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涵也跪了下来,握着他的手,对月盟誓!
「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是以席地班荆,
衷肠宜吐,他山攻玉,声气相通。每观有序之雁行,时切附光于骥尾。青年握手,
雷陈之高谊共钦;白水旌心,管鲍之芳尘宜步。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
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我今日与贤
义结金兰,神明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
燕九谋算他的妻子,其实从不觉得自己卑劣。此时与他相交,却也出自真心。
他胸中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道理,不与世人相同。
燕九真诚说道,「苍天鉴之,鬼神证之,今日我与大哥义结金兰,从此视兄
之父母为我之父母!」说到此处,心里加了一句,视兄之娇妻为我之娇妻。顿了
一顿,又继续道,「同心戮力,乐必同乐,忧亦同忧,虽不同生,死愿与共,如
违此誓,鬼神厌之!」
李子涵和燕九同时拿起最后一坛酒,一饮而尽,纵声大笑,均得意莫名。这
得意有几多是因为相交相许?有几多是因为往心中目标更近一步?怕是他们自己
也难以分辨!
「少爷,少夫人跟前的碧荷姑娘来了!」
此时,月过中天,双庚见是个空,悄悄地回李子涵。
李子涵心里欢喜,拉着燕九的手,说道,「二和我来,既然成了一家人,
便去见见你家嫂嫂!」
……
「少奶奶,金织坊的何大娘听说您来了,赶着敬上四身衣裳,婢子冷眼瞧着,
那『天水碧』着实喜人。少奶奶肤色白皙,想必格外相衬,您试试可好?」
别院调来伺候明月的丫鬟叫云燕,逢迎这位新子,没话找话说,没事找事
做,一心想要站到高枝上。
「放那吧!你先下去!」明月哪有心思搭理她,挥手让她出去。
云燕将海棠托盘逐次放在屏风一角的高几上,轻巧无声的蹲了个福退出房门!
明月芳心错乱,也不知燕九见到相公了没有,若是见到了,会说些什么?他
难道真的要委身给相公么?男人跟男人?啐,这人可真是……!想到这里,有些
羞,又有些醋,却也不知是醋谁,横竖不是滋味。
又看锦团安逸的卧在脚踏上,迁怒的用小足踢它,「没良心的,人家混没
意,你倒自在高乐!」
锦团委屈的喵呜喵呜,跳窗跑了,她倒觉得好了。
女为悦己者容,不知悦己者今向何方?
明月缓缓地抽掉如意髻上的白玉簪,瞬间万千青丝争相恐后的垂落,青丝摇
曳间,衣裙一件件的坠落到足畔,待得那件绣着鱼戏莲叶的大红肚兜落到足尖上
时,对面的铜镜,已然影影绰绰的描绘出妖娆玲珑的身姿。
「少爷回来了!婢子去禀告少奶奶!」守在门外的云燕一见李子涵,含羞带
喜,就要推门,却被李子涵挡了下来。这夫妻两个一样的做派,都是挥挥手,就
赶起人来。
燕九悠然的跟在李子涵的身后,踏进房门。
一架绣着花开富贵的紫檀木屏风挡住内室,想到心尖上的宝贝就在里头,燕
九眼眶一热,相思再也抑不住,恨不得立刻进去搂住伊人,偏生此番算计,成败
在此一举,不敢乱为啊。
燕九正心猿意马、患得患失的空档,就听李子涵说道,「九郎在此稍待,愚
兄唤内子出来与你见礼!」说罢,他也未留意燕九面色忽晴忽阴,径自转了进去。
明月浑然不知两个男人都近在咫尺,柔荑捏着天水碧的襦裙。忽的,觉察到
身后似有不妥,紧张的一旋身。
李子涵却不料能见到如此奇景,双目灼灼,盯着眼前曼妙的酮体,那声「娘
子」咽了回去。
青丝飞过处,粉臀蓉蓉。一碧如水的衣料,被那双小手抓在身前,挡住了半
数风光,偏偏一枚雪桃,因为晃动的太剧烈,悄悄地探出了头,带着衣料簌簌轻
颤,如水波半掩春山。
李子涵三步并作两步,未待明月从惊吓中回神,一手捞住她的倩腰,火热的
唇就吞住了明月惊呼,大手顺势狠揉那团丰盈。
明月只看到一个黑影掠过,就被紧紧裹进烫烫的怀里,嗅出熟悉的男人气息,
她的娇躯顿时瘫软。
「唔~ 啊~ 相公~ 唔唔……相公……」
一缕银丝从明月的唇角溢出,旋即被李子涵吸进嘴里,顺着那银丝的来路探
去,发狠的刺激她的舌底。
明月已然知道云雨的妙处,久旷的娇躯被李子涵一拨弄,如玉蛇般扭动。
「好月儿,怎的脱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想我了?」
「才没……哎呀……想,想了!」也不知被他拿住了哪,立时嘤嘤的改口。
「让相公找找,是哪最想?」
李子涵暖玉温香抱着,销魂娇声听着,早把旁的闪到脑后。
大手贪恋的从凝乳往下滑落,果然,触手所及,水泽云梦。潺潺的水声,迎
着撩拨的长指,从嫩蕊间响起,若有若无的淫靡气息四下扩散。
屏风外面的燕九,在明月荡出第一声娇吟时,就立即察觉出不对。苦也,这
回可要磨死小爷了!怎么这位大哥好这口,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