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明日再来。这件事不得向外张扬,一切等确诊了再说。”
“是。”院子里众人应道。
皇甫擎走后,胡太医和房子陵都进的屋来。只见胡太医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之前就在我屋里的夏小婵,她已经和我换了衣服。的
“夏姑娘。不,从此刻起你就是公主,把它喝了吧,睡一晚,明日一早你就会脸色黄滞,冒出红疹,脉象也会变缓。放心!这药可解,只
要服下老夫独家的清热汤就可痊愈。只是耽搁的时日不宜过长。”
“所以,公主您务必在一个月内回来,否则夏姑娘就很难恢复了。”胡太医转身对我说道。
“放心吧。夏姑娘,我一定会按时回来。”我感激的望着夏小嫦。
“恩”说着,夏小婵打开瓷瓶,一股脑把那黑色的液体都喝了下去。我紧紧和她拥抱在一起,心底的感激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的
接着,房子陵把我拉到铜镜之前,将一包药粉放在我的手里。不用说这肯定是易容粉。他花了一个时辰教我如何使用。当另一个夏小婵站
在众人面前时,众人都不住赞叹这易容粉的神奇,不过我的滋味却不好受,脸上很不舒服,象带了个面具似的。的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了。我和阿奴含泪告别,她千盯万瞩要我一定小心,我不住的宽慰她,让她一定要帮夏姑娘多多掩饰,随机应变。随后
,我又跪在胡太医跟前,向这新认的干爹磕了头,他老人家也是老泪纵横,依依不舍。
卯时不到,房子陵终于带着我悄悄离开了静仪公主府。来到后巷的时候,薛小怜已经等在那里了。
“表哥,好好照顾姑姑姑父。”我握住房子陵的手放在胸前,“这里的一切都拜托你了。”
“云姬,放心吧,这里有我。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小怜会照顾你的。记得这里有你的亲人,一定要按时回来。”他将我紧紧搂在怀
里,在我耳边嘱咐道:“记得这里还有我。”
“恩。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表哥你也珍重!”我含泪望着他俊逸亲切的脸庞。
“去吧。”房子陵在我额头映上深情的一吻,依依不舍的看着我和薛小怜离开。
当我坐在教坊歌舞班的马车上跟着霍无忌所率领的马队缓缓驶离大都城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巍峨高耸,气势宏伟的城墙,终于相信自己
真的离开了皇宫,离开了这帝国的首都。
迎着旭日的朝阳,我心里默默祈祷:霍青,坚持住!我马上就到你身边了,等着我!
野地宿营
这支离开大都城的队伍,除了薛小怜领头的十来个歌伎和三个乐师组成的乐坊歌舞班子以外,还有十几辆运送冬衣和粮草的马车,再加上兵部
尚书霍无忌和他的一支二百人的骑兵队伍,一直沿着南下的官道行了近二百五十里,终于在将近傍晚的时候,与从范阳大本营调往江南前线的五万
人马会合。接着队伍又行进了大约一百里之后,才在亥时(晚上九点)在官道边的野地里宿营。在简陋的马车上坐了整整一天的我,终于有机
会下地活动一下早已酸痛的筋骨。
“来!”薛小怜率先从马夫身边的座位跳下,走到马车后掀开布帘,望着我伸出手,想扶我下车,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表情有点尴尬
。
“薛师傅,叫我丹凤好咯。”我对他微笑着,大方的握住他的手,跳下了马车。周围的几个歌伎都笑了起来。“哎呀!薛师傅还真的挺照
顾咱们新来的丹凤姑娘。哈哈。”
薛小怜在我耳旁低声道:“您别责怪她们。她们平日里闲着就爱开个玩笑。”
“放心吧。入乡随俗的道理我怎么会不懂?我现在也是班里的一份子么。”我拍了拍薛小怜单薄的肩膀,他的脸居然红了。不会吧!的
不一会儿,歌舞班子的几个男乐师们就升起了篝火,大伙围成一圈坐了下来。薛小怜特意在身边留了个空地,我也很自然的坐到了他身边
。大家开始就着伙夫刚送来的热汤,啃起干粮来。
“还吃的惯么?真是委屈您了。”
“哎呀,你怎么又来了。薛师傅你还真婆妈呀。出门在外哪能讲究这么多。我现在只盼望能早日到扬州。”我瞥了薛小怜一眼,和大伙儿
一起大啃大嚼起来。不多吃一些,怎么能有体力赶路?
我一边听着大伙闲聊,一边打量着四周。这次由于队伍人马众多,营地绵延足有几里长,篝火星星点点,把野地的上空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由于离前线尚有很远的路程,所以所有人包括兵士们还都处于比较放松的状态。
“丹凤姑娘,你是哪里人哪?”班子里的歌伎阿蛮见我沉默不语,于是主动坐到我身边,和我攀谈起来。
“哦,我家住江南。”我连忙答道,阿蛮在马车上话就很多,一路上都听见她和别人东拉西扯,性子特别活泼。
“那你还有亲戚在那儿吗?”阿蛮是个长的圆润白皙的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恩,没有了。”我想到了夏小婵,不知道现在表哥那里应付的怎么样了,皇甫擎会不会起疑。算了,出都出来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闯
。
“是吗?我也是个孤儿。多亏了薛师傅在我十四岁时在街上捡了我,把我带到教坊,不然我早就饿死街头。”没有想到那么活泼的姑娘居
然有这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