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槐的时候表情像是要吃人。”商遗爱说,“你和宫半槐是旧识,他从前有表现过这样明显的反社会人格倾向吗?”
角诚意摇摇头:“他有点倨傲,但个性并不偏激。和向晨的那件事,颠覆了我对他的看法。可能是突然之间受到什么刺激?又或者天才总是要做出一些不为人理解的偏激举动。”
“但正如你所说,他不是从小疯到大的,所以这件事,我有不一样的看法,反常有时候是一种讯息,可能他没办法通过正常渠道向我们传达他的意思,”商遗爱说,“之前我们分析,背后至少有两股势力想左右我,一种要推着我尽快离开淹城,另一种力量却要留下我。”
“你想赌一把?赌宫半槐有事想告诉你?”角诚意问。
“不错,”商遗爱从口袋里掏出占玉,将它放在自己手上,“占玉是指引我们前往不周山的唯一方法,诚意,你说哪里的治安差一点,我一不留神这玉就能被偷走?”
角诚意说:“这容易,我给你指条路。”
在几百米之外,施琅刚刚从床上爬起,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懒起来连一向自诩为懒虫的室友都要拱手让位,也许是幸福的人没烦恼就睡得踏实吧。
“刚起床就化妆?下午出去?”
施琅兴奋地回答:“他约我去朋友的酒吧玩,一起吗?我记得上次你说过想去酒吧开开眼。”
“这还是不了,你们小情侣,我一个电灯泡杵在一边算怎么回事儿?”室友说,“而且今天天气不好,貌似要下雪,你知道的,这种天气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宿舍看我的综艺。”
“真不去?”施琅歪头看她,“别因为他在就不好意思啊,我跟你认识多久,跟他认识多久?论交情他可是要靠边站的。”
室友说:“真是天气原因。我要下去拿外卖了。”
室友穿着白底红花珊瑚绒睡衣,蓬着头发,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走到宿舍楼门口,从外卖小哥手中接过袋子,猛然间半睁的眼缝瞥到楼下会客厅坐着一个样貌端正穿衣打扮也很清爽的男孩,一下子把半张的嘴巴闭起来,虽然她自诩女汉子,可还是要面子的,要是早知道楼下有这么一个好看的男孩,她绝对要打扮一番不给女孩子丢脸。
在楼梯上,室友遇到于安,两人闲聊两句,室友看到于安挽着那男孩的胳膊出去了。她一路冲到宿舍,“咚咚”敲开宿舍门,晃着施琅的肩膀:“我有紧急情况要跟你说。”
施琅:“嗯?”
“于安她恋爱了!不过对方不是她说的向晨。我看到他们挽着胳膊出去的。”
“上次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了,于安说她以后再也不想提向晨那个王八羔子!”
“哼!你们两个不知不觉竟然都脱单了,哎,撇下我一个孤家寡人。”室友说着,气鼓鼓地朝嘴巴里塞了一口饭,撑得腮帮子圆圆的。
向晨的事情已经走完流程,虽然杀手的身份依然没有确定,但向晨是并未故意伤害对方,无罪释放了。
被放出来,向晨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问角诚意:“于家人都没事儿吧?如果于爷爷因为我收到牵连,那于安肯定不不会放过我的,按她那个性子,能当场提起板凳追我三条街。”
“一切都好,这点你不需要担心。”
“那调查得怎么样?我是说失踪的那些人。”
角诚意说:“目前认为这些案子和宫半槐脱不了关系,但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调查有必要吗?宫不是一向享有特权能逍遥法外吗?”向晨嗤笑道。
“性质恶劣且屡屡不改的,地方官有权力将其收押,”角诚意解释道,“一般宫都自诩贵族,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典型,所以你对于这一点并不清楚。目前还在收集证据,一旦证据确凿,那就都好办了。”
“哈,那我可要留下来,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倒台的。”
“你别忘了去参加大会。”
向晨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忘,但以你们的办事效率,我想时间足够了。”
酒保匆匆走来,朝角诚意说什么,角诚意接起电话,连连点头:“明白,我马上赶过去。”
向晨冲他摆摆手,知道他是大忙人,也就不拦他,自己拿出手机来刷微博,铺天盖地都是淹城码头出现人鱼。还有现场配图,两个人身鱼尾的躺在地面上。
“为这事?”
酒保点点头。
“诚意哥可真是个大忙人。”向晨说着,从椅子上跳下来,把帽子扣脑袋上。
“哎,你要去哪?”酒保怕他横冲直撞去找宫半槐,急忙拦住他。
“我去现场围观一下,别那么紧张。”向晨说,“我连宫半槐现在住哪都不知道,何谈去找他。”
酒吧今天是格外热闹,走来向晨,商遗爱又来。
酒保见他身后跟了个女孩子进来。女孩眉目清秀,进门后边四下打量,看起来对里十分新奇,察觉到酒保的目光后,女孩冲他微微颔首,想来她就是商遗爱那位红颜,酒保不敢怠慢,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