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政和灌儿还没出门,兰儿就急冲冲的拿了一封信过来找他,卢政光是一看信封上的署名,就知道惨了,信是祖逖写来的,让他到淮南郡成德县一聚,卢政一看了信头都大了,成德县是什么地方,也就是寿春的后方,叫他去那里,多半都没有什么好事,不过祖逖信中还写了,你要是不去,他就去琅琊王那里告状,说公主是被他弄丢的...
面对祖逖**裸的威胁,卢政严重的鄙视自己的偶像,公主都已经找到了,你居然还威胁我?但是既然定居在江南,自己总得有几个盟友不是,卢政找到婉娘和钰儿,就这事情商议了一番,二女都选择了沉默,不过还好杨娘不在,杨娘要是知道这种事,马上让卢政开赴前线,为国争光...
卢政犹豫再三,还是去了,他倒不是担心清河公主如何,而是真心诚意想要结交祖逖,不论后果如何,自己能逃命就行了,当然这突如其来的征召也让很多人的眼光各异,卫玠,卫夫人包括王羲之他们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不过走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形式上的送了送行,山婵清也来了,她现在似乎对卢政很有意见,没有接近他。
卢政身边没带什么人,只有临时把严恢带着一起,龚嶙继续留在旬阳打探消息,反正祖逖那里人多的是,趁机还可以去挖挖墙角。
虽然卢政被封了什么游击将军,宁远将军,这些都是杂号将军,一个称号而已,像卢政这种还不到任的,等于什么都没有,连该发的工钱都领不到,就算有也是陶侃帮他领了,所以卢政这个什么劳什子将军完全就是欺世盗名,骗自己的。
临走时,卢政最舍不得的自然是二位娘子了,一番嘱咐,一番恩爱...让周围一群人酸掉了大牙...卢政答应钰儿,一回来就正式和她拜堂成亲,钰儿自是羞成了红苹果...
二月春风似剪刀,不过这个二月尽是春雨,绵绵不绝,早已把很多道路弄得泥泞不堪,和到乡下差不多了,旬阳到寿春八百余里,卢政二人在路上一直慢悠悠的磨着时间,反正晚到几日可以说道路艰难嘛。
整个二月没晴几天,反正就是雨,雨也不是很大,磨人。
石勒大营中,石勒有些坐不住了,他这几天没事就开会,商量对策。
石勒这次兵伐江南,又是没听张宾的主意,在石勒看来,晋军也就那样了,江南富庶,要真是打了下来,石勒就再也不缺粮食了,别看石勒兵强马壮,人越多嘴巴就越多,北方连连征战,像他们这样东抢西抢的,北方哪里还有什么油水,所以石勒想的是,我就不在北方跟你们抢吃的了,我换个方向抢南方。
不过老天似乎不愿意石勒这个抢劫犯来,年底一驻军,造船屯粮,打算整治齐全也要学司马昭歼灭吴军那样,在这寿春歼灭晋军...可惜天不从人愿,船还没造得齐备,就开始不停的下雨,从正月开始足足下了两个月了,不光粮食有些不够了,兵营还有很多人得了流行性感冒,更是雪上加霜。
石勒坐在大营里,看着下面三十多个将领,他一个一个开始问策。
其实在座的只有张宾计谋最高,不过张宾又是老样子,他不说话。
石勒不光是有一个十八骑,他还搞了一个“君子营”,君子营就是以汉人的谋士为主,帮他出谋划策,当然石勒自认为他是一个君子,而且仰慕赞赏君子,虽然自己是奴隶出身,没什么文化,但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品格高洁,有君子之风....只能说这些都是他自认为的,当然肯定也有君子的一面,比如说和别人打架后,他原谅别人啊,和人争斗,他也原谅别人啊...那些被他原谅了的人最后都被他收服为己用。
今天讨论的话题呢,主要是并州刘琨写了一封信,派了一个叫张端的儒家弟子送来的,信的内容很长很长,不过表达的一个中心意思就是,我(刘琨)派人把石勒母亲王氏和和你的侄子石虎给你送来了,现在很有诚意和你(石勒)结盟攻打匈奴,还讲诉了一大堆道理,并封石勒什么什么,当然也少不了赞美之歌,最后说什么诚心和事实,都在信中。
石勒拿着这信呢,哈哈大笑,他还是要问询考校一下手底下的人,当然了,下面的人除了张宾不说话,没有一个人同意要归顺什么的,不过石勒还是问他了:“孟孙如何看呢?”
张宾本就反对对江南用兵,他就说了:“并州刘琨有纵横之才,清拔之气,但恃才傲物,不能严谨临事,主公当拒之,谓不能收,当灭之。”
张宾说这话有一个意思就是,主公不能答应刘琨,理由就是这个刘琨有能力,有魄力,但自以为是,主公不但要拒绝,还要回去收拾他,而且刘琨也是不能收为己用的。
既然大家都反对,石勒当即回信一封:“事业与功德有不同的途经,这是腐儒们所不知道的,您(刘琨)应当为本朝尽节,而我是异族,是难以为他们效力的。”石勒厚待了来使张端,并送了些珠宝名马给刘琨表达送回母亲和侄子的恩情,拒绝了刘琨的招抚。
石勒开石勒的会,纪瞻也开纪瞻的会,反正一没什么鸟事,打架也打不起来,大家都开会。
其实纪瞻,祖逖的计略不复杂,就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让雨水和疾病打垮石勒,天时地利人和石勒一样都不占,他又拿什么打赢战争呢?
卢政也是到了祖逖营中,祖逖几乎每次去纪瞻大营都会带着他,然后卢政每次都是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