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僧人脸色一变,游方没有散发出任何的气势,只是看着他,然而从那双眼中,他却仿佛看到了星辰坠落,山河斗转,日月沉沦,一切都归泯于虚无,恐怖之间生死危局。
“阿弥陀佛,施主修为高深,小僧自愧不如,奉上两枚令牌。”
很快,灰衣僧人就低头了,他不敢赌,游方是动用了某种禁忌杀招才杀死了那魔族,现在已经处于虚弱期,亦或者游方实力已经远超他们这些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拥有的令牌与游方有一枚是重复的,游方只是孤身一人,或许他只需付出一枚令牌,没有必要为了一枚令牌,拿自己的生命作赌。
游方已经展示了足以在规则之力反应过来之前灭杀对手的能力,若是赌错了,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游方看到灰衣僧人取出的火行令牌和土行令牌,只取了火行令牌,便飘然而去。
看着踏空而去的游方,灰衣僧人几次忍不住想要出手,但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游方之前出手的时间太短,根本无法做出精准的判断,在不知道游方的真实情况下,灰衣僧人不敢贸然出手。
游方一路南飞,没多久便离开了沙漠地带,到达了一片火山地带。
短时间就已经拥有了金火土三行令牌,剩下的水木两行令牌,游方原以为能够很快就凑齐,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一连在火山地带盘旋了几日,游方虽然也遇到了数百个拥有令牌的存在,但是却几乎都是金火土三种属性令牌。
“竞争区域特地塑造出各种环境,难不成令牌的分布也与环境有关?看来得去其他地方看看。”连续地看到金火土三种属性的令牌,游方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
这般一想,也不管此刻还是夜晚,游方踩着月轮离开了这片区域。
这几日来,游方在火山区强势寻找各个拥有令牌的存在,那别具一格的月轮早已成了游方的标志,一连百十场战斗,无论是单挑,还是被围攻,游方都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态镇压对方,未尝一败。
这般恐怖的战绩,早已震慑了此地所有的修士,出了一开始,还有人敢与游方斗上一斗,到了后来,游方一现身,连开口都不需要,那些拥有令牌的人便主动将自己拥有的令牌展示给游方。
无他,任何敢于跟游方对战的人,除了少数上清元极天的修士,其余八天十地,不准确来说是八天九地,须弥净土的人被那灰衣僧人劝住,主动避让,并没有发生冲突,而另外八天九地,但凡出手之人,无一例外都折在了游方手中。
看着那有如驾月而行,宛如月神临凡的清越身影,火山区中无数人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这祸害总算是离开了!
“还真是肆无忌惮啊,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御空而去,毫不掩饰。”
一处火山口中,岩浆翻滚,露出一个金发碧瞳,背上长满赤金色鳞甲的人形生物从岩浆中钻出,看着天空中的那道银白月华,忍不住叹道。
在另一座火山边缘,七个僧人环绕着火山口而坐,每个人身上都泛着佛光,注入那正在岩浆中上下飘浮的降魔杵中,看情景,七人正在合力利用这件降魔杵吸纳地火之力。
“阿弥陀佛!”灰衣僧人,仰头看着夜空,口中诵念佛号。
“玄苦师兄,真的不用通知那位施主吗?那位施主到底是与我佛门关系不浅,他虽强,但是面对那么多人的联手,怕是”
灰衣僧人一旁的青年和尚,看着离去的月华,开口道。
“无妨,狮子不会同绵羊为伍,能够被小鹏王看重的人,师弟以为,就凭那些魑魅魍魉之辈,也能伤到他?”玄苦想到不久前须弥净土的无上强者直接通过印记传达的消息,神情越发的怪异,当初游方说他与佛门有关系,玄苦还不以为意,谁曾想,没过多久,须弥净土就把消息传下来了,让他们注意游方这个人,如果遇到了,就算不主动帮忙,也不能起冲突。
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小鹏王居然认了对方为大哥。
“不行,我还是觉得要跟游施主说一下,不怕那些人光明正大的挑战,就怕那些人使用一些阴谋诡计。”
那青年和尚一阵纠结,最终还是收敛了满身佛光,离开了此地。
“有些人注定会成为传说,而我们现在就在见证一个传说的诞生。”玄苦收回目光,看着岩浆中跳动的降魔杵,双目空洞地说道。
游方离开了,他不是没有注意到下方自以为隐蔽一直紧盯着他的那群人,只不过他没有从这些人身上发现令牌,所以就懒得理会这群人了。
他之前大开杀戒,杀了不少天地的强者,所以他很清楚,他如今已经被不少人给恨上了,只不过碍于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这群跟着他的人远不是对手,这才没有出手。
很明显,这群人只是负责监视他的,他们必然已经联系了自家的强者前来,游方手中的三枚令牌事关键是游方说杀就杀,不给他们面子的问题,他们必须找回来,不然,还如何在九天十地立足?
这一点,游方早在出手对付那些人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或者说,他是故意这么做更为贴切。
游方是个怕麻烦的人,方圆万里哪怕是对于能够飞天遁地的修士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范围,尤其是现在天地被规则加固,即便是游方也仅仅能够用魂力探知三四里地的范围。
而五行令牌虽然能够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