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并没有持续多久,“反常即妖”的说法总需要有市场的。尽管联合王国已经开始对不正常的社会观念有所改动,但这里仍然是英国,居住在这里的主体仍然是英国人——骨子里充满骄傲的物种。一个东方面孔的人出现在了从纽约飞往伦敦的头等舱,并之前电汇了大量资金往伦敦,怎么样都很可疑——如果是霓虹人或者南x韩x人,会被骄傲的英国人看不起;如果是人或者北x韩x人就会被英国人敌视;如果是呆湾人或者是明珠人,就没人会坐协和号,也不可能坐头等舱。
“我们要询问的问题只有这些,王先生。请在这里签字。”年青人让王建确认笔录,指了指空白处,“很抱歉给你造成了不便,但还是希望你在英国愉快。”
两位官员随即离开,旋即,另外一个英国警官进入询问室,把王建放了出去。
“身为头等舱乘客,我可以享受‘到达休息室’。“王建向那名警官说到,“而英航的抵达休息室提供的早餐时间已经于半个小时前就结束了,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补偿措施。”
“并没有,先生。”警察回答道,“先生可以向有关方面投诉,或者去法院告诉。”
各种延误让王建十分不爽,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认了。不过,他仍然去了‘到达休息室’,只因为那里可以淋浴,供他仔细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
王建并不想继续从事法律职业,主要原因是后世的法律并不能运用到1982年,很多法案、判例等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形成;而同时,各种后世广泛应用的网络数据库并没有在这个时代应用。即便去图书馆翻案例报告,这个工作量仍然很大。王建在其他时候很懒,但要他做的事他也会做,他只是不想一穷二白的重新开始。
因为并没有从事过非法律相关工作的经验,王建尽量不去做自己并不擅长的工作,餐馆、小超市、市政服务业这样从未接触了解过的服务行业一概不去想:工业和商业实物性大于理论性的行业他也只知道一个原理,却并不熟悉工商业企业的运营流程;至于很多穿越者从事的娱乐产业,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大概会去维也纳或者莫斯科——他对现代音乐一无所知;但话又重新说出来,如果能通过资金运作达到相同的收益,他有为什么要强行改变,去做他并不善于做的事:如果知道一个企业或者一个产业的前景好,就收购这些企业的股票;知道一个电影的票房会大卖,就给制片方提供融资;知道cd会热销,就入股给艺人所属或关联的制作公司。作为一个能够明确法律后果的懒人,王建只要这些收益就好了——只是写写支票就能拿钱的保本保息生意,为什么要自己做?
当然王建也不想一事不做,他可以用一些规律的生活起居来悄声发大财。概括而言,一旦没有其他选项,王建上一世曾经从事的法律工作,是最适合观测世事的行业,只不过这里的挑战远远大过王建曾经居住过的加迪夫——在伦敦居住生活,不仅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敏锐的政治经济嗅觉,还需要能够收记各种杂音的耳朵和强记一切环境的眼睛——在想通了这一点后,有老本行作为保障,王建就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行业了。
既然还有时间决定自己要干什么,而且将留在并不怎么喜欢的伦敦,接下来就需要给自己找一个住处。
这个地点并不好找,即便经常来伦敦,如果是个人原因王建都住在青年旅社;如果是公派,则会住在制定的并不十分昂贵的经济型酒店。在伦敦,夜晚均价最贵的当属威斯敏斯特城和伦敦城;他有些朋友会去住伯爵宫或者荷兰公园一带,然而这个地方市场因为有些过于拥挤导致出行困难;王建经过几年留学加工作的经验,绝对不可能选择住在治安奇差的soho或者唐人街一代的;伦敦东区和南区更是如此——伦敦往南到到泰晤士河畔金斯顿,往东到达特福德才够安静。
无论如何想,这天已经过了大半,到达休息室的工作人员也逐渐的少了起来,至于滞留在这里需要休息或者洗澡的顾客,除了王建以外,就剩下了几个在吧台喝酒的中年人。
“你们能帮我安排一下我在伦敦的住宿么?”在机场,总是旅馆的掮客为旅客安排住宿的,以至于这间英航休息室,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为王建的衣食住行费神。
“您想住在机场附近还是市区内呢。”前台的工作人员问道。
“哪儿都可以,除了soho一带,另外,东区和南区也不在考虑范围内。”王建耸耸肩,向接待员表示了他的意思。
“特拉法加广场如何?”
“不错,那就在那里吧。”王建回答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订到面向圣詹姆斯宫方向的套间,先预定一周就好。此外,如果可能,还请帮我预定一辆前往那里的车或者出租车。”
“很遗憾,先生。”前台回答道,“因为正处于特殊时期,我们的车辆需要提前在旅行前或者飞机上预定,我们并没有车派给你,但我可以帮你预订一台出租车,或者致电您所在的酒店让他们派车。”
王建皱着眉头,十分不悦。然而,一直在旁边酒吧喝酒的人说到:“如果先生你愿意,可以乘我的车去酒店。”
说话的是一个比王建大一些的年青人,中等偏高一点的身材,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