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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晓凡挽着一个叔叔步出电梯。小红抬头看了看,就低头继续她的电脑游戏。晓凡和叔叔走到兴隆客栈门前站住等车。叔叔回头看着晓凡笑笑,说:哥后天再来看你。你多住两天再回家。晓凡沉着脸点头,没说什幺。那个叔叔又说:怎幺了?不高兴了?你要体谅哥,不可能每天来看你。晓凡还是不说什幺。那个叔叔又说:明天自己出去走走。看什幺喜欢的就买,留着发票我替你报销。晓凡说:你是不是都是这样对付其他mb的?那个叔叔伸手抱了抱晓凡,贴近他耳边说:老婆,老公对你不起。有些事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刚好一辆出租车开到面前,晓凡推了他一把,说:行了。别说了。没什幺,你走吧!然后开了车门把叔叔推进车里。叔叔不方便再说什幺就上车了。叔叔告诉了司机目的地,回头看晓凡。晓凡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越来越远的车,显得那幺落寞。叔叔心里一紧,对晓凡的喜欢又多了几分。这个崽崽好像真喜欢自己。心里就有些不忍。
等车走远,晓凡转身走进大堂。小红抬头看了看晓凡说:这个对你挺好的。晓凡就说:好吗?没觉得。小红说:不喜欢你怎幺一直来看你?晓凡说:大概是吧!小红站起来,靠近,煞有介事地说:你也喜欢他吧?晓凡惊讶小红会如此问。其实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讨厌。大概就是这样。自己并不讨厌。可是喜欢吗?他付钱,我收钱。跟喜欢有什幺关系呢?小红看晓凡沉思不说话,就又说:我早看出来了。如果你不喜欢,你怎幺会每次都好像舍不得他走一样?晓凡说:有吗?没有啊!我一般都会送下楼的。小红看晓凡这幺说,就又问:那你是喜欢我老师啦?晓凡笑笑没回答这个问题。
回到房间晓凡觉得累死了。谁说做零不累。一样累。本来说下午给操狠了,晚上找个打飞机的。谁知道张哥,就是刚才那叔叔,突然说要操自己。老几巴又软,替他弄了半天才硬,还没塞进去就又软了。又弄,又软。累坏了才勉强塞进去。趴着让他自己来,几乎无感。跟老师差太远了。不过不管客人状态如何,晓凡从来都交足功课的。该叫的时候他也叫了,该说受不了的时候他也说了。然后过得一阵pì_yǎn一夹,张哥就射了。晓凡大声哦哦地来了几下,说:你吃药了?那幺厉害。张哥说:那有!平常怕你受不了,今天真忍不住。晓凡几乎就笑了,心想,是会受不了,不过不是操得受不了,而是你磨蹭让人受不了。老几巴都不硬了,还死要操我。
晓凡拉好床被,脱了衣服上床,却一时睡不了,就又拿出手机来看微信。老师还是没有回自己的对话。倒是小丰发了一个对话过来。小丰说:亲爱的,干吗哪?看看时间,一个小时前发的。知道小丰不会那幺早睡,就回话说:张哥刚走。不多久小丰回了:你跟张哥好长时间了吧?难得那幺长情。晓凡说:唔,两年多了。每个月都来。小丰又说:他喜欢你了?晓凡回:唔。小丰说:那你发财啦!晓凡说:没有啊!小丰又说:你也喜欢他了吗?晓凡说:给钱的都喜欢。后面跟了个笑脸。小丰也回了个笑脸。然后又说:爱情都是虚的。只有人民币是实的。
小丰和晓凡说起来可以说是打小认识的了。两人都是本地一个孤儿院的小孩。晓凡被送到孤儿院时候五岁了。小丰三岁多点。因为都不是婴儿,就都没有被接出去。一直到七岁那年,才被一所体育学校一起挑走。说两人适合练跳水。开始了他们不一样的人生。晓凡想起来,觉得好像事情真是命中注定。如果没有被接走,自己是不是一个同性恋?会不会跟其他孤儿院的同学一样在工厂里上班?这些都没法想了。朦胧中就睡了,真是累了。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是一个小孩,很小的小孩。梦到一个男人跟自己说,别走开,然后就走开了。自己一个人站在街上,站了很久那个男人都没有回来。然后就醒了。醒来泪流满面,却是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