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手间,忽然问秦恬,“介意吗?”
秦恬挥挥手,她低落着呢,恨不得自己也抽一根,哪来的心情管人家抽不抽。
于是一个心里默默哀悼,一个悠闲的抽烟,休息室宁静美好。
“恬。”
“什么?”
奥古斯汀吐了口烟,继续看着窗外,带着淡淡阳光的天:“再过阵子,你就离开吧。”
秦恬挑眉:“什么?”
“这儿,真的不安全,我……不可能一直在。”
秦恬笑了:“长官,您在也没什么用,我很乖,不惹事的。”
“那陪波兰游击队夜行的是谁?给犹太人送吃的是谁?当着海因茨的面救人的是谁?”
“……”
“说吧,你还干了哪些对不起我的事?”他开玩笑道。
秦恬忏悔状:“我偷吃过你餐后点心。”
“我就说,怎么别人有五个芝士派,我就永远只有四个。”
“您误会了,我不止吃您一人的。”秦恬顿了顿,“只不过您在的时候,我一般会挑您的吃。”
“我的荣幸。”他乐得抽口烟,笑眯眯的。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奥古斯汀再一次认真道:“我说真的,恬,或许你现在没把我当朋友,可我还是想劝你,离开这。”
“为什么?”秦恬明知故问,“难道你们占领了这,还要把这的地给翻一遍?”
“……”奥古斯汀摇摇头,“别忘了,占领这的可不止我们。”
“意思是你们会和俄……不,苏联打起来?”秦恬差点说出俄罗斯这逆天的名字来。
“呵呵。”奥古斯汀笑而不语,“你可以去美国。”
“于是你们连法国都不放过?”
奥古斯汀一愣,脸色凝重起来,转头看着秦恬。
秦恬觉得自己即使不知道未来,听这哥们的话也能从中推断出来:“你明知道我在法国有个家,这时候却推荐我去美国……我能不多想吗?”
奥古斯汀还是盯了她一会,然后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很敏感?”
“很好,第一次有人说我敏感。”
“别去法国了。”奥古斯汀欲言又止,“我没什么能说的,法国也宣战了不是吗?”
“那就还有英国喽。”秦恬有些幸灾乐祸。
“恬,女孩家家的不要这么兴致勃勃的预言世界大战好吗?”
“我只是预言,总比有人去实践好吧。”
奥古斯汀再次无语,半晌才道:“你在法国的家在哪?”
这下把秦恬难住了,她决定继续真假掺和着说:“我,我不知道。”
“恩?”
“那个,我到德国很久了,就听哥哥说爸妈搬了家,然后我又到了这……我就不知道他们搬到哪了……”
“你哥哥居然不告诉你搬家地址?”
“可能,我哥哥还没等知道就……走了……”
“……那以前呢?”
“我就记得小巷,不知道具体地址。”
“你骗我。”斩钉截铁。
秦恬挫败的低下头:“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
“你的入学档案应该有填。”
“没带过来。”
“好吧。”奥古斯汀耸耸肩,似乎有点松口气的意思,“这样,你就回不去了。”
秦恬也这么认为。
于是这场关于战争和去哪的谈论就不了了之。
晚上,所有人商量着该怎么和亨利说安妮的事,这儿的人大多忙着工作,而安妮平时也很胆小不说话,和她熟的人很少,唯一比较近一点的是秦恬,偏偏秦恬跟谁都不是很近,所以得知她的死讯,所有人也只是沉重了一阵子,便恢复了过来。
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