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春天,陈生和林家的女儿云巧的婚礼就要举行了。杨氏忙里忙外的张罗着。陈生一个人发愣着,心里说不上来的苦闷。焦阳想到陈生要成家立业又是欢喜又是哭泣。
魂不守舍的焦阳,心里十分的纳闷:兄弟成家了,我应该高兴啊?怎么会这么不舒服啊?我还是去大师那里坐坐吧?希望他能开导开导我。
焦阳这一天吃过饭,就来到了庙宇里。大师一个人正在念经,听到脚步声放下手里的木鱼。
“焦施主,听了你的脚步匆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老衲是否能帮的上忙啊?”
“大师,你有所不知啊?”焦阳一脸的无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兄弟成家本来是值得高兴地事情,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喜极而涕,这也是人之常情;施主不必太担心了。万事不可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焦阳听了大师的嘱托,还是心事重重。他回到家里,看着正在忙碌的娘子,心里又有一丝的愧疚。她这么辛苦的忙里忙外,自己却只是一味的忧伤,却忘记了帮忙。
“娘子,这些天辛苦你了!”焦阳拍着杨氏的肩膀说道,“这些天一想到兄弟就要成家,我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把这么一大摊子的事情都丢给你一个人。你不会怪我吧?”
“相公你说什么呢?咱们是夫妻,我怎么会在这些小事上跟你计较呢?你想多了,嫂子为兄弟操办婚事也是应该的啊?你父母走得早,长嫂如母,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在屋里望见大哥和大嫂亲密的言语和举动,陈生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说不出的忧伤。我这是怎么了?我应该为大哥大嫂高兴,怎么我却这么的难过啊?难道——不,这是不可能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大哥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待下去啊?大哥这一生可不能因为我而毁了啊!
“大哥,大嫂,我想出去走走?”陈生从屋里出来,对他们说道,“到外面透透气,或许对我的身体更好呢?”
“兄弟,你想出去,那大哥陪你去;你身边没有个人在跟前,我也不放心啊!”
杨氏看着焦阳搀扶着陈生出了门,心里又泛起一股醋意。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吃起了兄弟的醋了?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兄弟,你想去哪里走走啊?”焦阳看着脸色苍白的陈生,一脸的担忧。
“大哥,我想去庙宇看看,听说那有一位得道高僧,我想去拜祭。”
“那里路不好走,你身体又弱,还是让大哥替你拜祭,你在这等着就好了。”
“大哥,求佛最重要的是心诚。这是你不能代替的,我想亲自去拜祭。”
“那好吧,大哥背你上去,这么远的路你的身体吃不消的。”
焦阳背着陈生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大师在山上远远地就看到这幅画面。他神色忧郁的看着焦阳背着陈生一步一步的走到庙宇前。
“焦施主,不知你这次又来所谓何事啊?”
“大师,这是我的兄弟,我是带他来的,他想拜见大师。”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跟我来吧?”
陈生跟着大师走进里面的禅房里,闻着檀香没有安定下来,反而更加的紧张了。
“施主,你来老衲这里,不知有什么疑惑,需要老衲帮忙啊?”
“我——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自从我来到了这里,大哥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也十分的感激,大哥对我的关爱。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希望大哥陪在我的身边;一想到我要成家离开大哥生活,我的心里就难受啊?压抑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大师,你能帮帮我吗?”
“人世间最纠葛的就是情爱,你要想脱离苦海。那就随我出家吧?这样对你和他都好。”
“出家——我从未想过,我还不想离开大哥。”
在门外的焦阳一直担心陈生,刚走到禅房门外,就听见陈生说:出家!他不顾一切的推开了门,拉着陈生就往外走。
“出家,这是万万不可的,你要是不想成家,大哥宁愿养你一辈子,也不会让你出家的。”
“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说要出家;只是大师建议我在这里修身养性。”
“在这里,不行,这么苦的生活不适合你。再说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啊!”
“焦施主,你别着急,我只是建议,至于出不出家,还是你们自己商量吧?”
“大师,我敬重您,您可不能强人所难啊?兄弟,走跟大哥回家吧?”
看着焦阳和陈生离开的身影,大师摇头叹息道:“愿你们一路好走啊!”
陈生和林云巧的婚礼正常举行,大伙儿在这一天都来凑热闹。街上的人都笑着说:“焦大善人,可真是没得说啊!捡来的兄弟,也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看,还为他娶了门亲事。”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陈生,听到乡亲们的议论,勉强的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你瞧,这新郎官长得眉清目秀的,简直比姑娘家还娇美呢?”
“是啊,咱们城里可没有一家的公子哥,能跟他相比的。”
坐在花轿里的林云巧,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相公,心里乐开了花。浩浩荡荡的队伍绕着城里走了一圈,终于回到了焦阳家的旁边。看着陈生牵着新娘走进了,他自己为陈生准备的院落里。他的心里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