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万计的飞蛾飞向了地牢里面,罗延寿这才有一种心悸感觉,那种密集恐惧症所带来的心理压力,不是每个人都很承受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飞蛾也特别喜欢往他身上粘,有些还钻到衣服里面去了,他想着要回避一下了,却听到了从地牢方向发出来的惨叫声,怎么回事?难道出事了?罗延寿心里一紧,他仗着人多,招呼着士兵全都杀过去。
监牢里有人拿着火把,找到钥匙,打开了其他门,他们生无可恋,还能遇到这样逃出生天的机会,谁都不甘人后,卢世友和鄢旻没动,就看着大量的囚犯往出口涌去,等到没什么人了,两人才往出口走,台阶下有一具狱卒的尸体,死状很是恐怖,面上贴满了飞蛾,不过身上却是有刀伤,他身边有一个......那是什么东东,好大一个飞蛾的尸体,无数小飞蛾不停的在上面驻留,不停的飞走....空气中弥漫着一层黄色的迷雾。
地牢外已经乱了,罗延寿虽然强制士兵们虐杀逃犯,可是飞蛾的胡乱干扰,见缝就钻,耳朵,鼻孔.....情况很快失控了,不论是士兵还是囚犯,双方都无心恋战,四散奔逃,朱竺不停的抓着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另外一名侍卫费远也不停在罗延寿身边驱赶飞蛾,罗延寿一看这情形已经不能控制,细皮嫩肉的他也受不了了,身体里一阵瘙痒,那碰过朱竺的手指痒得他都想断指了,他也不能坚持了,他要跑....董联大叫一声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拦住罗延寿,与费远战在一起。
卢世友和鄢旻也出来了,经过那团黄色迷雾的时候,无数飞蛾也扑面而来,两人顿时脸上奇痒难忍,卢世友叫道:“快走...这飞蛾有毒..”一想到毒,他马上想到一个人--木紫?
木紫看到里面乱了,她大着胆子进了衙门里,飞蛾们纷纷让路,她要进去找卢世友,不然卢世友会被飞蛾折磨死的,她顾不得地上哀嚎的人,没头没脑的往里面冲,到处都是人和虫,她不知道卢世友在哪儿,不过还好,人们都自顾不暇,没时间来阻拦她。
卢世友忍不住了,也开始抓脸,凡是裸露的地方都起了很多红色的小疙瘩,鄢旻更惨,他还有伤,伤口也痒了起来,两人咬着牙,不停的挠着,一个劲的往外走。
木紫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她急了,开始大叫卢世友的名字,这一叫,罗延寿和卢世友都听到了,罗延寿本想逃跑,一听居然有女人叫卢世友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飞蛾是她引来的?
卢世友忍着巨痒,扶着鄢旻:“鄢兄,坚持一会,有人来救我们了。”听到木紫的声音,卢世友已经想到了,这场虫灾就是木紫搞出来的,真tm的恐怖。
“我不行了,我好难受,我要把皮撕下来,啊....”鄢旻人都有些麻木了,机械式的抓扯着皮肤。“兄弟,你放开我,我伤口受不了了....”
卢世友没法拖着他走,只有也大声叫道:“木紫...木紫...我在这里。”
“卢大哥?”木紫喜极而泣,她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却看到前方有一个人拦住了她,那人拿的是她卢大哥的飞景剑..
木紫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里的短剑微微的颤抖着。
“臭娘们,这是你放的毒吧,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大家全都得死..”罗延寿也不是傻子,他也明白了这有毒,而且就算他跑了,也可能没办法医治,到时候会生不如死。
“你让开,我先救了卢大哥,在给你解药。”
“不行...先给我。”罗延寿用剑指着木紫“不然我把你先杀了,你卢大哥和我一样,都得死!!”
木紫咬了咬牙,从怀里摸了一个小瓶子出来:“这里,不过我先扔那边地上,你让道!!!”
罗延寿心想,先保全自己了再说,人可以随时都有机会抓:“好..”
木紫往旁边远处用力一扔,罗延寿风驰电掣的去捡药去了。
“木紫!”听到卢世友的叫声,木紫看到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红斑的卢世友,三步两步跑上去就抱住他。
“木紫啊,别抱了,快救我们啊,我这都快痒死了。”这小妮子怎么不分主次场合呢,
“活该...谁叫你不要我,还欺负我呢?你求我...”木紫把头埋在卢世友的胸口上撒娇。
“好..好..我求你,小姑奶奶,行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套,那鄢旻都已经把那箭头扯出来,都不知道好痛苦...
“卢大哥...你低头...”
唉,好吧,我低头,我有罪...
木紫用唇迎上了卢世友,用那恬美而小巧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卢世友一愣,这时候舌吻?刚用舌头沾了下木紫的小舌...木紫却迅速的收舌,收吻,然后收手。
“好了,快说吧,还要救谁?”木紫背着手,眼睛眉毛弯如月牙,很满足的看着卢世友。
额?这就完了?舌吻解毒法?卢世友指了指地上的鄢旻,那意思就是还要救他,你不可能也用刚才那一招吧。
木紫从怀里掏了一小纸包出来“这个是解药,要用水稀释的,你一会用嘴喂他。”
“什么?要我用嘴?我是男的啊,这男人怎么可以....”两个大男人,嘴对嘴,还要用舌头,吐口水到别人嘴里,这想想都恶心啊...
“这有什么关系,要救人呢,不然这地方也没水啊。”木紫倒是真觉得没什么。
用水稀释?用尿稀释行吗?也不大对啊,这撒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