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一声稍微大声的问话打断了陈静对书本的注意,继而看向我。
而我则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向背对着她接着接听:「……不是吧?那么严重?」
我的脸上现出了惊慌的神情,随即又是一阵沉默:「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说
……可他自己……哎,我不是不帮你,你哥就是我哥,但他是个赌徒你给他钱等
于害了他……喂!喂?」对面那边好像突然气愤的挂断了,气的我一下子把手机
扔到了我刚才坐着的沙发上,然后站在当地愤愤不平。
当不明飞行物从陈静身边不足一米前飞过去的时候,她吓的立刻坐直了
身子,将原本一边看着我一边斜眼瞄着茶几上那本书的眼神收了回来。
这电话虽然只有我这边的声音她能听得到,但事情再明白不过了。我对象
的哥哥因为赌博欠了债务,为此她向我求援,可是有难言之隐的我却无
法给予她经济援助,致使对方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无中生有的闹剧只是我和赵欣蕊玩的小把戏,我和她约定好会给她一
通电话,她不用接而是马上挂断,紧跟着过两分钟再打过来。当然这个时候我会
装着接听实际上将电话挂掉,然后再演一出赵欣蕊也不知道的独角戏给陈静看。
我要赵欣蕊参与这个细节是万不得已,因为我的手机闹钟和来电铃声不能设
置成一个乐曲,所以无法上演和在冯梦瑶宿舍里类似的一幕,因为陈静是听到过
我手机铃声的。
陈静刚得到了我的宽容,正打算用真诚打动我,使我暂不追究她偷我钱的事
情,没想到这凭空的电话又将形势搞得恶略了起来。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真
担心我会立刻向她发难。
好在我并没有,只是双手叉腰转了几个圈,像是在调节情绪整理思路,然后
快步走到沙发前抓起了刚被我扔掉的电话,紧跟着来到门口取过外衣,一边穿着
一边蹬上鞋子,对她说道:「陈静,你的事要不改天再说吧,我有点事要马上出
去一下,明天我去医院找你!」说到这已经草草的收拾停当,拿起桌上的钥匙开
门就往外走。
陈静本以为我会对她立刻改变态度,好索取本来属于我的钱,以便于缓解和
自己女朋友之间的矛盾,谁料想我竟完全没有难为她,反而是风风火火的要出门。
不用问,自然是要找女朋友去说项。出于对我的愧疚或者感激,立刻说道:「你
别着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解释一下?」
「嗯……」我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别了,你去了我更是说不清楚,你还
是先走吧!」
她当然明白,如果我和自己女朋友说,之所以无钱可借是因为钱已经被自己
拿走了,那无异于火上浇油。可是如果我明天去医院找她,这事情不免要让即将
做手术的妈妈知道,如此一来本就是心脏病人的妈妈很可能因此受到刺激而使病
情恶化,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当然在她眼里,我这样做完全是一种出于宽仁
厚德的表现,也不免为之心生感谢。
当下她立刻站了起来,诚恳的说:「不用了,我在这等你……」看我已经走
出了门又补充了一句:「真不好意思,你看都是因为我,你可要冷静点好好说,
千万别和你女朋友吵啊!」
我一边关门一边甩了一句:「行啊,随便你!」就走掉了,好像根本没听到
她最后那句劝诫。
我出门之后大步流星的下了楼,在确定她没跟踪之后,一抹身钻进了小区门
口一家小饭馆。这里的玻璃窗直对着我所住的四十一号楼楼门,我可以清楚的看
到每一个进出的人,方便我监视陈静是否真的离开。同时我为了办事起了一个大
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正好可以在这里饱餐战饭,顺便消磨时间。
古人云——食色性也,这句话实在有道理。不吃饱了怎么能将那么剧烈的体
力运动进行到底呢?
我走之后,陈静吐了吐气,刚才一直紧绷了一个多小时的神经终于得到暂时
的松弛。在她脑海了,我这个人还真的不坏。明知道大笔的财产,甚至说几乎全
部家当都被自己擅自挪用了,而且自己还是根本和他素昧平生,居然还能如此轻
信自己的说话。即便是在女朋友的误会之下,依旧没有难为自己,这真不是常人
所能做到的。而且他在刚被我偷了这么多钱之后还能放心的留自己一个人在家里,
完全不担心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虽然说可能是他心急着去和女朋友解释,但也
足以显现这个人的宽厚和善良。
想到这里,她开始暂时忘掉了欠钱的窘境,在我的屋里四处走动观看。卧室
的门关着,出于女孩子稳重大方的性格,她并没有走进去的打算,只是在客厅随
便转着。
这客厅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套毛绒的浅蓝色沙发,窗前一张半新不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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