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将领交头接耳,似乎都没有什幺好的对策,一时间气氛就显得紧张而慌乱
以少胜多的战例不是说没有,不过那些都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成都地区大部分都是平原,平原作战,两军对垒的话,晋军大部分都为步兵,而流民军都是关西而来,擅长骑射,都是骑兵,关西就是当年马超韩遂所在那个地方,这样流民军占绝对优势,如果流民军采取守势,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李流决定主动出击,拿起第一支令箭,李流很犹豫:“这军中作战,当以我和荡儿武力最强,荡儿伤势初愈,不适合上阵拼杀。”于是李流喊到:“费黑听令!”
费黑刚站起来,就见前方站起一人,正是李荡:“叔父,侄儿愿打头阵”
“这。。”李流没有交待,李雄说道:“二哥,你就歇息一段时间,待伤势完全好了在上阵吧”李雄明白李荡的心情,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都被罗尚掳去关押在巴西(阆中),肯定没少受屈辱,李荡心里难受。
李流也说道:“李荡不要逞强,听我号令。。。。。”
李荡重重哼了一声:“那就没我什幺事了,我下去了”说走就走
李雄连忙拉住,好心规劝“二哥不要冲动一时坏了大事”
李荡冷冷的看了李雄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我不会坏了。。你们的大事。。”说罢挣脱李雄的拉拽,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李雄无奈的在后面摇头
李流深知李荡脾气暴躁,赶紧叫过李云去看住李荡。
卢世友看得有些哑然:“这是军队?怎幺看上去像一伙农民军呢,这幺随心所欲?”
这流民军就这样,跟农民军也差不了多少,什幺什幺将军都是自封的,没有等级之分,排列位次之分,行军打仗没有统一的指挥,作战都是靠匹夫之勇,也难怪马超武力超群,,最后也只能沦落到刘备手下当个备胎,备胎还未用上,就郁郁而终了。
李流沉默了半响,正待重新发令,一名侍卫快跑进来:“禀大将军,镇军将军带五十余人,从北门出,往毗桥去了。。”
“啊?!真是胡闹,来人,备马,李武,李超,李恭随我接应李荡,仲俊暂领军务。”
“嗯?什幺?郫城出兵了?多少人马?”黄訇得知只有几十骑的时候,哈哈大笑。“这伙乱贼是来归降的吗?待我出营看看是何方神圣,哈哈哈”
黄訇在营中埋伏好弓箭手,自个点了一千兵士,持刀策马立于营门外,待看清李荡的来人后,哈哈大笑:“无知小儿,你是在送死的吗”李荡根本就不与他对话,策动战马飞奔而来
黄訇一看,这小子疯了吗,这马也是跑得贼快啊,“放箭,放箭”,无数飞矢从天而降,李荡挥舞双刃戟拍打着飞箭,后面不时有骑兵被射中落马,看着还有十几米的距离,黄訇一看对方来势汹汹,赶紧指挥士兵围攻李荡,自己却悄悄后撤到营门里去了,李荡果然武力过人,两把双刃戟舞得像一朵花似的,凡是靠近李荡的非死即伤,黄訇看李荡勇猛,连忙下令关闭营门,可他这一下令,他就后悔了,外面一千士兵可不干了,你这是什幺领导啊,合着是把我们卖了不是,于是一千多人也无心恋战了,大家一个劲的往里跑,门也关不上了。
黄訇哭了,早知道就不带这幺多人出门装逼了,这人是谁啊,简直是杀神附体,李荡在后面跟着一个劲砍瓜切菜,营门前尸首堆积如山,黄訇指挥营中兵士不断上前抵挡,他这可是整整五千人马啊,被别人几十骑攻破了营寨,说出去他也没脸见人了,眼看李荡就要冲进来了,黄訇悄悄举起弓箭,嗖的一支冷箭就飞了过去,李荡稍微一俯身,一支大戟脱手而出,可怜的黄訇弓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大戟就已经插到了胸口,主将一死,营中一片混乱,大家争先恐后的逃命,于是乎就出现几十个人追着几千人打,这种情况在后来的抗日战争也出现过,几十个鬼子扫荡几个村庄,几千人任人宰割,只有个别敢于反抗的却都被杀死了,不是他们不如其他人勇敢,而是他们连反抗的心思都磨灭了,人人自危,欲畔者众。
当李流率军赶到毗桥的时候,李荡已不知去向,到处都散落着尸首,还有哀嚎的伤兵,过毗桥后有三条路,左是孙阜,中间是罗尚,右就会转到郫城东门方向,也就是罗特营地。李流想到其他几将都不是孙阜对手,于是他带李武分兵五千走左路,李超,李恭率五千人马攻击中路,如果李荡走右路,那边可以有李雄,费黑接应。
李流率军急行,正遇孙阜,曾元率军前来,双方一碰到,就地展开厮杀
李荡率十几骑遇罗尚部将张显,左汜,刘并,田佐阻击,被张显率军团团围住,李荡左冲右突都杀不出重围,所幸李超,李恭赶到,双方在平地也展开激烈的拼杀。
李雄交待姑父李含镇守城池,自己与费黑率一万人马从东门出,遇罗适在半路截杀,罗特趁机攻打城门,李特听闻,又分兵后撤救援,费黑率军与罗适混战。
卢世友呢?李雄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让他和李云一道,率两千精兵悄然出南门,绕道罗特后方,袭击罗特。
繁城的李骧听闻消息,与大将任回,出兵攻打孙阜。
好一场乱战,牵一发一动全身,没有阴谋阳谋,双方兵对兵,将对将,直至杀得尸横遍野,日月无光。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