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府大院里面那些下人们,他们也没地方可去,周围也被兵士围了起来,大家心想反正出去还不是居无定所,还不如等待县太爷的来临,再怎么也比以前那个钱氏父女强吧。
终于等到县太爷携夫人来了,很多人可真是又惊又喜,这不就是潘公子吗?还有这位高挑女郎原来才是他的夫人...
山婵清高兴极了,责令潘伯武马上筹备婚事,而且很意气风发的写信给卢政,叫他准备好彩礼过来庆贺。
不论怎么说,潘山的婚礼也是喜事,卫玠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要给山婵清面子,也是备好了一份尚可的贺礼,潘伯武朋友不多,但是他现在是县令,以前的老上司陶侃和现在的新上司李矩同样也是意思意思的,病重的山简也是由衷的欣慰,自己这个最忤逆的女儿终于要嫁人了,在欣慰中,山简安然闭上了双眼。
征南將軍山简死了,对于本来是喜事的两口子又蒙上一层阴影,山婵清当场就哭了,不论怎么说山婵清和山简还有那么几年的父女感情...婚礼又遭延后搁置,她必须要回去守孝...
蔡谟也是回到了建邺,把事情挑肥拣瘦的给琅琊王说了一通,琅琊王心不在焉的听完,他一点也不想管这些事情,直接叫蔡谟去面见郑阿春和公主,自己去给她们说明就好了,因为他这几天很烦,因为祖逖来找他了。
祖逖进言道:“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向赴,沈弱之士欣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
当时司马睿看了看下面人的表情,包括王敦,王导这些人都不做声,王敦是巴不得祖逖和那个王旷一样,快点去送死好了...对于北伐这种事,司马睿见大家都没有站出来反对,心里就有些窝火,看见一大群人都不做声,他也不好公开反对,最后就是推诿自己杜弢叛乱,自己也无兵士,什么都缺,是真的有心无力啊。
祖逖说道:“吾北伐之心意已决,愿王上准祖逖北伐...”
祖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司马睿没法,不过他还是不想祖逖去,因为祖逖算他麾下一员镇将,可以留来镇住王敦之用,司马睿说道:“我可以封你为豫州刺史,奋威将军,但是只有粮饷,布匹千余,兵士和铠甲还需要士稚自己想办法才行啊。”司马睿这话说完,下面的人都有些脸红。
祖逖很豪气的说道:“臣领命,臣这就准备前往。”
祖逖受了司马睿诏书,符节,即刻率本部部曲百余家,也不过就几百人渡过长江,当船行至长江中间的时候,他望着滚滚长江水,心中感概万千...拿着船桨拍打着船舷,大声的说道:“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辞色壮烈,众皆慨叹。这就是著名的祖逖中流击楫,意思就是他祖逖不能收复北方,就和这长江水一样,有去无回。
祖逖不愧是搞统战工作的,带着家眷部曲几百人到了淮阴,在那里临时招兵买马,拿出打劫来的银钱自筹武器粮草,准备北伐,让当地很多人也是一时热血沸腾,纷纷报名参军,没两天就有了两千军士。
祖逖开始北伐,还有个人也动心了,那就是周访,不过周访受杜弢拖累,不能从襄阳出军,周访对杜弢可是恨之入骨。
杜弢打不过周访,陶侃的军队,他宣布投降,派人去了司马睿那里,司马睿也是恼恨这个杜弢,并说,坚决不受降...杜弢找到了昔日的恩师应詹,痛哭流涕的陈诉往日的友情,并表示愿意将功补过,虽死之日,有生之年也...杜弢是应詹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也是痛心疾首,于是应詹替他呈交这封信给司马睿,并且说:“杜弢是益州的秀才,一直享有很好的名望,被乡里人所逼迫才聚众叛乱。现在悔恶从善,应当派使者去安抚接受他投降,以使江、湘地区的百姓安定。”司马睿听从了应詹的建议,便派南海太守王运去接受杜弢的投降,宣读大赦诏书,凡是反叛者全部赦免,任命杜弢为巴东监军。
杜弢接到了诏书后,暗自高兴了两天,不过没想到的是周访,陶侃的军队置若罔闻仍旧不停的攻打他,杜弢非常愤怒,于是杀死王运,继续他的造反事业。
陶侃对杜弢的评价是,杜弢这人反复无常,奸诈无比,留着他就好比在大后方留了一颗d时炸弹一样,所以必须除掉。
蔡谟见到了临海公主,并劝说公主,其实公主就是一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说那话也是当时一时之气,气过了也就算了,只是公主大凡多多少少都有些病,她认为自己被贩卖为奴起因就是卢政保护不周,对她不重视,所以她想着要报复卢政,最后临海公主只有一个要求,要卢政亲自来见他。
而在东湖的卢政日盼夜盼,终于把他的原配娘子盼来了,夫妻俩见面无话,所有的思念之情全都汇聚到了心里,正当夫妻浓情蜜意之时,寻阳送信来了,潘伯武山婵清的婚事临近...紧接着,寻阳又来信了,江夏山简病故...祖逖从淮阴来信,他已经屯驻淮阴,即将北伐,希望卢政前往相助一臂之力...陶侃来信,希望卢政前往南平,帮助平叛...吴兴鄢旻来信,发现沈家蹊跷之处...会稽李恽来信,有一外来的富贵人家也看中了同样一块地,起了纠纷...鲍姑来信,黄初平医术有成,足以治好平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