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作为排水沟防止水淹到庄稼,也是拦住泥土不让地里的土壤越种越少。
言四海干着活的时候,言裕就跟他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自己的坤市那边的事儿,另外还说了帮人校对刑侦新版逻辑学教科书的事儿。
“爸,我也想认真学学,等系统化的学习之后,我想写一本详细的贴近咱们生活的基本逻辑推理跟最简单的表情观察,再带上点心理试探手法,要是大家都能知道点常识,真遇上什么状况大家至少也能看出点什么来。”
“就像当初阿姐生娃那回,其实要看出那个人贩子的不对劲,只有会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再加上敢于怀疑锁定目标细心观察,那时候能看出人贩子不对劲的就绝对不会只有我一个。”
言四海挖得倒是不累,可看着儿子连续挑了十来挑也没歇上一口气,言四海就故意装作累了的样子一屁股坐到作为小路的土坎上。
言裕以为是言四海累了,刚好自己也有点累,两框子土可不轻,虽然身体素质不错,可身体素质跟干活不累还是不能划等号的,因此也一屁股坐到言四海旁边的土坎上,伸手拿了水壶拧开喝了一口,跟言四海说起了自己写书的打算。
言四海摸出烟杆子塞上烟叶子,烟锅侧着吧嗒着烟嘴用打火机把烟叶子点着了,抽了两口,皱着眉思考这个事儿,“可你这书写出来,要看的肯定买了就能看,你咋知道买你这本书学习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要是坏人,他按照你这本书一点一点的去伪装,那可不是在让他学习进步么?”
言四海这两年真的进步太快了,从当初一开始能接话的话题永远只围着庄稼跟儿子转到现在别人说什么他都能懂个一二三,还能说点自己的想法。
不管以前什么都不懂的言四海还是现在什么都懂一点的老爸,言裕从来都是以认真的态度来好好说自己的这些事,这不是能不能得到好意见的问题,而是尊不尊重对方的问题。
言裕点头赞同言四海这个想法,“这种情况是肯定会有的,可是真遇到这种有意识的去学习的犯罪违法份子,那就不是普通市民能对付的了,而且这种人肯定要做事就一定不会是当扒手偷孩子这种小贼行径。”
“懂得去学习去提升自我的坏人,那一定是一个自我定位很清晰且善于研究各种规避执法手段的。在这样的人面前,或许我写的这点基本知识又入不得他们的眼。”
因为这样的人肯定能搞到更高级别的书籍,比如说警校的专业相关书籍。
“我写这个的最初想法,就是想着能不能让更多人在与人贩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发现问题,然后及时救下孩子。”
说到这里言裕想着明夏成立儿童救助慈善基金会之后分门别类里收到的关于走失儿童甚至婴儿的资料,忍不住叹了口气。
很多时候某些犯罪违法行为就在我们眼皮子地下正在发生,可因为大家身处于大社会,作为群居动物的人就会在本能的影响下不知不觉的放松一部分警惕性,于是大家都没能及时发现并且阻止。
言四海虽然没有言裕这么“多愁善感”,可显然也觉得那些被偷的娃娃忒可怜了,想着要是以后自己的孙子被人偷了……
“行,那你可得好好学习一下,既然要写,那就要百分百的精准,这个可不能出问题。”
这个是自然的,言裕点头,像这种书籍,以后写出来了肯定是要移交有关部门审查之后才能拿去出版,进入各大书店正式上架销售。
“嗯,那就成,以后出版了记得给我寄几本回来,我自己留两本,给你三叔公老村长那边也给拿一本,另外你大伯那边也给一本,他在外面做生意,那人来人往的可不就得注意着些么。”
言裕失笑,这个还早呢,到现在他也就帮逻辑推理协会那边的人校对过一本新教材的经验,回来的时候言裕已经跟辰市协会那边打过电话了,申请了年后一个月的思维集训,之后言裕想看看能不能借阅内部教材进行系统化学习。
半晌午的时候,方菜花背着背篓也来了,手里拿了个镰刀,放下背篓就开始割土坎边的细碎杂草。
这些草在初冬的时候都已经割过一茬了,可是又生了点细细的草苗子,方菜花好是个闲不住的,就喜欢把田地里的杂草都给打理得干干净净的。
这样一来庄稼没了抢肥的土匪草,长得也就好了很多。
“现在这两年啊,大家都背着包出去打工去了,就跟外头遍地都是金子等着他们去捡似的,拖家带口的,山上的柴草都没以前割得那么干净了,要不是不好意思,我都想去给他们割了,那茅草杆子割了晒干挑回去烧大灶猪猪草多好啊,燃得大几把火就能煮好了。”
方菜花一边割草一边念叨着这些生活琐碎,言四海跟言裕就在旁边吭哧吭哧的挖土沟挑泥巴,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方菜花叫言裕跟言四海一块儿回去,该吃晌午饭了。
“妈,你不在家里做饭,晌午谁做的?”
方菜花说起晌午饭,这时候言裕才想起这茬,别是阿妹跟夏夏做的吧?
方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