两人,此时说话的便是一面目清秀的中年儒士,想必便是连邪尘了。因为长得与连易成有些相像,只不过眼前这位连邪尘比连易成更加清秀儒雅,眉斜目长,胡须不长但修剪得很是飘逸。气质上竟和此时作萧先生打扮的萧径亭有些相似,不过连邪尘多了几分慈祥长者的味道。
“正是萧某,这厢有理了。”萧径亭道,目视连邪尘身後那人。想必是连邪尘的另一个儿子了,那人虽然相貌上和连邪尘大是不同。与连易成比起是要俊美的多,气质上也大大胜过连易成,剑眉下的眸子精亮,鼻梁挺直如若悬胆,唇红齿白,身躯修长雄壮,端是个万里无一的美男子。
任断沧为萧径亭介绍二人,那位果然是连邪尘,另一位是连邪尘的二儿子连易昶。萧径亭见连易昶向自己执的是後辈之礼,潇洒大方,一点没有娇纵之气。心道:“当真龙生九子,个个不同。这个连易昶可比连易成厉害的许多了。”口上不由夸奖了几句,那连易昶俊美的脸上虽然微笑,但却没有丝毫得意之色。
闲扯了几句,几人一直在说些江南风土之事,不但没有提起那日萧径亭救走跋剑之事,便是连归行负的事情也没有打听。倒是说道萧径亭琴艺的时候,任断沧对苏莞芷的离开再次表示了惋惜,说道卜泛舟他们无礼唐突了佳人。
闲扯了几句,几人一直在说些江南风土之事,不但没有提起那日萧径亭救走跋剑之事,便是连归行负的事情也没有打听。倒是说道萧径亭琴艺的时候,任断沧对苏莞芷的离开再次表示了惋惜,说道卜泛舟他们无礼唐突了佳人。
萧径亭本就不愿说什麽武林琐事,所谈事物正对他意思。言谈下广征博引、生动有趣,听得几人饶有兴致,便是连易昶有时也不时插上几句,见解竟颇是精辟,让边上了连邪尘也面有得色。
“突厥蛮夷多使刀,因为北地豺狼猛兽颇多,需要兵刃厚重,所以多使刀。到了後来打仗时候多骑马作战,剑更是不适。直到了八百年前,我中原的细长利剑才传入突厥,不过就算到了现在那边的武人还是使刀的多。那些蛮夷脑子简单些,我中原精妙的剑术他们怎麽领会得了。”任断沧正说起各国兵器的异同,提到了突厥武人便忍不住说起,道:“便是武神毕啸,也是到中原才学得那般高明的武功,不要说武功,便是耕织建筑又有那样不是从中原穿过去的。那突厥竟是狼子野心,妄想染指我中原的大好河山,当真忘本!”
说得愤起,任断沧忽然从桌後的架子拿出把刀出来,道:“几位看看,这便是从几位突厥武人身上绞下的刀刃。”
“沧!”白光一闪,众人皆感觉有一股明显的寒气涌出,只见那刀不比普通长剑大上多少,刀身轻巧灵动,刀上纹理细密,开刃处比纸还薄,竟不是寻常外族武人用的宽大刀或是圆弯刀。任断沧手掌拂过刀刃道:“这刀便是在金陵的‘上兵世家’,池老爷子那里打造,没有几百两银子也下不来。可怕的不是这个,若这刀是突厥人自己锻造的话,那对我中原可大是不利。如此锻造技术,在中原也没有几家能够做到。”接著目中一闪,仿佛想到了什麽道:“莫非是‘显碧国’後人将上好的锻造术传给了突厥人不成。那也没有道理那,突厥和显碧可有灭国之恨那。不过好像除了显碧国,再也没有听说那个族有那麽高明的锻造技术了”
其实显碧国何止是锻造术,建筑、医学、服装、织染等等都是出了名的优与周边诸国,而且国人待人友好善良,国内安居乐业,兵祸不兴,当著是人间乐土,是传言中最神秘美丽的国度,而且传说那里无论男人女人都比其他地方美丽的多。所以萧径亭对其记忆犹是深刻。
几百年前,中原一显赫家族由于功高震主,被在位者所不容。为了避祸举家外逃,几经艰难终于在千里之外寻到一片乐土。陆续收服了周边的蛮族,休养生息、传播文化,就形成了後来的显碧国。由于显碧国位于中原和突厥西边的一个夹角处,周围是连绵千里的山脉。而近几百年中原一直战乱不断,无暇扩张领土征战外族,而那时候,突厥也处于各大部落并立争霸的战国时期,显碧国也才得以安静地发展了数百年。几百年来,只有寥寥几个探险家游历者才到过这片世外桃源。
一百年多前,大武的太祖皇帝消灭了中原各大诸侯,统一了大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