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剑回到教堂,那时教堂里的浓烟消散了很多。瞳小姐正指挥着众人清理现场。莺啼觉得无聊,找了张小板凳坐在一棵大树旁发呆。一见到周无剑回来了,纷纷迎上去。
雅懦问:‘你见到魔叔了吧?他有没有说怎样处置那二十多个人?“
周无剑觉得还是不要对她说真话为好,首先魔音扬言已经处死了那群人。雅懦是他教主的女儿,料想私底下有如叔侄那般关系。如果告诉雅懦她的长辈是个十恶不赦的凶徒。她如何能接受得了?其次,魔音说的话看起来只是气话。周无剑没有全想。如果告诉雅懦,魔音杀了人但事实却不符,那么,这岂不是表示周无剑在诬蔑他吗。
所以周无剑思前想后,只是说:“我们没有谈论这事。”
“那么,你们谈了什么?”莺啼忍不住好奇心,问了。
周无剑看了她一眼,仿佛在埋怨莺啼过于多管闲事,莺啼注意到周无剑的这个表情,意识到自已可能犯错误了。在不适当的时候、在不适当的人面前说了句不适当的话。于是她不敢出声了。
周无剑说:“我们只是在闲聊而已,他好像故意在回避昨晚发生的事。“周无剑故意在说谎。
雅懦没有问下去。她当然知道教中的大事现在都归她的魔叔所管。关于昨晚的事,那是惊天动地“过于敏感”的事。魔音当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去应对。所以她也不敢过于多问。
既然教堂和实验室还完整无缺的幸存,要暗中调查还有的是机会。爪先生说今晚有份厚礼送给周无剑,他心想也许这份厚礼很可能与本案有关。现在实验室是去不了的。倒不如先从爪先生那里打听打听消息,于是他又把莺啼寄托给雅懦。
莺啼再一次被“丢下”,她当然不愿意。但周无剑给了她一个严肃的表情。莺啼顿时变乖了没有阻拦他,她关切地说:“你要早点回来,我等你。”
周无剑点点头,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在离别之际,他再一次看着教堂里的状况。那只大眼睛仍然在散发着骇人的绿光。周无剑狠不得捡起块砖头砸碎它。
爪先生还在凉亭跟一群教徒喝酒。他又一次见到不远处站着的周无剑在遥望着他。经过昨晚的一战,教徒们已经冷落周无剑了。其中几个很不耐烦的说:“怎么又是这小子?”
爪先生没有理会这些人。他再一次拿着他手中的酒瓶摇摇晃晃的走到周无剑面前。
周无剑不想多说什么,一见面就开门见山,“你送我的礼物是什么?不能现在给我吗?”
“不能,天机不可泄露。”
“你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周无剑很严肃地问。
“我已经说了,今晚才能给你”。爪先生突然压低声音,唯恐被第三个人听到一样,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晚上才是最佳时机。”
周无剑愣然了,看他这副表情和语气。觉得爪先生仿佛是在和自已合作,这个明明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冷血小人。平日说话轻浮傲慢。怎么突然会偷偷摸摸的说悄悄话呢?这是不是另有隐情?
周无剑暂时接受他的邀请,答应晚上去找他,于是问:“我今晚在哪找你?大概几点?”
爪先生回头看了一眼凉亭上的人,他们正疑视看自已和周无剑。爪先生觉得自已说话太多了。于是长话短说:“你先回去吧,现在说话不方便。我会想办法通知你的。”说完他便摇摇晃晃的回到凉亭上。
“他真是个怪人”,看着爪先生醉昏昏的背影。周无剑正思考着应不应该相信爪先生的话?他是不是一时喝醉了?还是故意设个圈套引自已上钩?反正他说,他会想办法通知自已的。那就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吧。
周无剑回到教堂,这时已经人去楼空。空荡荡的广场只剩下一问曾被焚烧的教堂。莺啼去哪儿了?其他人走了不要紧。为什么连莺啼也走了?这只能怪自已,又一次把莺啼托付给瞳小姐。这里是陀村,是碧目教的老巢。到处都是无恶不作的碧目教徒。虽然有瞳小姐在,但他也难免有些担心。他开始后悔了,真不应该把莺啼离开自已身旁。于是他马上去找瞳小姐。
他快速赶往雅懦的住处,那栋三层楼的自建房。想不到前几天被铁钢高高举起的那个警卫也在此站岗。他见周无剑匆匆而来就问他有何贵干?周无剑说想找瞳小姐,可是警卫说小姐还没有回来。
周无剑愣然了,雅懦居然还没有回家?那么她带着莺啼去哪儿了?他问警卫知不知瞳小姐去哪儿了?其实这也是白问的,警卫当然不知道。
他只好支处找找,可是陀村也是挺大的。靠着两条腿满村子的东奔西跑已经大耗体力。想到这点,他暗暗觉得这是个圈套,万一路上有敌人埋伏,他们以逸待劳一拥而上岂不是槽糕之极。当初真不应该把莺啼留在陀村,如果没有她在这里,也许办案会更方便,
路上果然有人在埋伏,周无剑大吃一惊。只听有人在低声呼喊他:“小周,小周”。他听得出这是吴的声音。紧张的情绪顿时定了下来。只见树丛中的某棵树上很不明显的隐藏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原来又是吴把自已染成了棕色,他和大树融为一体了。周无剑靠近那棵树,埋怨地说:“怎么是你呀,吴大哥。吓死我了。”
吴紧贴着树杆,赔笑着说:“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我是来通知你的。刚接到上级传来的紧急任务。要你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