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应的这个问题,钱凤毕恭毕敬的答道:“大凡技艺高超者,性格个异,春秋传闻越地有一奇女子名赵chù_nǚ,教会甲士三千,协助越国灭去吴国而建奇功,越王勾践曾称当世莫胜越女之剑,此后再无越女消息,不过民间传闻,在临海郡永宁县(温州)有一山,名曰雁山,曾有人见过山中有一女子用树枝作剑,击杀飞禽走兽,甚是神奇,与越赵chù_nǚ甚是相似,当然这些都是传闻,在下认为也无从考证。”
“哦...”王氏兄弟都来了兴趣,王应说道:“看了偏远山区的能人异士可真不在少数,天门有探子回报,天门蛮也是隐藏着一位用毒高手,名叫玉红夫人,不过那夷女性情颇为古怪,也当真是不好请教。”
几人还在讨论当今的能人异士的时候,有侍卫前来禀报,说是旬阳钱温父女被琅琊亲自下旨打入死牢。
一向稳重的钱凤脸色微变:“快细细道来,所犯何罪?”
那侍卫才把钱温之女虐待清河公主的事说了一遍。
钱凤皱着眉头听完一切,钱温是吴兴人,虽然是钱凤的族人,但也连累不到钱凤身上。“哼,这钱温真是狗眼无珠,竟然掠卖公主为奴,施以暴行,当真也是咎由自取!”
王应恍然:“难怪那姓潘的几日不停的往钱温府上跑,结果是把清河公主救了出去邀功。”
王瑜也问道:“这清河公主是何来历?怎就跑到江南来的,此事也是有些怪异。”
王应答道:“这清河公主是惠帝与羊后独女,甚是娇贵,本以为永嘉后会被掳去平阳,没想到竟然在江南出现了。”
钱凤颔首道:“永嘉之乱之前,陶侃,祖逖不是组织了什么北上义军,就是护卫仕女南下,说不定公主也是混迹其中,流落到此。”
王应冷哼道:“陶侃,祖逖这些人可真不识好歹,父亲三番五次对他们抛出橄榄枝,可就是不从,实是心腹大患。”
的确,王敦把陶侃,周访,祖逖这几个人还真没什么办法,这几个人虽算不上高门,但是这几个人都相当的有手段,特别是祖逖,一提到王敦,祖逖张口闭口就是“小黑什么,小黑什么的”把王敦气得半死,小黑是王敦的小名,被祖逖这样叫来叫去,王敦还只能报以傻笑,只有把仇怨的种子埋在心里。
王瑜说道:“这北上义军...好像那个卢政也参与了的吧,听闻他还和王弥军交战了。”
“喔?又有这个卢政?”
钱凤道:“这个卢政现在几乎就可以划为陶侃祖逖一党,上次大公子还说他与庾亮交好?”
“嗯,正是,还有其夫人被封了镇南夫人,看来此人迟早会成为我等大业的绊脚石...钱先生,你有给父亲谈过谋划的问题?”
“这是自然,不过大将军很是犹豫..”
王应一拍桌子:“哼,整个江南没有我们王家帮忙,那牛继马后的司马小儿哪能坐稳江山?”
王瑜没吭气,这是要干谋朝篡位的大事啊,干得好就前程似锦,干不好得掉脑袋的,所以他心里也在盘算着自身的得与失。
“那..兄长,钱先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卢政,免生后患..”
其实王瑜的想法很好,简单直接暴力,和那卢政玩什么玩,大家事都挺多的,一次性解决掉,大家也不用浪费精力在他身上了。
王应闭眼沉思了一下:“钱先生,如果刺杀卢政,我们有几成把握?”
钱凤也想了想:“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卢政这人做事相当的觉警,看似此人玩世不恭,还是颇有心计,而且自身还略懂武艺,正面行刺不易得手,如果是夜间..或许有五成把握。”
王瑜有些哑然:“钱先生,你说...才只有五成把握?”
钱凤笑道:“二公子,那卢政经过叛军,山贼还有绑架,早就犹如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警惕万分,在这种情况下,二公子认为我们现在刺杀他会有多大把握?”
王瑜咕哝道:“行不行也得试试看吧,不然怎么知道不行呢?”
王应也是笑道:“贤弟还是有些操之过急,钱先生也就安排下吧,不过卢政那府邸都被他打造得成铁桶一般,还是得野外动手。”
“大公子所言甚是,在下现在就去办。”
王应看了看王瑜:“贤弟,这些事叫交给钱先生去办了,你看看这几日无事,我们何不携家眷往雁山一游?”
“哦?..”王瑜还在想他自己的事情“雁山?行...”
琅琊王司马睿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他的王妃虞孟母前不久死了,本来呢,虞孟母是司马睿的结发妻子,而且生的聪慧美丽,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原配就是没有子嗣,于是司马睿随心所欲的在宫中找了一个他认为很漂亮的宫女搞借腹生子,没想到还真中了,果然给司马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司马睿高兴得不得了,于是再接再厉又干了几扳手,结果又中了,第二年又生了一个,这一下生了两个,司马睿就开始宠幸这个姓荀的宫女,当然两个儿子是过继给虞孟母的,由虞孟母来养育。
不过后来司马睿想把荀宫女立为夫人的时候,虞孟母就不干了,那荀宫女出身很差,而且还是鲜卑女奴,怎么可能让她转正呢?于是虞孟母巧施手段,把荀宫女嫁给了他人,这事才就此作罢。
虞孟母是亲手养育这两个孩子长大的,大儿子叫司马绍,二儿子叫司马裒,在司马绍十四岁那年,虞孟母死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