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撑着画舫在江上摇曳着,沿着淮水直下。江上画舫不少,皆都是自上而下,赶往传说中的清水湾!
柳池大概明白了此次诗会的内容,无非就是比武和文斗,只是文武分开来罢了!初时他还认为只是一群无聊书生无病呻吟,没想到竟还有武斗。“小白,你能登上第几舫?”
“比武还是文斗?”白无瑕饮着船家备好的果酒,怡然自得。
“自然是比武了!”
白无瑕白了他一眼自顾自饮着酒,才道:“我看你就合适一辈子守着你那间小茶馆,竟然连逸水亭白无瑕都不知道?”
柳池懒得搭理他,递了块点心给叶彤问道:“他很厉害?”他倒是对白无瑕怎么请来叶彤比较好奇。
叶彤接过糕点,淡淡应道:“江湖上的年轻一辈无人能出其右!”
“骚包!”柳池骂他一句,拎过酒壶自己也倒了一碗,他倒是对白无瑕怎么把叶彤请来比较好奇。
白无瑕又道:“若非遇见你,文斗我也不会怕任何人!”柳池不理他,他又接道:“不信是吧,待会儿看我怎么以文斗破关。”
“嘚瑟!”柳池真见不得他这幅尾巴翘上天的模样,不过白无瑕无论武功才学,的确属于拔尖之人。
几人闲聊着,叶彤偶尔搭一两句,不待许久,画舫划过一个狭长的峡谷,眼前豁然开朗。
江水平缓,船夫撑得有些吃力,水上连绵的画舫缓缓印入眼帘。清水湾江水平缓,清风徐徐,江上荡起一圈圈波纹。放眼望去,四周青山环抱,风景宜人,只是这样的景致被江心耸立着的几艘大船吸去。
刚刚白无瑕就跟柳池说过了清水湾十连舫的场面,可来到此处他心里依旧震惊着。江心那横亘着的十条大船,静静耸立着宛如天然生在江心,十条大船首尾相连,每一条皆是雕梁画栋。当然,最耀眼的还属最远端的那一艘。这艘船无论外观造型还是大小,恐怕前九艘加起来都有所不及。远远望去,只见那画舫顶端升起一杆旗帜,旗子上一个大大的烫金齐字随风招展。旗杆之下,亦悬着一副对联。
“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
柳池有些佩服大齐的这些匠人,就这十艘船的工艺原来那个世界的历史里显然是少有的。特别是最后一艘,约摸二十多丈长,六七丈宽,重要的是船上还有约摸三四层的阁楼。想要建造这样的一条大船,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画舫渐渐靠近十连舫,不时有船只发生碰撞,十连舫前端是一个用无数船只搭起来的码头。临近码头,喧闹声不时传来。无非就是些“张兄,久仰久仰,张兄在淮川一带远近闻名,此次诗会定会崭露头角!”“哪里哪里”的客套话。
见多了,也烦了,船家撑得慢,柳池也懒得去跟那群书生凑合在一起。白无瑕依旧若无其事的饮着果酒,倒是叶彤有些按耐不住东张西望。
画舫终于挤进码头,船家下船停好,柳池才道:“叶姑娘,要不我随你上去看看如何?你也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叶彤看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柳池只好悻悻了之。往日在她面前嬉皮笑脸惯了,这下子突然这样称呼柳池都有些不习惯,自从心里有了种朦胧的感觉,柳池在她面前就浑身不自在。但若她不在,却又觉得不安心。
“也好!”叶彤淡淡回了一句。
“白无瑕,去不去?”柳池有点手足无措,回头问了白无瑕一句。
“你们俩打情骂俏,我跟着干什么?”白无瑕心思玲珑,这二人一人刻意躲着,一人脸皮薄得要命不敢开口,早些在船上他就看出了些端倪。
二人齐刷刷瞪他一眼,竟都站在船头不走了。船家急了,连道:“你们几位还下不下船,不下船我就撑着回去,免得明儿再来接你们。”
后面的船只催得紧,船家也是没有办法。
“还真是对冤家!”白无瑕狡黠一笑,放下果酒率先下了画舫,柳池才跟着下船。
来到码头上,放眼望去人山人海,起码有两三千的样子。江面上船只画舫数不胜数,不时还有画舫从峡谷口进来,起码有上千艘船只。他们刚下船,便有一个官差走了过来询问请柬。
三人各自递过请柬,官差逐一登记之后才放行。站在码头上,柳池才真正认识到此次诗会的盛大,周边的人各自都在谈论着此次诗会。也有的参加过往年的诗会,不由与今次对比起来。
十连舫的情况白无瑕大概介绍过,柳池约摸知道一些。所谓十连舫,说的就是那连着的十艘大船。诗会开始,书生武者便开始分批先登第一舫,舫内逐批考教,过得了第一舫才可进第二舫。这十连舫说白了无非就是个考教人的地方!
对与文舫,柳池可没多大兴趣,他有兴趣是武舫,便问道:“你们要走文舫还是武舫!”
“文舫!”二人异口同声。
柳池诧异的看着叶彤,白无瑕选文舫在他预料之中,只是叶彤也选文舫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谁说练武的就不能选文舫!”叶彤冷冷回了一句,掉头便走。
白无瑕从满脸诧异中回神过来,戏谑的瞪了柳池一眼:“谁说练武嗯就不能选文舫!”便跟着叶彤走了,柳池才苦笑跟了上去。
见柳池跟了上来,白无瑕才解释道:“放心吧!选文舫武舫都一样,文舫过不去还可以走武舫,倒是你只有文舫这一条路可走!”
柳池点了点头,白无瑕又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