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冷地说道:“你要跟我说的只有这些?”
“宫姐,对不起,今天我不该挂你电话。”许诺声音小了许多,“我只是觉得我太没用了,你全心全意为我,可我太不争气,到现在都演第二部戏了,还要因为台词被骂。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出现昨天那样的突发状况,就不会让你置于危险之中。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觉得对不起我才更应该好好工作啊!混蛋!”宫寄真陡然提高语调,把她身边的人还有电话那头的许诺给吓了一跳,“一个小时内,立马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宫寄真回头,看到许诺从门外探个头进来。
“既然已经来了,还打什么电话!笨蛋!”
许诺挠头,早知道就等一个小时再过来了。
“说说吧。”宫寄真把文件扔在许诺面前,“只捐了五万,还有,你银行账户都是空的,不管你培养了什么不良爱好,我需要一个解释!”
许诺于是坐在她身边,把临行前妈妈给的烙饼、落后的家乡、还有永远都泥泞的道路一五一十讲给宫寄真听。
“所以,你把你挣的钱都捐给家乡修路了?”
许诺点点头。
宫寄真轻笑一声:“怎么我看你脸上好像有点不情愿,难道捐款还有人逼你不成?”
“没有。我只是有点空虚,”许诺说,“我是个演员,没有演技,现在连钱也没有了。”
“都会有的,”宫寄真说,“你看外面。”
许诺瞪大眼睛仔细看:“黑的,什么也没有啊。”
“等天亮了,就什么都有了。”宫寄真说。
许诺点点头。
“对了,你修路捐款署名了没有?”
许诺说:“没有。”
“回头追加一下。”
☆、第23章
“怎么这两天都见不到施琅?”于安来送水果,朝施琅空荡荡的桌上扫了一眼,“我们最近没什么大作业要写吧!我现在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窝在宿舍里,商老师出差去了也没给我布置任务,小日子过得舒服!”
“她啊,早上六点出门,晚上要到九点才回来。”室友说,“别说你了,我都见不到她。”
于安问:“她去做兼职?”
“对啊,你都想不到,她找了五份家教!”室友用夸张地比划着,“我都不敢想象她是怎么把时间协调好的。”
“都要到学期末了,她怎么这么拼?”
室友想了一下,对于安勾勾手指,抱紧了手上的热水袋,压低声音说:“这件事我也是听她和家里人打电话猜出来的,你也别跟其他人说。她家里人病了,估计需要一大笔钱。”
“这样吗?”于安皱眉,“施琅也不跟我们说,有什么是都一个人扛着。她这个情况我觉得可以去申请学院的正君助学金,这个助学金是专门针对家里有重大变故的学生,虽然不多,但几千块钱应该是有的。”
室友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没有想到!回头我不经意跟她提一下。”
“对了,今年我们不是21号放假吗?你打算买什么时候的票?”
室友说:“我买了20号下午的。”
“20号下午不是有考试吗?”
“没办法,票是我好不容易抢到的,我那天就拖着行李箱到考场,一考完我就跑。”
“服了你了,”于安凑近室友的屏幕看了一眼,“你在看什么电视剧?有点眼熟。”
“《夜莺》。”
“这不是老早就完结了吗?”于安问。
“是啊,那段时间我没怎么有兴趣,昨天看了许诺为他经纪人挡硫酸的视频,一下子被圈粉了,所以来追追他的剧。”
于安惊声尖叫:“是吧是吧!我也觉得他帅!”
气温骤降到零度以下,路上行人稀少,大家都裹成粽子一样,把手往兜里一踹,行色匆匆。
施琅背着沉,像一只蜗牛背负重壳前行,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那头传来施妈妈的声音。
“你现在在外面吗?我都听到你那边的风声了。是不是特别冷?大晚上的要注意安全。”
“妈,我刚做完兼职回来,穿上羽绒服就不怎么冷了,”施琅说,“爸爸的病怎么样了?检查结果出来了吗?你也刚做完手术,不要累着自己,实在不行请个护工。”
“请什么护工,咱家哪有那闲钱。”施妈妈说,“之前,我想着你爸一天到晚抽烟喝酒的,怕他有什么小毛小病,让他拍片,医生说看着有些阴影,需要进一步做ct才能确诊,你爸死活不肯做,差点当场就跟我翻脸,说什么人家医院就是要骗钱。人多大的医院至于骗你一个穷光蛋的?我还不知道他?是怕真有什么毛病拖累我们。”
“回头我再打电话跟爸爸说一下,检查是一定要做的,妈妈你也别担心,好好休息。”
“你也真是的,咱家的事,麻烦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