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她,如今在她心中,都已经不重要,是与不是,她都一定会守护她们母子安好,口中的枇杷膏慢慢化开,点点滴滴溶在喉间,进入骨髓,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明明知道她不是,明明知道没有可能,可是偏偏就是因为这绝对的不是,绝对的不可能,她就笃定这其中,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可断裂。
日夜交叠,满月礼一日日的近了,朝堂之中已经等不及立储的消息,只是洛偃仿佛将这件事情忘记了,从未提及,便是有朝臣旁敲侧击试探许多次,也总有人都不轻不重的避开,长孙元月的脸色,一日胜过一日的铁青,好在明珏知道明哲保身,从来退避三舍,不做言语。
只是有些事情,避无可避,一旦有所显露,是不是你做的,都无关紧要。
“明大人——”这日才刚退朝,明珏便被人拦下去路,果然,是长孙元月的幕僚柳启,明珏冷笑,“怎么?柳大人是要同明珏在这殿前闲话家常吗?”
“明大人说笑了,”长孙元月从身后赶上,“不过是本座腿脚不灵便,追不上身轻如燕的明大人你,所以叫柳大人帮着留住明大人脚步,怎么?明大人不愿同鄙人闲话几句?”
“长孙大人,”明珏回身深施一礼,“长孙大人的邀请,这朝堂可有几人敢拒绝?若是大人有事要同明珏聊聊,何须柳大人出面,大人吩咐便是。”
长孙元月摆手叫随行几人退下,等着人大都散去,才冷笑一声,望着明珏,“明大人,你心里有什么小九九,别以为我不清楚,不过如今你也学会了借刀杀人,这份胆识,倒是叫我长了见识,怎么?敢在六宫嫔妃面前飒我的威风,却不敢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吗?”他近前一步,更是一脸不屑的冷笑,“果然,女人嘛,还是只能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长孙大人,”明珏也并不打算给他好脸色,他如今这样对长平,这样对洛偃,已经是完全撕破了脸面,无论前朝后宫,已经没有要作秀的意义,自己又何必对他忍气吞声?
“您这样讲,是什么意思?还请大人明示?我明珏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天下人非议!”
“什么意思?”长孙元月在宫砖上唾一口,恨不得现在就甩个巴掌在明珏面上,这个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色变莲花,“我呸!亏你还说的出口,你别以为我不清楚,前些日子陛下明明已经拟好了立储的诏书,为何这些日子竟然没有半点动静?而且那诏书本来安安稳稳的放在肱景殿里,如今却不翼而飞了!明珏啊明珏,这些日子,陛下可唯有单独召见过你一人,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真以为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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