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出来。
尹空并没在意周围人的眼光，径直朝导演走去：“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么？”
导演这才回过神来，前所未有地细心跟她讲了一下拍摄重点，而后道：“最重要是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表情要自然，眼神十分重要。我们的主题是‘初恋’，唇彩我们有后期可以着重突出，但眼神只能靠你本人来完成。”
尹空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导演一声‘开始’，现场立马忙碌起来。
说这是一场游泳比赛，但实际上需要尹空游泳的地方并不多。浮出水面很简单，但要好看却有些难。一会儿是表情不到位，一会儿又是浮上来的瞬间头发盖住了脸。跳水的画面已经拍好了，接下来就是她不断游到终点，又不断浮出水面。
霍景衡到现场，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今天休息，换下了正装，头发也相当自然随意。穿浅色上衣，套了条深蓝色牛仔裤，脚上是双白色的休闲鞋。除了眉目间沉淀下来的成年男子才有的冷毅，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混进大学生中间。
他看了尹空一阵，走到一旁的夏绘身边，从钱包抽出几张钞票：“你能不能帮忙去买条毛巾回来？”
夏绘吓了一跳，当即跳起来：“我现在去买！”说完就往泳池外面跑，没敢接下那钱。
霍景衡的目光再次落到尹空身上，这是他来之后她游的第三次了。
姿势倒是优美得很，但出现在水面上时却总是不如人意。
他看了一阵，示意导演叫停。而后从造型师那里捡了几个发夹，朝尹空走去。
临到水边，他才朝她招招手：“来。”
尹空总觉得那个手势有点像在叫小狗，但还是游了过去：“做什么？又要帮我补妆？”
也亏得莫雅的员工训练得极好，要是那天补妆的照片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子。
霍景衡：“今天很明显是帮你做造型啊。”
尹空看了观众席上坐着的群众演员：“你也不怕传出去。”
霍景衡略一挑眉：“那又怎样？”
尹空被这毫不在意的语气梗了一下，好半晌才道：“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霍景衡蹲在她身前：“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顿了一下，又道，“虽然我觉得没必要解释，但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亲口承认过？逢场作戏不能作数，这是你教我的，你不会不明白，对吧？”
当年尹空因工作性质，偶尔不得不与某些人虚与委蛇。楚暗初时还能忍住，只暗暗生气，直到尹空几次三番被灌得大醉，他才终于忍不住冲她发了火。
当时她怎么说的呢？她笑他幼稚，说不该介意这些事，身不由己，逢场作戏。
没想到听起来这么……令人讨厌。
尹空只好不吭声，此刻她仍在水里，双手支在泳池边缘。霍景衡就那样蹲在她跟前，细致地拨弄着她的长发。耳后小心翼翼地捋顺，分别在几个固定的地方夹上发夹。感受到他手指的力量和温度，她觉得整个人似乎都暖和了不少。
霍景衡说：“我没有跟你计较旧事的意思，也没有那个兴趣。”
尹空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做这些事情的用意？”
霍景衡与她对视着，声音低沉：“我原以为我很在意当年你没能给我的结果，非要弄个明白才可以。但后来我发现我想要的不仅仅如此，当然了，我还是不会放弃弄清楚真相，只是我也想明白了，”顿了一下，他对尹空露出一个笑来，“往事不可追。”
尹空还想问什么意思，霍景衡已经站了起来，对导演道：“可以继续拍了。”
接下来的拍摄就顺利了许多，单是尹空的头发就省了很多事。至于那个至关重要的表情，ng几次，也算是拍出了导演想要的感觉。
整支广告总算拍完，尹空在泳池里泡了大半天，上岸一阵风吹来，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夏绘赶紧上前将毛巾披在她身上，关切道：“先去换衣服吧。”
尹空点点头，正想朝更衣室走，就见群众演员中走下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女孩子，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一张脸憋得通红。她走到尹空跟前，小心翼翼道：“小空，我，我，我喜欢你很久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见跟在女孩子身后的几个人也都是衣服紧张的样子，尹空不由得愣了一下，她人气低迷许久，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席活动，现在突然有人找她签名，居然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夏绘拉了拉她的手：“尹空姐？”
尹空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微笑：“当然可以，”说着接过女生递过来的本子，“还有其他什么想让我写的吗？”
那女生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好说话，当下激动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我，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个什么来，还是身后的另一个女生拉开她，大大方方道：“她今天生日，就写个生日快乐，可以吗？”
尹空：“当然可以。”
接着又签了好几