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瞬间炸毛,“你才吃醋, 你全家都吃醋!”她挣扎着想要推开, 可无奈力量太过悬殊,动弹了几下, 就被他压的更狠了。
“这气急败坏的样子, 还说不曾吃醋?”张澄泓低低的笑了出声,从公主那得知此事时, 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喜悦。
上一次见到她,她的一句“相看两相厌”深深的伤到他了。
安宁一看见他就阴沉下脸来, 他以为她是讨厌他,讨厌见到他,没想到……她竟然是吃醋了,这是不是代表着, 她心中是有他的?
她是喜欢他的?
张澄泓低垂下头, 眸光落在她推着他的手上, 她的手纤长白皙,正狠狠的锤着他的胸膛, 那是他心脏所在的位置。
有些疼,可是更多的, 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蔓延。
像是期盼了很久的东西,以为不属于自己,可是突然有一天, 有一个人告诉他, 那东西一直就是属于他的。
“你……你个死鳖鱼, 臭鳖鱼,坏鳖鱼,你放开我!”安宁郡主涨红着脸,用力拍打着他。
她在气头上,他说什么根本听不进去,既然道理讲不通,索性——张澄泓低垂下头,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的唇,安宁郡主瞬间瞪大了双眼,张开嘴正要狠狠的咬他,下巴就被他捏住了。
“想咬我?”张澄泓眯着眼,身下的小姑娘满脸通红,嘟起来的嘴唇绯红,像是开在三月里的桃花,他的眼眸渐渐深了,低沉着嗓音,道:“想咬我的话,日后有的是机会,我会让你咬个够。”最后一句,几乎是贴近了她的耳朵说的。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又是刻意压低着,空气中满是暧昧的气息。
安宁郡主心头一慌,只觉得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想躲躲不了,想逃逃不开,她呼吸微乱,推囊她的手不由得软了下来,感觉到她的放松,张澄泓贴的更近了。
两个人呼吸交错,那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安宁郡主的耳间,她的耳尖一下子就红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
快到几乎要跳出喉咙口。
张澄泓见她一副又羞涩又气恼,只恨不得用厉爪挠死他的模样,更加确定她心中是有他的,当下心中柔软了几分,抚摸上她的脸,轻笑一声,道:“不闹了好吗?”
他虽然很喜欢看她这幅模样,可终究掌握着分寸,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若真的把小姑娘逼急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他身子微微错开,眸光依旧紧紧的盯着她,解释道:“周海云是我大舅的嫡长女,那与你起了争执的是我二舅家的,我也没料到她会过来接我。我与她们虽有血缘关系,却也只是点头之交,见面打个招呼的那种,我一年只回金陵城一两趟,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当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安宁郡主冷哼一声,扭过头,阴阳怪气道:“人家可是叫你泓哥哥呢,一口一个泓哥哥,叫的可真是好听!”
小姑娘肯跟他说话了,这是好事。
张澄泓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的反抗之下,轻笑道:“还说不曾吃醋,这满屋子都是酸味,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别人如何唤我,我从未放在心上,也就不曾纠正过,我只在乎你叫我什么,上回教你的忘记了吗?叫我澄泓。”
张澄泓嗓音又低沉了几分,意味不明道:“一口一个鳖鱼,你不知道鳖鱼是会咬人的吗?再叫我鳖鱼,小心我咬你!”
安宁郡主咬着唇,勉强稳住自己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绪,不服气道:“张鳖鱼,有本事你咬啊,你敢咬我试试看!”
张澄泓却是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确定想试试?”
“我可是会将你连人带骨头一起吞了!”
……
这话……再配上他有些暧|昧的眼神,安宁郡主便是再愚钝,也明白过来他是在耍流|氓,当下气得脸色一白,瞪了他一眼,“下|流!”
“只对你一人如此。”
安宁郡主:“……”
她如今算是看出来了,面前的人,分明就是个披着羊皮的衣冠qín_shòu,人前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私下里竟如此的……卑鄙无耻!
偏生他的真面目只有她一人知道,每当她在阿姐面前扳着手指列数张澄泓的种种罪状时,阿姐都会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来一句“人家张澄泓可是相貌品性皆优的京城四大才子之一,温润如玉,博学多才,性情温和,谦逊有礼还不好女色”,这几乎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
阿姐一副“他对所有人都温谦,唯独对你不好,你就不该想想自己的原因吗”的神情,深深刺激到了她。
见小姑娘满脸通红,张澄泓最终还是放过了她,不曾再继续“咬不咬”的话题,面色也严肃了几分,“我原想着,总是要带你去见见外祖父的,你与她们年龄相仿,又都是女眷,便想着息事宁人……”
张澄泓认真地看着她,道:“既然你不喜欢她们,那我们不搭理她们可好?”
安宁郡主面上这才舒缓了几分,可是一想到那个白莲花温婉的笑容,她就一肚子火,斜眼瞪他,“你说不搭理就不搭理吗?人家可是你的表妹!”
“是我表妹又如何?我眼中只有你一人。”张澄泓说的坚定。
安宁郡主脸色又红了,不知为何,只要遇上他,向来伶牙利嘴的她,就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咬着下唇,沉默了半饷,冷哼一声,“阿姐说了,男人心,海底针,最是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