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陵丞的东营,现在已经满目疮痍,由于莫南未能及时调度指挥,南北两营的援军又未能及时赶到,东营寨一度被晋军将领爨琛冲了个透心凉,等莫南返回来的时候,爨琛也不恋战,率军又从后寨杀回了城中,当然,东西还是不忘抢的。
夷人的营寨不比得晋军,那营寨的防御形同虚设,不然之前也不会被李秀冲来杀去的,像逛公园一样。
东营被烧了一大片,虽没有引起连锁反应,但也是狼藉斑斑。
卢世友和姚岳碰了头,这次他们人更多了,爨琛冲破营寨的时候,一部分晋军就隐匿了。二人合计了下,决定分头行动,姚岳去了东南方向,而卢世友还是留在了东面。
曙光至,烽烟起,晋军东、南门开,两路人马急袭东、南二营,两营腹背受敌,损失惨重,急告于陵丞大营。
卢世友挥舞着双剑,这次他不会再仁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第一次杀的是李睿的人,为了钰儿,这次不光是为了钰儿,还有城中困住的李秀,那也是他的女人,同时,他也为了自己,杀吧....
他飘舞着飞景流采,似流星彩虹,剑剑先发制人,遇者或死或伤,血染白衣..这侯俊教的剑术就是这样,以快抢先机,以准下杀手,就这两样,加以习练,卢世友对付一般小兵几乎就没什么问题了。
本就是奇袭,没想着一战就能搞定,大家都是掐着时间在作战,可偏偏卢世友却被莫南给盯上了,莫南撇下晋将周宽、周悦,飞身就向卢世友杀了过来。
卢世友不想和莫南打,因为知道肯定打不过,自己本来就还是处于一个打小怪练级的小道士,突然来了一个boss,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跑呗......卢世友一举剑,撤!
反正砍杀得也差不多了,东营寨被冲了两次,早就成了一个烂摊子,夷人四处逃散,根本就没办法组织像样的抵抗。
莫南气急了,带着一百多个残兵就追杀了上去,周宽打着打着正想回城,看到远处那个夷将正带着人追赶卢世友,居然还敢追?这卢世友是刺史大人点名要照顾的,所以周宽也没多想,招呼着他大哥回城,自己带了百把骑也追了过去。
一个没命的跑,一个拼命的追,两个人都累得够呛,这架还怎么打?周宽纵马很快杀到。卢世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回头看着莫南和周宽杀在了一起,他稍息片刻,挥剑也冲了过去....卢世友和周宽二人,论单打独斗谁也不是莫南对手,不过这战场上谁和你讲单挑呢?周宽一柄长矛不停刺扎,卢世友双剑轮番砍杀,莫南一柄单刀应接不暇,加上又徒步跑了这么远,体力根本没恢复过来,以一敌二落了下风,没多久就被卢世友一剑刺在手腕上,单刀脱手,周宽一枪抡过来就要刺穿莫南...莫南漠然的闭上双眼,成王败寇,如今败了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周将军,且慢!”卢世友一剑挑开周宽的长矛,一把剑架在莫南的脖子上。“愿降否?”
“哈哈”莫南干笑两声“败军之将,要杀便杀!”
“好吧。”卢世友放下剑“我放了你。”
“呃?放了我?”莫南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微微有些惊讶。
“是,放了你,你看清楚我了?我就是你们大王要抓的人,估计你们很多人都不清楚我是谁,正因为这样,于陵丞公报私仇,发起战端,对百姓烧杀抢掠,你也看到了,这杀来杀去,两败俱伤,受害的却是百姓,我相信你的家人也是百姓中的一员,我们汉人虽没有你们强悍,但不表示我们软弱,而我们汉人崇信的却是以和为贵,南中之地本就贫乏多灾,汉夷本可和平相处,共建家园,为何偏偏要诸多争斗呢?这位将军,望请三思!你走吧。”
卢世友说完招呼着周宽和一群军士走了,莫南带的士兵早已被全数歼灭,留下莫南一个人站在那里低头不语....
“卢统领,听闻那夷将是于陵丞六员大将之一,放了他,如放虎归山,蛮人多为无理之人,卢统领要说服他恐怕不易。”周宽如实说道。
“我没想着要说服他,他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就算以后我们再在战场再次碰见,尴尬的是他...与人为善,于己为善...”
于陵丞率军过来的时候,只是来打扫战场了,南营的阿加图受了些伤,而莫南,据一些伤卒说他去追赶晋军去了...于陵丞很窝火,虽然双方都有损失,但己方的损失大过了晋军好几倍,他传令西、北营加强戒备,自己亲自坐镇东南,重新驻扎,他就是认为李秀一定是想要打通一面,然后好出去收集粮草,现在他重新补上缺口,看那个李秀还有什么招。
莫南回来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于陵丞口头并没责怪他什么,安排他去养伤,不过有人却提出了质疑,为什么他只受了这么轻的伤,而且随他去的士兵一个都没回来,这让于陵丞心头也有了一些小小的疑惑。
于陵丞加强了防备后,连续七八日晋军都没任何动静,这让于陵丞又有一些不以为然了,认为那臭女人就是小打小闹办家家酒。
成都的李雄御驾亲征了,一来是久疏战阵,心有点痒,二来是逃避一班文臣的老生常谈,所以他这次不顾群臣的反对,带了十万人马洋洋洒洒的往南中而去,走在半路就听闻,朱提和越巂两郡弃守了,不过费黑在追击晋军的时候抓获了越巂太守李钊,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