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管别人,你是我的外甥,你来医院实习,必须给我规规矩矩的,隔三差五,我会给冯景学跟何绍棠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如果让我听到一点关于你不好的消息,我绝饶不了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心中暗想,只是在急诊室玩个游戏,就把你气成这样,如果让你知道了昨天晚上我调戏何绍棠的事情,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很瘦很呆的一个学生,二十多岁的年纪,戴着瓶子底眼镜,穿着一件又肥又大的白大褂,走起路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王主任,您找我?”
“是啊,我找你!”舅舅白了他一眼,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他就是那个在急诊室里玩帝国的实习生。
舅舅站起身,对他说:“跟我走吧!”
他跟在舅舅的身后,一个人小声的嘀咕:“我们列好了队,究竟要去攻打哪里?是波斯,还是拜占庭,只有两个人,要不要再征调一些民兵?”
“我们只是去查房而已,用得着征调民兵吗,大将军?”舅舅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哈……”我差点笑的抽过去——真是十足的帝国迷。
舅舅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的心头一颤,从小没怕过谁,但是很惧怕我的舅舅
我想,一定要尽快跟何绍棠恢复良好的关系,不然,被舅舅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后果不堪设想。
从眼科出来,我给王赛男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何绍棠的家庭住址。王赛男说,她只知道何绍棠住在中心医院后街的单身职工宿舍,详细住址却不清楚。
挂了电话,我直奔那里,到了公寓区,问了几个人,就找到了她的宿舍门口。
鼓了半天勇气,没敢敲门。我去公共厕所,在便池前站了一会儿,一滴尿也没挤出来。
哎——真衰!
我又回到她的宿舍门前,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谁啊?”何绍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没吭声,又敲了两下。
门开了,何绍棠穿着睡衣睡裤出现在我的眼前。
“师傅!”我小声的喊她。
“怎么是你?”她的声音冷若冰霜,伸手就要关门。
我一把扶住了门,近乎哀求地说:“师傅,您听我说两句话行不行?”
她仍然使劲地关门,但是没我的力气大,最终放弃了努力。
“有话你就说吧,说完快走,我还要睡觉呢!”
“师傅,您觉得让我在您家门口说这事,给别人听见,对您影响好呢,还是不好呢?”我轻声地对她说。
何绍棠探头向楼道望了望,虽然隔壁的宿舍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但是谁也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她犹豫片刻,最终把我放进了屋。
她的房间布置的很整齐,一张书桌放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放在一大摞的医学书籍,还有一本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书桌旁边是一张单人床,床边的茶几上放在一张围棋棋盘,棋盘上零零散散的摆放着黑白棋子。
“有什么话,你快点说!”何绍棠一脸的不耐烦。
“我……”我在来这里的路上,想了一大堆的话。我想对她说,师傅,我错了,昨天我荷尔蒙分泌过多,雄性激素超标。做了不应该的事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我吧,别再生我的气了。
可是,见到何绍棠,话到嘴边,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我的头脑飞速的运转,思考着把这番道歉的话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也许,她会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原谅我,也许她会对我舅舅守口如瓶,不提我对她干了什么,也许她会让我继续留在她的身边,做她的实习助手,但是,我在她心中那个胆小、怯懦的sè_láng角色将永远不会改变。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有话快说!”何绍棠催促着。
“师傅,你知道吗?”我狠了狠心,把一切都豁出去,破釜沉舟地说:“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
“你说什么?”何绍棠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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