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簌俱寂,遥远的东方地平线渐渐的有一丝丝亮光迸发出来,村落里,一家家的烟筒慢慢的飘起缕缕炊烟,犹如薄雾一般弥漫着整个村庄。在村落东南角,一个不起眼的屋子内,盘坐在床榻上的少年正结着不知名的手印,一股股天地灵气宛如有了灵性一般,围着少年盘旋飞舞,最终欢愉的进入少年体内,滋养经脉骨骼。
许久之后,少年的眼睑微微一动,慢慢地张开双眼,一道犹如实质的精光从双眼激射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带着欣喜、带着解脱、带着自信穿透屋顶,向着远方传播而去,似乎要向全世界宣告一个天才王者归来。
“闭嘴!谁再扰老夫清梦?不想活了?”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加入到这魔性的笑声中。
笑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李云挠了挠头打开房门,径直走到师傅门前,恭敬道:“师傅,弟子实在是太高兴了,还望师傅恕罪。”
房门缓缓打开,老者一步三晃的走出,边走边道:“有啥高兴的事,难不成找到修为下降的原因了。”话语刚落,老者脚步一顿,眼神中疑惑的神色一闪而过,迟疑道:“你今天看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这几年你一直死气沉沉的,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容光焕发,难不成捡到金子了?快,老规矩,给老夫分一半!小子,你可不能独吞啊!”
李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瞟了师傅一眼,暗暗道,就不能对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恭敬。虽然心中腹诽一通,但还是毕恭毕敬回答道:“师傅,那把靑苍剑……”
“住口!”老者听闻李云的话语,突然脸色大变,急忙打断,不让李云继续说下去,语气急速道:“李云,不要再说了,不得跟任何人提起靑苍剑,包括师傅我在内。另外,你刚才说的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好了,你去准备早餐吧,我饿了。”
“师傅,我……”看着老者不善的脸色,李云只好把后面的话憋回肚子里,一脸狐疑的转身走向厨房,不久之后,厨房里传出比平时更响的叮呤哐啷声,貌似只有通过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老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犹如开了大染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希冀、期待、担忧、愤怒、锐利各种眼神交替出现在老者的眼中,身上的长衫随着双拳的紧握也开始无风摆动起来,一股股暗劲在屋内纵横交错。
“唉!”一声长叹响起,老者慢慢平静下来,可是眼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减少,反而愈加浓郁,带着惆怅的语气轻声道:“终于还是开始了……罢了罢了!”
话音刚落,老者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客厅内逐渐消散的气劲却依旧带着一份悲伤残留在房间里。
一刻钟后,香喷喷的早饭摆到饭桌上,李云对着师傅房间喊道:“师傅,吃饭了,我过会儿跟王叔一起去镇子上赶集,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中午您就自己热热饭吃吧,回来的时候我给您带瓶好酒。”
“知道了,赶紧去吧,整天跟个小丫头似得,啰哩啰嗦的。”房间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直接把李云给噎得够呛。
李云气鼓鼓的转身离开家门,走了约莫十丈远,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对内喊道:“王叔……王叔,在家吗?”
“在呢,进来吧!李云,你来的够早呀。”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体格魁梧的中年壮汉,憨厚的笑道。
“王叔,还早呢?太阳都升老高了,您早饭还没有吃完吗?今天可得抓紧点时间,把那些皮草都给卖了。”
“知道了,你个小财迷。对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到家里拿只鸡走,回去炖了补补,看看你细胳膊细腿的,瞅瞅你王叔我这健壮的身躯。今早,你婶子杀了两只鸡,专门给你留了一个。”
李云高兴的回答道:“谢谢王叔,谢谢王婶,我就却之不恭了,哈哈。”王叔一家是看着李云长大的,对待他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李云从小是由师傅抚养长大,但一个大男人带小孩难免会有手忙脚乱毛手毛脚的时候,所以一直以来,都有邻居王叔一家帮衬着,这才把李云养大。
半个时辰后,李云帮着王叔把皮草都搬到马车上,然后一起向镇子飞驰而去,赶集的过程暂时按下不表。傍晚时分,李云和王叔带着欢声笑语回到村子,车子里满载着自家需要的物品。下车后,李云一手拎着酒,一手抓着王婶早早准备好的鸡,用手背碰了碰怀里掖好的银两,兴高采烈的朝着家门跑去。
“师傅……师傅,你的好酒来了,王婶还给咱们一只鸡,今天晚上有好酒好菜了。”李云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兴奋的道。
随着李云说完,院落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响起老者不耐烦的声音。一片沉寂,老者的房间里没有点起油灯,从外向里看漆黑一片。李云心中闪过今早跟师傅对话的一幕,想起师傅那令人不解的行为举止,没来由的有一种不祥的念头浮上心头。
李云快速跑到师傅房间,打开房门,拿起火折子点起油灯,动作一气呵成。只见到房间内空无一人,李云随即巡视着房间每一个角落,突然目光一凝,在师傅床榻上端端正正的摆放了一封信。李云缓缓将信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堆宛如蛇爬过的字迹,信中写道:“乖徒儿,你师傅我有要事去办,你不用寻找我,当然了你就是想找,你也甭想找到我。”
看到这,李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