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要不咱们慢些吧,”果腹看了一眼后面紧追的金武道,“等大哥一会儿吧?”
“果腹,你说这是什么话,”钱宝得意洋洋道,“你难道还怀疑金家堡的金少侠,会追不上我们吗?”
“那倒是,只要大哥想追一个人,就是他跑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逃脱。”
金武看着刚才还悠闲的行走的钱宝和果腹,脚步越来越快,现在竟然拔腿跑了起来。
“哼,在我的面前,你们还敢跟我玩脚力,有你们受的,”金武抖了抖肩膀,搓了搓手掌,“你们就给我请好吧。”
钱宝一回头就看到,刚才被甩在后面的金武,此时正跟在他们的身后,相距不过两丈的距离。他和果腹赶忙加快脚步,累的气喘吁吁。回头一看,金武还是不紧不慢的和他们相距两丈间的距离。
“哎呦,累死我了,不玩了,”钱宝摇着头,摆着手,蹲在路边的草地上道,“大哥,你饶了我吧?”
果腹靠着钱宝倒下,躺在草地上,大喘一口气道:“大哥,你真不愧是金家堡的金少侠,逼死人啊!”
“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金武笑着看着满身血痂的钱宝,和衣衫被刮的一条条的果腹道,“我还没有热身呢,看你们那样儿,真不知道,等会儿进了村,别人会不会可怜你们,或许还会送你们一人一件衣裳穿。”
钱宝和果腹看着自己身上没有一块干净囫囵的地方,再抬头看到阳光下一身洁白的长衫,尘土不染仿佛仙人一样飘逸的金武。他俩实在是不服气,同样的经历,干嘛不一样的结局。钱宝和果腹相视一笑,缓缓地爬起来,笑着向金武靠近。
金武看着钱宝和果腹的笑容,十分的诡异,分明是埋着阴谋的种子。这俩小子,又再打什么歪主意啊?
钱宝和果腹猛地扑到金武的身上,对着他那一身洁白的长衫又是撕又是咬。好好地一件衣裳,终于毁在他们的手中,这才甘心的看着金武,一脸的得意。
“大哥,你可别怪我们啊?”钱宝嬉笑道,“既然是兄弟,那就得有个兄弟的样子。”
“没错,要是别人看到大哥穿得彬彬有礼,我们邋遢无比,”果腹嘿嘿笑道,“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为什么不好啊?”钱宝故作一脸诧异的望着果腹。
“别人会说,大哥待兄弟不够坦荡!”
金武看着自己的胳膊、大腿,甚至胸膛都被扒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听他们这么一说,金武更是哭笑不得了。
“坦荡,好,好,”金武张开双手道,“我这赤胳膊、光腿、坦胸露乳,够坦荡了吧?”
“还行,”钱宝郑重其事道,“马马虎虎!”
“相当凑合,”果腹笑道,“嗯,还不错。”
“我是够坦荡了,”金武笑着一步步走进钱宝和果腹道,“可你们还,差一点,来让大哥来帮帮你们。”
本就没多少衣裳的钱宝和果腹,一听到大哥要帮他们。吓得他俩搂紧身上的衣裳,没命似得昂着头,撒腿就跑。
“救命啊,打劫了!”钱宝一边跑,一边没命的喊叫着,“截完钱财,还打歪主意!”
“连叫花子都不放过,”果腹喊道,“没人性,丧天良!”
“别着急,慢慢跑,”金武笑着看着钱宝和果腹的背影道,“你们还有时间,一会儿我会让你们坦坦荡荡的面对今天的阳光。”
一听到金武的话,钱宝和果腹同时大叫一声“啊——”,他们手拉着手跑的更加玩命了。金武纵身一跃,跨了几大步,转眼间的功夫就跳到了钱宝和果腹的身后,抓住他们的后襟了。
“俗话说,‘君子坦荡荡’,来,让大哥教教你们,怎么做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
“不要,大哥,你饶了我吧,”钱宝苦着脸道,“我就是一个奸商,跟君子不挨边。”
“大哥,我就是一个小人,”果腹可怜兮兮道,“跟君子八竿子打不着,你就让我继续做我的小人吧。”
“那怎么行,”金武微笑着拉着钱宝和果腹坐到自己的身旁道,“人总要进步的,你们墨守成规,我这做大哥的可看不下去。”
“大哥,求你了,就让我们懒惰下去吧,”果腹搂着金武的臂膀抹着眼泪道,“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邋遢。”
“要美,也得有资本,”钱宝道,“我知道现在自己是个啥样子,也就不苛求了,让我就这么颓废下去吧。”
“那怎么行?”
“那怎么不行,”果腹道,“侠义之士要光明磊落、黑白分明,君子要坦坦荡荡,我们小小的人儿那就继续我们的腐朽生活。”
“爱慕虚荣,就是我们的代名词,”钱宝笑道,“挥金如土是我们共同的爱好!”
“见钱眼开,是我们的行为准则。”
“冬天我们吃刨冰!”
“夏天我们吃竹笋!”
“秋天我们看百花争妍!”
“春天我们看枫叶红了!”
“这就是我们的吊味人生!”
金武看着钱宝和果腹你一言我一语,他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的摇头。这可跟我的侠义之路,大大的出入。简直就是两个绝对不可能交接的平行线。真是让人头疼!
“你俩说了这么多,也该歇歇了吧,”金武无奈道,“出门前,我一直期望和江湖侠义之士一起劫富济贫,却没想到却和钱家庄的少东家结为兄弟,这下我该去劫谁啊?”
“大哥,你别苦恼,大不了我把金银财宝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