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随着身体的剧烈运动,此时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伤口也隐隐痛了起来。琉菲颇为狼狈的在大街上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
琉菲有时候不禁感慨,有其主必有其仆,当时觉得那个记名师父是个闷骚葫芦的时候她就应该猜到这个翰朗公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好鸟,可偏偏她却将他当成了好人,最近才看清他的真面目,琉菲时不时的在心中哀嚎,到底是什么蒙蔽了她雪亮的双眼……
最初抱着学武的心态跟着这家伙,可一个月来她除了蹲马步蹲的两腿发酸,给他跑腿打杂弄的满头大汗外,她没捞到一份好处,反倒弄伤了自己,琉菲越想越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不能再被美色诱惑,应该尽早脱离他的魔爪才是……
“琉菲。”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她身后响起,琉菲一惊,奔跑的身子收势不及,跄踉着跌倒,就在这时,一只瘦小白皙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腰际,将她摇摇晃晃的身体稳住后那手快速的抽离。
琉菲定睛一看,竟然是小不点——轩楦。
此时他脸如桃杏,不知为何红了起来,清澈的眼眸也居无定所的四处飘毅,没有注视点。
琉菲见来人并不是她担心的翰朗,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拍了拍气喘吁吁的胸口,诧异的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被狼追啊?”
“呃……呵呵。”琉菲尴尬的挠了挠头,黑溜溜的大眼睛四下扫了一圈,再一次肯定翰朗并没有追上来,琉菲这才放下了心。
轩楦走到她近前,将一个玉质瓷瓶交给她,叮嘱道:“你身体有严重的内伤,不能剧烈运动,这个瓶内装有回气丹,是我师父专门炼制治疗内伤的,效果很好,外面根本买不到,我想它可能对你有用,大会一散我就四处找你,你跑的倒是快……”
琉菲一边将玉瓶揣进怀内,一边客气的哈哈大笑:“这么贵重的东西真不好意思收下啊……哈哈……谢谢轩楦小兄弟。”
轩楦见此笑了笑,道:“你我也算相识一场,这就算是见面礼吧,希望你能早日康复……”话到此,轩楦突然一顿,然后板起脸来看着她,道:“但是……”
“但是?”难道你还要报酬不成?
“但是不许你在叫我小兄弟了!我们的年岁差不多,不要在加上那个“小”字了,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似的……”轩楦如一个小孩子一般强调着琉菲,纠正她的话。
“难道他也是穿来的?”琉菲胡乱猜想着……
在战骏威收身落地之时,一副江山美人的巨画完成了,而同一时刻,雍海也直起了身,将被刻的乱七八糟的彩纸团成一团拎在手中。
坐在观台之上的越皇似乎等待不及想要看结果似的,他问道:“你所刻是何物?快展开让朕看一看。”
“不急,还差一物方可完成。”
“是何物?朕派人给你取来。”
“场内就有。”雍海言少冷漠,转身来到战骏威身前,仰头看了眼他这幅壮观的巨画,由衷的赞赏:“锦绣河山,波澜壮阔,又有美人相伴其中,画中之画,锦上添花,真是绝美……”更让人惊叹的是这画不是手画,而是一双脚,凭借轻功点画形成,不可不赞……
“多谢夜兄称赞。”战骏威抱拳道谢。
修罗雍海淡淡额首,然后越过战骏威径直走向巨画,随后拎着百米长宽的画板走向中央。
“……”战骏威一阵无言,但却没有阻止。
雍海当着全场人的面一展怀内的碎纸,快速的贴向画板,片片彩叶如同彩色花瓣一般随风纷飞起来,他手指快速的转动,将剪好的一副美人图展开,贴在画板之上。
不多时,随着雍海身体的移开,众人全都惊异的望着画板上的那副剪纸画,这是一代绝画,不是笔画,而是刀剑划出来的。
只见一个常人大小,身着彩衣头戴凤冠的绝世女子展现在众人的眼中,薄唇轻扬,鼻翼挺秀,媚眼带笑,风姿万千,她左手捏着一朵娇艳的花,放在鼻尖闻香,随着阵阵风来,花瓣飘飞而去……
虽是一张纸片,但却如同越公主真人站在那里一般,光彩夺目。
安翰朗淡淡一笑,用这样的手段作画他甘拜下风。
任贡新亦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多看那剪纸画上之人一眼,而是深深的望了眼冷傲孤清的雍海。
越皇越白玉,唇角上扬,白玉珠帘后的茶色眼眸淡淡的看向众人,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录眼底。突然,越白玉眉头一皱,视线锁定了琉菲,此时的琉菲面上没有该有的惊异或者赞叹,反而是一丝兴奋雀跃,以及难以捉摸的情绪……
“皇兄,怎么了?”越天仙子察觉他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没事。”越白玉收回目光,对皇妹微微一笑,道:“你要累了,就先行回宫吧。”
“我不累。”越天仙子摇了摇头,然后视线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安翰朗,她的秋水眼眸变得柔情熠熠,低声对越白玉问道:“皇兄,你肯定他就是那个人吗?”
“不会有错,时间虽然可以改变容貌,但那双眸子却永远不会变。”越白玉肯定的点头。
“那再好不过了,这次我不会再放他离开了……”越天仙子微微一笑很倾城,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六年前,记忆里最美的冬天,在少年时期,她与皇兄喜好游力天下,微服出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